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教會大軍主力正好衝進了混沌的口袋陣中,維克馬很快就發現他和他的軍隊三麵受敵,而大神官絲毫沒有撤退的想法,他親自站在戰爭祭壇之上,號召所有士兵和教士們奮勇作戰,為了正義之神,為了查理曼,為了帝國!
於是戰爭變成了徹底的消耗戰,教會大軍和混沌大軍就在大雨和森林的泥濘地中瘋狂地血戰著,沒有人可以撤退,戰爭的結果是要麼教會大軍被混沌軍隊套進口袋徹底消滅,要麼是教會大軍撐破口袋陣粉碎混沌的包圍。
這是一場精神、意誌和**的終極磨煉,鞭笞者苦修士們狂熱地認為他們終於找到了生命的解脫,戰爭從早晨一直打到晚上22點,混沌軍隊數次接近勝利的邊緣,格拉克索爾-火斧在晚上21點的時候一度殺到了沃克馬的麵前,雙方的冠軍對決持續了二十多分鐘,最終大神官使用正義教會的神器戰錘將混沌大軍閥擊斃。
最終到了晚上22點,堅持不住的混沌軍隊在剩下800人的殘兵下終於全麵潰敗,維克馬大主教和剩下的500多見在兵力(指還能繼續戰鬥的士兵)得以宣布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為了這場勝利,教會軍隊付出了高達95%的傷亡率。
“太可怕了,鮮血染紅了塔拉貝克河,上流每分鐘都有好多屍體衝下來,整整十四個小時。”
——塔拉貝克領的獵人
阿爾弗雷德回憶著整場戰鬥的經過,牧首痛苦地喘著氣,他記得他在最後的戰鬥中和一頭混沌卵廝殺在了一起,戰鬥了一整天的他已經極度疲憊,聖盾術也早就用掉了,可怕的怪獸把他抓起來準備吞食下去,而他在關鍵時刻抓住了自己的短銃,朝著混沌卵的嘴巴扣動了扳機,火藥點燃的氣味刺激著他的神經,灼熱的火花燙得他握住槍管的手被燙得起了水泡,他落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從背後襲來的混沌雙手重斧就切開了他背後的盔甲,傷到了他的脊椎。
他太累了,也太困了,他知道自己落在了地上,在翻滾中掉進了河水裡麵,但他什麼都不想再想了,自從離開位於諾德的家,自從成為聖武士,自從成為了牧首,阿爾弗雷德就為了信仰和秩序奉獻了自己的一切。
他能夠感覺到呼吸逐漸停止,他的力量快速衰退,冰冷的河水正在浸沒他的身體,他像個枯枝落葉一樣順著湍急的塔拉貝克河河水朝著下流衝去。
黑暗襲來……
下一秒,阿爾弗雷德猛地醒來了,牧首大口大口地噴出了一股股鮮血,他急促地呼吸著,呼吸著塔拉貝克大森林中帶著泥濘和潮濕氣味的空氣,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殘破不堪,他的胸口插著一把鋒利的長劍,這把長劍將他牢牢地固定在了石板之上,動彈不得,劍刃乾淨利落地刺穿了他的心臟,卻沒有殺死他,反而,阿爾弗雷德可以感覺到劍刃上某種奇異的力量正在維持著他的生命。
夜晚的塔拉貝克大森林繁星滿天,林地之間靜謐祥和卻也危機四伏,牧首嘗試著想要移動身體卻發現動不了,他隻得將目光投向兩邊。
在他的身體兩邊站著兩個奇怪的人,一個全身紅色盔甲,頭戴赤紅色尖頂羽翼頭盔,天藍色的披風在身後搖曳著,一語不發。
另一個人是個女人,從她的尖耳朵來看像是一個女精靈,可她將兩鬢的頭發全部剃光,頭頂和腦後的長發使用一個半圓形的八芒頭飾固定起來,身穿上紅下黑的緊身符文戰衣和深紅色長裙,她神色凶狠而且冷漠,見到阿爾弗雷德醒了,她微微點頭,將劍從阿爾弗雷德胸口抽出:“你醒啦?”
劍刃和劍鋒上沒有沾血,阿爾弗雷德見到這一幕臉色越發蒼白。
“這裡是哪裡?”阿爾弗雷德想要開口卻發現嘴巴很乾,他懷疑自己的血是不是已經流乾了,甚至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不死生物。
“地獄門口。”女精靈……阿爾弗雷德猜測這應該是個黑暗精靈,她開口說道。
“我已經死了麼?”阿爾弗雷德苦笑著說道,他的笑容依然陽光和充滿著朝氣,這讓這個女精靈聯想起了一個不那麼令人討厭的家夥。
“下次一定。”女暗精毫不客氣地說道。
“下次一定?”
“即使是耶拿的力量,也隻能夠幫助你對抗死亡一次。”女暗精冷冰冰地說道:“下次你就沒這麼走運了,人類!”
“無論如何,謝謝你。”阿爾弗雷德給自己隨便包紮了一下,勉強穩定了傷勢,如奇跡般地,他感覺身體裡麵並沒有那麼糟——相反胸前和背後傷勢已經痊愈了大半,牧首著急地尋找著自己的水壺,他很快就在石板旁邊找到了,裡麵還有一點稀釋過的巴格曼啤酒,他噸噸噸一飲而儘,在口渴的感覺稍微減退了之後趕緊鞠躬道謝。
“沒什麼可謝,你們的人在下遊3.5公裡處集結,沒死透就快去吧。”女暗精拿出一麵華麗的小花扇搖了搖:“我們的使命完成了。”
“該去索取報酬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