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下室的環境後,白月光沒再要求季澄明放了苗臻。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蕭白菟狗腿的跟上去,滿腦子都是怎麼加入白家。
苗臻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總感覺白月光身上發生?過什麼。季澄明看他看?的緊,他隻好用馬甲出去調查。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季澄明死死地粘著他。係統說這是霸道總裁的獨占欲在作祟,它的說法還?算有道理。
季澄明今天吃過一頓,雖然還沒吃夠,但他現在被打腫了臉,自我感覺形象不佳。不適合鷹擊長空、潛龍在淵,萬一苗臻看著他的臉笑出聲來,多影響氣氛。
他沒有多停留,自己回去找管家要冰袋。
係統戳戳苗臻,【看?地圖啦我的小和尚,這麼多世界過去,你怎麼還?沒有看?地圖的習慣呀。】
係統地圖上,白月光小人已經回到自己的臥室。它頂著一坨烏雲,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烏雲電閃雷鳴,小人獨自哭了一會,摸出一個水果?刀,摘下手套開始自殘。
5210捏人的時候偷懶,地圖小人手都是一個小圓球。白月光小人拿著刀,對著小圓球劃來劃去。空間有係統保護機製,小人流了一手的馬賽克。
苗臻看的心驚肉跳,他剛想出去製止白月光自殘。一直蹲在外麵,隨時準備跪舔大佬的蕭白菟,似乎終於抑製不住認祖歸宗的激動心情。
他拿著托人辦的假.檢測證明,擺出強忍淚花的表情,猛地推門衝進去。對著正在割腕的白月光,聲淚俱下叫了一聲:“哥哥!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弟弟呀!”
剩下的台詞,諸如弟弟這些年過得好苦,哥哥給弟弟三千萬,弟弟絕不跟你爭奪家產。
在看到床上的血,和白月光手裡的刀後。蕭白菟腦袋嗡的一聲,把嘴邊的話?咽下去。
好歹是經常被追債,天天被人威脅要砍他手腳。對於這些血腥殘暴的場景,蕭白菟還是有些經驗的。
他猛地撲過去,一把抓住白月光持刀的手,抱住他哽咽的哭道:“哥哥,你不要傷害自己。你流了好多血,我?看?著好心疼。你不要這樣,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跟小菟說,小菟一定?
會保護好哥哥的。”
白月光原本已經被他弄懵了,聽完蕭白菟的話?,白月光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我弟弟?”
蕭白菟很想瘋狂點頭,不過麵前人傷口正流血,還?是先救人要緊。
他故作無意間,將假的檢測報告落在床上,出門喊人過來幫忙。
假.報告落到白月光的手邊,就差沒直接攤開懟在他臉上。白月光放下刀撿起報告看?了看?,勾起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
等管家、醫生和季澄明相繼趕來,蕭白菟跑回白月光身邊,拉住他的手想要安撫他的情緒。
他尚未來得及開口,原本一動不動的白月光,忽的拿刀向他胸口刺來。這一刀,是奔著心臟去的。蕭白菟根本沒有辦法躲閃,他從沒想過白月光要殺他。
弟弟隻是想要三千萬而已,不給就直說嘛,怎麼還?急眼了。
在蕭白菟即將當場斃命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槍響。子彈準確擊中刀身,巨大的力道震的白月光手掌發麻。他手上一鬆,水果刀掉在地上。
臥室門口堵了一堆人,私人醫生、管家仆人圍了一群,正齊齊的看?著裡麵。
季澄明沉著臉,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白月光不住流血的傷口上。
他側身,示意私家醫生過去救人。
季澄明收起手.槍,走過去勾住白月光下巴左右看看?。
白月光臉色蒼白,他緊抿著嘴唇,眼中帶著一絲瘋狂。
季澄明忽然發現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摯友,幾乎變成一個陌生?人。
他沉默半晌,意識到白月光失蹤的這幾年間,或許生活的很糟糕。
季澄明攬住好友的肩膀,低聲安撫他的發小,“小白,有事跟我?說,我?幫你。”
帝王的兄弟,不可以被任何人欺負。
原本不住掙紮,死活不肯配合治療的白月光,在聽到這句話後,掙紮的動作漸漸變小。
他垂著頭,抓住季澄明衣擺哽咽的道:“季哥,救救我?啊。”
…………
被鎖在地下室的苗臻是最後一個趕到的,他跑進來時,白月光的臥室裡亂成一團。
之前還?清冷高貴的白月光,抱住季澄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直抽抽。嘴裡含含糊糊的說著什麼,前
言不搭後語。他邏輯混亂,看?得出精神狀態很不穩定,仿佛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今晚值夜班的李醫生正蹲在地上檢查白月光的傷口,手上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醫生推推眼鏡,“問題不大,我?給他止血。”
她頓了頓,又?抬頭皺眉道:“找個心理醫生,他心理疾病比手上傷口嚴重得多。”
說著,她卷起白月光的長袖襯衣。被袖子遮擋住的地方,是一道道新舊不一的傷疤。季澄明扶著白月光,叫管家把全市最好的心理醫生請來
蕭白菟差點被一刀捅死,此時縮著脖子躲在一邊圍觀。
季澄明注意力全在白月光的病情上,一時間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周圍的仆人和保鏢都在看熱鬨,時不時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苗臻走到管家耳邊,輕聲交代幾句。管家把白月光當兒子看?,正心疼的不行。經過苗臻提醒,他立刻把其他人都趕走,免得讓白月光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等清完場,管家拎著蕭白菟往外走。他回頭看看?苗臻,小聲問道:“苗先?生?不走?”
苗臻要了解到底白月光到底是怎麼回事,自然是不能走的。
管家神色不渝,他以為苗臻留在這裡,是不想讓白月光和季澄明單獨相處。
他伸手想去硬拉,一直老老實?實?的蕭白菟,突然按住他的手臂,把他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