“你也一樣。”卡拉德喘著粗氣,加拉門特伯爵對艾斯林的觀點表示認可:“這就證明了,女士對我的寵愛,絕不輸給你的邪神,我會在這裡終結你的故事。”
“我再說一邊,那個整天躲在湖底的神婆不是真神,亞空間隻有四位真神。”艾斯林的混沌符文魔劍從卡拉德的臉頰旁邊呼嘯而過,將他鬢角的頭發割去一縷:“蛐蛐贗品,也好意思跟真神爭輝?”
“沒有贗品就勝不過真品的道理。”卡拉德似乎已經放棄了和艾斯林爭辯,在他們的周圍,戰場上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等待著對決的勝負,加拉門特伯爵再次發動進攻,他的劍術簡直出神入化,艾斯林雙持武器的防守都難以完全抵擋卡拉德的攻勢:“就像你之於莫特金一樣。”
被卡拉德一說,艾斯林頭盔裡麵的血紅色眼睛突然一陣波動,他似乎被刺痛了,卡拉德立即抓住機會,他用杜蘭戴爾隔開混沌符文魔劍,直取艾斯林脖頸,艾斯林大驚趕緊躲避,但劍鋒還是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個流血如注的傷口,那裡曾經被熊神神選巴格拉季昂使用三神之力轟開的缺口。
艾斯林表情非常痛苦,他趕緊後退並用戰斧逼退卡拉德。
“你們永遠不會贏得勝利,直到最後一個布列塔尼亞之子倒下之前!”卡拉德咆哮道:“我們會在萊恩陛下的領導之下將你們趕回你們應該待的地方!你們除了廢土和無儘的寒冷以外,什麼都不配擁有!”
“閉嘴!!!”艾斯林也出離憤怒了,諾斯卡人難道就願意常年居住在諾斯卡群山的冰天雪地和荒蕪廢土上麼?那不是他們自願的!大部分諾斯卡人是由於信仰混沌被驅趕到了那裡,這一直都是所有諾斯卡人心中的痛!
憤怒帶給了艾斯林力量,他的劍斧趁著卡拉德攻擊的間隙發起了反擊,符文魔劍集中了卡拉德的腹部,在盔甲表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卡拉德被迫再退也無法擋住艾斯林的猛攻,驚天動地的打擊立即發起了第二次,這下,卡拉德的板甲碎了,艾斯林帶來的撞擊聲伴隨著盔甲的碎片飛上了空中,卡拉德的腹部被艾斯林刺穿,而艾斯林的臉上也被卡拉德割開了一道七厘米長的傷口!
艾斯林的身上冒出了多彩的火焰,諾斯卡至高王在狂怒之中越加強大,而傷勢讓卡拉德動作遲緩,聖域大聖杯嘴裡感覺到了鐵鏽的味道,肌肉發酸,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加拉門特伯爵知道接下來就要分勝負了,他的心臟狂跳著,眼前依稀出現了當初尤勒斯戰死的場麵。
不!我不會在此失敗!絕不!
尤勒斯!請庇佑我吧!
卡拉德擺好了架勢,等待著艾斯林的攻擊。
諾斯卡至高王化作了行走在人間的神祇意誌,他所過之處一切都化作了虛無,亞空間和現實世界的神秘麵紗在凡世被撕開,他就像一顆剛剛發射出去的巨型炮彈,直取卡拉德。
來吧!卡拉德站穩了姿勢,他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
狂怒之中的艾斯林已經失去了仔細思考的能力,他順著卡拉德的露出的破綻猛攻而來,戰斧將可以一下砍飛眼前之人的頭顱,如果對方想要的是以命換命,那就來吧,艾斯林對自己身上護體的多彩火焰有絕對的自信,那可是混沌之神的恩賜!
而就在短兵相接的一瞬間,卡拉德的手輕輕地撥動了掛在杜蘭戴爾劍身之上,那屬於銀胡子的振金符文環,振金環上的符文迅速亮起,諾斯卡矮人大君的英靈馬上看到了眼前的死敵,他開口了,用著遠古矮人古老而晦澀的語言說話了,那是從矮人主神葛朗尼那裡得到的一句法旨。
法旨起了作用,一瞬間,艾斯林身上的多彩火焰在扭曲之中被吸入了銀胡子的體內,牢牢地關住,封印住,限製住,那些火焰無論是化作犬、鴉、鷹還是蛇的形狀,都暫時無法逃脫,銀胡子的英靈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就此化為虛無。
然後,卡拉德開始揮劍,一個弧度,一個完美的弧度,在矮人先祖英靈的加持之下,卡拉德從未感覺到他的劍術如此完美。
“一決勝負!!!”
下一秒,衝天的爆炸和煙霧將兩人所在之處籠罩,碎屑和雪花從天穹之上如雨點般淅淅瀝瀝而下,冠軍對決的現場上噴出了大股大股的鮮血,但沒人知道是誰的,亦或者是兩人都有,基斯勒夫的土地發出了震天的咆哮,就連天空下落下的雪花都因為兩個人的對決而四散飄去。
誰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煙塵之中。
灰燼攪動,煙塵散去,一個踉蹌著的聲音非常勉強地站起。
他腳步不穩,受創頗為嚴重,身上的盔甲處處破損,但他依然充滿著驕傲和自豪地站了起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淌血的巨大頭顱,在所有人麵前高高舉起。
整個戰場上響起了他聲嘶力竭的怒吼聲,群山戰栗,星雲顫抖。
“以女士之名!諾斯卡至高王、混沌四神神選、諾斯卡群山軍團統帥,瓦米爾-艾斯林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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