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成功通關魔法?歡樂城的副本,已經過去一個星期。
三號車廂新開了VR遊戲廳,靳誠言沉迷VR遊戲,已經三天沒有回寢室了。
估計是同生共死過,郝精神和劉托尼的感情急速升溫。
苗臻每晚睡覺,都會被他們搖床的聲音驚醒。
他?既不方便起來,也睡不下去。隻好聽著兩人為愛鼓掌的聲音,睜著眼睛熬到天亮。
室友天天吃葷的,這讓早就開過葷的苗臻,有些不是滋味。
生理心理,都有點躁動。
劉托尼帶著小皮鞭,拉著郝精神玩花樣。這兩人明知道他?醒著,仗著苗臻有床簾,公然在寢室肆無忌憚的玩遊戲,玩的苗臻最喜歡的東西。
苗臻戴著耳機看《少?林寺傳奇》,做夢時一個和尚都沒夢到,夢裡隻有穿著西裝拿著皮鞭的靳誠言。
苗臻翻了個身,再這麼下去,他?遲早是要瘋的。
第二天一早,苗臻在三號車廂,把正在補覺的靳誠言從包間裡提溜出來。
臨走前他?隨意的掃了一眼遊戲記錄,發現上麵寫著《抖S速成計劃》。
房間裡滿是酒味,地上整齊的擺放著一堆酒瓶,看來昨天晚上喝了不少?。
宿醉的靳誠言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苗臻把他?放到一邊,好奇的戴上頭盔進入遊戲看了看。
遊戲場景是一個昏暗的地下室,牆上掛著一排排的道具。不遠處的地上跪著一個NPC,他?身上那件衣服穿還不如不穿。
苗臻走過去,仔細端詳NPC的模樣。發現這個NPC,居然是木頭做的,外?麵連皮都沒包,隻是塗了肉色的油漆。遠看還好,近看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人。
他?腦袋倒是做的挺逼真,竟然和苗臻幾分?相似。估計是靳誠言捏臉捏出來的,又?不敢真的完全照著苗臻捏,應該是想要防沉迷。
苗臻研究了一下,遊戲裡有任務菜單。靳誠言這幾天剛把新手訓練過了,調出遊戲記錄查看,發現每關的係統評論,都是‘過分?緊張’。
下麵還有AI的建議,‘隻要掌握好力度,就不會感覺很痛。不需要打一下抹一次藥膏,毛毯很厚實,不需要特意加上軟墊。房間溫度適宜,他?真的不會冷。有的時候哭
不一定代表他?難受,不用每次都哄。’
‘雖然說酒壯慫人膽,但先生您不適合喝酒。從您的行為及反映來看,喝完酒後,在麵對您的伴侶時,您隻會變得更慫。’
遊戲背包裡放滿了跌打損傷的藥,地上鋪的毯子加起來,柔軟程度都快趕上席夢思。手銬項圈包著一層絨毛,握手伸進去不僅不會痛,反而還很舒服。
苗臻摘下頭盔,靳誠言躺在榻榻米上睡得正香。
這個世界的男主很聰明,之?前苗臻也不小心露出過破綻。
靳誠言當?時腦子沒轉過來,現在應該是琢磨過味了。才會特意跑出來,私下訓練自己S的技巧。
遊戲時長4時,新手訓練勉強過完。第一關卡關卡了小半天,要求不過是給遊戲NPC挑選一個合適的繩子。
看樣子每條繩子都能勒出痕跡,遊戲初始有很多材料的NPC可供選擇。裡麵也有仿真人偶,靳誠言看著經驗豐富花樣繁多,其實是個很容易害羞的人。
估計是沒好意思用仿真的,特意選了一個最不像人的木頭疙瘩。
木頭人勒不出印,靳誠言就往自己身上照亮。
根據AI的說法,靳誠言拿自身做實驗,正試圖找一條勒不出紅痕的。
看起來課程白上了,他?完全沒明白那些紅印才是精髓。
……………
苗臻蹲在地上,摘下靳誠言的眼鏡,手指輕輕地點在他的黑眼圈上。
可能是在這個世界裡經常看見苗臻受傷,所?以和前幾個世界比起來,靳誠言總是格外的敏感緊張。
偏偏腦袋又?聰明,猜出苗臻喜歡玩這些。他?私下過來培訓,結果一關都沒過去。
係統組長旁觀全程,也看明白怎麼回事了。它一邊忙著拉票,一邊評價道:【他?除了氣勢有點S那味,其他的半點不沾邊。】
苗臻點點頭,是太過於為難靳誠言了。
趁著係統組長出去遛小人,苗臻俯身輕輕落下一吻。似乎是感覺到有人親自己,靳誠言薄唇輕抿,吧唧吧唧嘴翻身繼續睡覺。
直睡到午餐時間,靳誠言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他?隱約記得有人扒拉他?,還親他一口。靳誠言茫然的睜開眼睛,有人進來了?難道他?昨晚喝多酒,忘記鎖包間的門了。
靳
誠言頭很疼,意識昏昏沉沉,還有些不清醒。
他?摸索著找到自己的眼鏡,看到苗臻正坐在不遠處玩手機。
原來是苗臻進來了,靳誠言鬆了口氣,看來他沒有忘記鎖門。
每個包間都是短期指紋鎖,靳誠言之?前找火車乘務員添加了苗臻的指紋。隻要是他點的包間,苗臻都可以用自己的指紋打開。
懷揣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小期待,靳誠言輕咳一聲,“你?剛剛親的我?”
十連抽十連R,苗臻放下手機,遊戲果真害人不淺。
聽到靳誠言問話,苗臻點點頭。
靳誠言清醒的時候,臉上隻有兩種狀態。麵無表情,或者嘲諷一笑。
他?不敢對苗臻嘲諷一笑,就板著臉嗯了一聲,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其實靳誠言現在很慌,他?剛剛開心沒多久,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來培訓的。
他?餘光看向地上的遊戲頭盔,位置和昨晚不一樣,明顯是被人戴過。
他?又?偷偷看向苗臻,他?老婆笑嗬嗬的,沒玩手機,也不知道再琢磨些什麼。
靳誠言略微沉吟,忽然意識到苗臻可能會產生什麼誤會。
畢竟他?這幾天可是對著遊戲NPC甩鞭子來著,雖然那隻是一個照著苗臻捏出來,連句台詞都不會念的NPC。靳誠言還特意在遊戲衣櫃裡選了幾件衣服給NPC套上,那些衣服不太正常,但好歹能夠遮體。
可苗臻看到之後會不會胡思亂想,比如覺得他?出.軌了,出.軌一個遊戲角色了。
靳誠言麵色沉穩抱著手臂,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倒吸口涼氣。
仔細回想,好像也不對。他?和苗臻到現在都沒有確定關係,也就不存在出.軌這種說法。
這麼一看,原來苗臻還不是他老婆。
靳誠言推推眼鏡,看了一眼苗臻,他?的準老婆還在發呆。這個人太佛係,從來不知道著急。明明他們除了那個,其他的基本都做過。萬一靳誠言是個負心漢,苗臻不就成了被玩弄身心的小可憐嗎。
靳誠言上回被男玩家搭訕,苗臻就揣著手在旁邊笑眯眯的看。即使那個小0的手都搭在靳誠言肩膀了,苗臻也沒有個反應。
越想靳誠言越覺得苗臻心太大,幸好自己是個好男人。要是遇到彆人,苗臻指不
定要被渣幾次了。等?等?,是心大…還是不在意?
靳誠言看看地上的VR頭盔,又?看看不遠處的苗臻。
他?都出.軌了,這人怎麼不知道吃醋。出.軌遊戲NPC也是出,火車裡的NPC摸苗臻一下,靳誠言都不樂意。情景互換,苗臻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靳誠言臉色沉下來。
哼,不開心。
………………
苗臻正在給係統組長填調查問卷,他?連著填了一百多張,現在頭暈眼花。
從醒來開始就沒怎麼說過話的靳誠言,忽的湊到他麵前。伸手撐著牆壁,給他?來了一個壁咚。
苗臻將注意力從調查問卷上移開,滿腦子都是選項‘非常好’。
注意到準戀人有些心不在焉,靳誠言心裡一涼。他?的臻臻,果然是一點醋都沒吃嗎。
他?勾住苗臻的下巴,手指壓住他的唇瓣,聲音薄涼,“我三天不回家,你?都不好奇我在外麵做什麼。”
靳誠言頓了頓,貼在苗臻耳邊呢喃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會移情彆戀嗎。”
苗臻眨眨眼睛,一時間沒明白靳誠言是在演哪出。
見戀人冷靜自持,沒有半點反應。靳誠言冷笑一聲,他?猜對了。苗臻這個佛門弟子,心裡或許有他?靳誠言一席之地。但愛情擠在一堆神佛中間,還怎麼生根發芽,如何茁壯成長。
由於苗臻太過潔身自好,從不出去招蜂引蝶。日常接觸的人不是成雙成對,就是未成年。靳誠言現在吃醋都不知道該吃誰的,想來想去,除了佛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苗臻一頭霧水,被靳誠言按在地上啃了好幾口。
頂著滿脖子的戳,苗臻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按照他對靳誠言的了解,這人是因為他沒有吃醋,所?以自己灌了一瓶的醋。剛剛在那安靜發酵,現在醋勁上頭,過來找他求安慰。
苗臻順著靳誠言心中的小劇本往下對台詞,“你?為什麼要對彆人做這種事,你?明明已經有我了。”
靳誠言眼睛一亮,看來台詞很符合他?的心意。
他?嗤笑一聲,隨即撕開苗臻衣服。指尖在他身上滑過,嘴上冷酷的道:“他?能滿足我,你?能嗎。”
靳誠言整個人往麵前一站,就是大寫的斯文敗
類。演起人渣來,簡直惟妙惟肖。如果不是苗臻看過遊戲記錄,知道這人特意給NPC套了身衣服,又?全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說不準就真信了。
那個刷了漆的人形木頭滿足他?什麼了,滿足他?掛科的欲.望嗎。
“你?不專心。”靳誠言眉頭微蹙,他?指尖停在苗臻的胸口處。感受心臟有力跳動,他?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心裡還在想著那些人吧。”
苗臻一愣,那些人是哪些人?
靳誠言咬住他?的耳垂,“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要再想他們,記住了嗎。”
苗臻略加思索。
哦,找不到吃醋對象的時候,這人又想起他?是佛門弟子了。
靳誠言輕輕撕咬著苗臻的唇瓣,單手扯下苗臻的褲子,聲音沙啞的道:“很難過嗎,你?要是伺候好我,我倒也不介意和你?繼續玩下去。”
他?話音未落,包間門忽的被人推開。
剛剛還冷酷無情,準備玩包間強.製的靳誠言,立刻緊張的抱起苗臻。
將戀人暴露在外的皮膚,完完全全遮擋住。包括那張微微泛紅,帶著一絲豔色的臉,也被他一並按在懷中藏起來。
苗臻在靳誠言懷裡緩緩轉頭,他?沒有點包間的習慣,估計是進來後忘記鎖門了。
江夢虞站在包間外麵,小圓臉上滿是憤怒。
這個包間是普通包間,不是特殊隔音房。他?們兩個躺的位置離門又進,說的話江夢虞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
她紅著眼圈,惡狠狠地瞪著靳誠言,“苗哥人這麼好,你?居然還出.軌!”
正在玩假出.軌和偽強.製的兩人,臉上同時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尷尬。
靳誠言表演的很凶狠,其實是猛漢撒嬌。
苗臻擠出兩滴眼淚,不過是為了配合老攻演戲,好順理成章的來一波包間強製py。
江夢虞不知道這是他們的小遊戲,在她印象裡,苗臻性子溫溫柔柔很好欺負。靳誠言強勢霸道,心眼特彆多。
本來江夢虞覺得靳誠言可能會是那種,外?表看起來渣,內裡比誰都深情的好男人。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真的和彆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苗臻。
江夢虞想著想著,自己眼圈先紅了。
苗臻見
不得彆人哭,可他現在褲子被撕碎,全靠靳誠言抱著,才不至於走光。他?露出他百試百靈的溫和笑容,試圖跟江夢虞解釋清楚。
話還沒說出口,江夢虞就衝過來,甩手給了靳誠言一巴掌。
靳誠言反應很快,乾淨利落的躲閃過去。
江夢虞還想再扇,靳誠言抓住她的手腕皺眉道:“彆鬨。”
江夢虞罵他?不要臉,靳誠言眯著眼睛,“我沒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