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許兮轉組去拍外景戲,早出晚歸。
自從那天後,丁一彥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丟下一句話“我需要靜一靜”後,再也沒出來過。
她晚上回賓館敲門,來開門的是朱浩天。
“還沒出來?”許兮擔憂。
朱浩天歎息:“他說需要靜一靜。”
“三天不吃不喝會死人,他該不會想不開自殺了吧。”
朱浩天搖頭:“房間裡有水和一些零食。”他很憂愁,很想找人撞開門。
許兮看了眼緊閉著的門,提議:“直接撞開門?”
他攤手:“我也想,但是他什麼脾氣,真要這麼乾,我這個經紀人的職業生涯恐怕就此完結。”
她站在門外,耳朵貼在門上,能聽到細微地呼吸聲,人還或者,她鬆了口氣。
一道門對她來說很簡單,很容易打開,但打開以後,保不齊丁一彥換個地方繼續封閉自己。
那天他的神色很不正常,大概率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真實的情況和他這些年的認知相差太差,確實需要時間去調節,這個誰也幫不了。
“他需要時間,但也要注意,以防萬一。”以防萬一他想不開。
“許兮,你要不試著喊他,也許他會聽的進入。”朱浩天愁的頭發都要掉光。
許兮搖頭,剛才董佳來信息,丁一彥除了精神有些不大好,沒有受傷。
沒有自殘傾向,也許他真的是在想事情,她應該相信他。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許兮讓董佳去蹲守。
又三天過去,丁一彥終於抬起頭,他看向窗戶上趴著董佳:“她讓你來的。”
語氣肯定溫柔。
憋了好多天沒說話的董佳激動地點頭,飄進來:“許大師不放心,讓我看著你,我沒有進去,一直在窗戶外。”她指著窗戶解釋。
丁一彥眸色閃過一瞬光亮:“我沒事,你回吧,告訴她我沒事。”
董佳見他真的振作起來,一溜煙跑了。
他所住的臥室有獨立的衛生間,幾天沒有吃主食,隻吃一點點的零食,維持最基本的機能,站起來的時候,雙腿打軟。
他看著鏡子中瘦了一圈,麵容憔悴的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
“對不起。”這麼多年他錯怪了。
董佳匆匆跑來的時候,許兮正在卸妝,聽到消息後,顧不得卸乾淨,脫下劇組衣服,趕回賓館。
她一路小跑到房間,正準備敲門時候,門從裡麵打開。
朱浩天笑嘻嘻打開門:“許兮,快進來。”
“你怎麼知道是我?”許兮疑惑一瞬,就衝進去。
丁一彥正坐在沙發上喝粥,看到她時,衝她笑著招手:“一塊吃?”
許兮實現落在他手指向的外賣包裝,和他手裡吃的一模一樣。
朱浩天很滿意地出去,輕聲地關上門。
許兮一屁股坐下來,眼神在他身上打轉,總覺得他有點不一樣了。
丁一彥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
許兮搖頭,依舊在看,他比之前瘦了一圈,眉宇間變得溫和。
“那你在看什麼?”
“看你啊,好幾天沒看到了啊。”許兮托著下巴,眼巴巴地盯著他。
丁一彥吃了小半碗放下,轉而與她對視,神色認真:“謝謝你,讓你擔心,是我不對。”
正在欣賞帥哥吃飯的許兮愣住,再回過神的時,他已經坐在她旁邊,正握住她的手。
許兮佯裝生氣:“下次在這樣,就永遠不理你。”
丁一彥哄說:“我發誓,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許兮擔心。”
許兮歎息:“我真怕你想不開。”等到第五天的時,她真想破門而入。
丁一彥傾身抱住她,輕聲在耳邊細說:“幸好有你。”
在他細想的那幾天時間裡,他有過想結束這一切的想法,可每每想到許兮,他又有了期盼,盼望著能再見到她,日日看到她的笑容。
後來他想通想明白,也是受到她的話啟發。
耳邊溫熱的氣息,癢癢的,一股異樣的電流貫穿全身,她的小心臟砰砰跳。
“你什麼時候知道?”丁一彥從她的神色中讀懂。
許兮沒想瞞著他,見他神色如常,但還是不放心問:“你真的沒事?想通了嗎?”
丁一彥乖乖地點頭,和她對視,雙眸清澈,透露出濃鬱的悲傷內疚。
“顧素素告訴我的,他怕你想不開。”許兮直接賣了顧素素。
許兮想到,要是顧素素在此,一定暴跳如雷,那個愛裝大人的小蘿莉,明明很擔心丁一彥,麵上卻表現的很不在意。
這幾天內,她其實每天都會偷偷過來看丁一彥,確認他還活著才離開。
“我猜也是她,她可能自己沒有發現,她一說謊,眼神會飄。”丁一彥苦笑,他這個哥哥做的有點失敗,看上去那麼脆弱不堪,連麵對真相的承受力也沒有嗎?
“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許兮回想起顧素素說時,他的神色已不正常。
丁一彥微微點頭:“和你猜的差不多,她說了一會兒,勾起來一些回憶,然後就全部想起來了。”
其還包括五年前,他和許兮的那段。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丁一彥眼神突然變得犀利,看相窗戶:“當初那個惡鬼,是附在生日禮物的玩具上送到我手上,送玩具的人不知道是誰。”
“你想找出那個人?”
“嗯,我……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