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兮拍戲基本一條過,她的戲份不多,文戲已拍結束,隻剩下武打場麵和群戲。
回酒店的時候,前台服務員告知她,有空房出來,問要不要換房間。
許兮換號房間後才發現,換的房間是樓上的套房,且在丁一彥隔壁。
她十分懷疑是丁一彥安排的。
他明天要拍夜戲,約了今天治療。
換了新的房間後,許兮打發掉曾雅,喚來董佳。
自詡陰間交際花萬事通的董佳,第一次收到了鬼生的坎坷。
她沒有打聽到丁一彥母親的鬼身在哪裡。
為了挽回她的萬事通的口碑形象,董佳肯定:“我能保證她沒有去投胎。”
在陰間的投胎記錄上,我查詢了近二十年的投胎記錄,沒有她的名字。
丁一彥的母親陳蘭青。
“排隊記錄上有她的名字嗎?”許兮問。
不管在陽間還是在陰間,鬼生要維持下去,需要陰氣,肯定會留下痕跡。
董佳搖頭,這也是讓她最納悶的地方。
許兮思索了會兒,去世多年不知道還有沒有她的物品,直接用陳蘭青的物品,她可以直接招魂。
董佳低頭刷屏幕,在各個鬼群裡打聽消息。
許兮敲了隔壁門。
朱浩天開的門。
“許兮啊,快進來。”朱浩天笑嗬嗬地給她讓路。
許兮看了一圈沒看到丁一彥人。
朱浩天:“他在衛生間,在洗澡。”
“想喝什麼,有果汁和咖啡。”朱浩甜熱情招呼。
這幾天丁一彥的心情很好,看來和許兮相處的很不錯。
為了他的經紀人生涯可以順順利利,必須把許兮伺候好。
“咖啡吧。”許兮想到晚上估計不會早,喝咖啡提神。
朱浩天笑嘻嘻地到了杯咖啡:“彥少喜歡喝現磨咖啡,你要是覺得苦,可以多加糖。”
許兮喝了口,果然好苦,加了兩包糖。
許兮瞅了眼衛生間,眨眨眼問:“丁一彥他以前談過女朋友嗎?”
正在喝水的朱浩天嗆到:“你說什麼?”
許兮眼神指了指衛生間:“你一直跟在他身邊,肯定知道,談過女朋友嗎?”
朱浩天眼神變得幽怨:“談不談,你心裡沒數嗎?”
許兮滿臉問號,她為什麼會知道。
“什麼意思?”
朱浩天害怕地看了眼衛生間,小聲說:“你可以直接問他。”
許兮歎息:“我問過了,他說沒談過,還說是我的錯。”
朱浩天眼睛一亮,鬆口氣:“那當然是你的錯。”
“到底什麼錯,要是指那一次,我沒有記憶,壓根不記得做過什麼。”許兮第一次覺得缺少記憶的感覺,特彆不爽。
朱浩天喝口水壓壓驚,靠近她小聲說:“自從我做彥少的經紀人後,不要說談女朋友,幾乎不近女色,有一次喝醉酒,我好像聽到他說……”朱浩天害怕地附耳告訴她。
“我……我也是猜測,不作數,千萬彆說是我說的,噓……”朱浩天連連擺手,做了個保密的手勢。
許兮震驚,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
這一瞬間,她也彆想找回那段記憶。
鬼師的百年時間裡,因早年經常受傷,留下後遺症,後來有了能力後,生活又單一,對於丟失的記憶,不太在意。
幸好他沒有直接問丁一彥。
朱浩天看得出她很內疚,又補充:“其實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
一般來說,她幫助過的人,都會消除那段時間的記憶,起初,丁一彥能記得部分,她已覺得驚奇。
現在看來,他記住的不止一點點。
“聊什麼?”丁一彥出來時,看到許兮,氣質肉眼可見的變得柔和。
朱浩天虛心地看了許兮一眼:“沒聊什麼,聊戲,對,聊戲。”
“你說謊時會眨眼睛。”丁一彥毫不留情麵指出。
此時正在快速眨眼睛的朱浩天眼神求救許兮。
“你母親有沒有遺物?最好是常用或者貼身之物。”許兮想起來她來此的目的。
朱浩天鬆口氣,小心臟又提起來。
母親對丁一彥來說是大禁忌,他跟在他身邊多年,隻有一次他喝醉了,提到過一次母親。
丁一彥愣了愣,自從昨日主動和許兮說起來後,內心好像沒有那麼排斥。
朱浩天不停地衝許兮眨眼睛搖頭,內心咆哮,最近丁一彥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些,提這些乾什麼,他又要陷入低氣壓。
他的同行都認為丁一彥是最好帶的藝人,沒有緋聞,潔身自好,拍戲認證敬業,晚上不出門,經紀人不需要守在身邊,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開展夜生活。
實際上很難很難,每次他抱怨幾句,都會被說在炫耀裝逼。
朱浩天表示他這個經紀人太難了。
許兮對朱浩天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坐。”許兮拍拍她旁邊的位置。
“沒有嗎?”許兮繼續問:“或許,你知不知你母親有沒有改過名字?”
有她背書,董佳在鬼界的人脈拓展的很廣,投胎記錄上沒有陳蘭青,那肯定陳蘭青這人名字的鬼沒有投胎。
鬼間的記錄名單上,資料信息更新緩慢,經常發生更換過名字的鬼和檔案記錄對不上的事情。
丁一彥搖頭,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太小,後來長大,對於母親比較排斥,關於她的一切也不會主動去調查了解。
“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