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教皇比比東複命完後。
邪月和焱先行離開了教皇殿,而身為比比東弟子的胡列娜,則被留了下來。
或許是覺得胡列娜有點像年輕時候的自己,比比東待她極好,可以說是把她當女兒一般看待。
師徒倆的相處極為親密融洽,在議事大廳裡聊了許多掏心窩子的話。
除了針對胡列娜的修煉進行指導之外,自然也免不了聊到她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也就是,她們的弟子和師弟——夜七風。
在胡列娜興致勃勃的追問,以及比比東的有意引導和敘說下,比比東把夜七風的許多事情,儘數告知了胡列娜。
不知過去多久。
胡列娜再不複之前的興奮和開心,俏臉帶著難過,懷著悲痛的心情,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教皇殿。
看著胡列娜失魂落魄走出教皇殿的背影。
比比東漂亮的淡紫色美眸中閃過一抹心疼,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不忍。
但片刻過去後,她那性感的紅唇邊,卻忽然浮現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娜娜,不要怪老師殘忍,把那些事都告訴你,誰叫你喜歡小風呢。”
“你可要振作起來啊,小風身邊那些覬覦他的女人,還得交給你去處理呢。”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把那些女人,最好一個不落,全都攔下來,千萬彆讓老師失望啊。”
“努力吧,老師會在背後默默支持你的。”
最後,比比東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以此來為胡列娜打氣鼓勵。
…………
回到武魂城已經一個月。
夜七風暫時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除了中間抽出幾日時間,在二供奉金鱷親自攜帶下。
陪同服用過仙品藥草後,境界已達大魂師的冥月、白沉香和金玥兒三人,一起去了一趟距離武魂城八百多公裡外的星鬥大森林。
為她們獵取了第二魂環。
平日裡,便是到武魂殿學院教導一下瑞雯、冥月、白沉香和金玥兒四個小家夥。
以及偶爾到武魂殿泛大陸商盟總部幫一下忙。
隻不過,商盟的運轉早已經進入正軌,再加上有菊鬥羅月關殷勤照拂著,倒也無需夜七風去操心什麼。
因而夜七風便把時間都花費在了修煉上麵。
今日。
夜七風沒有外出。
就待在自己的聖子殿裡。
如同往日那般,盤膝坐在聖子殿大廳裡的坐榻上,默默的修煉。
坐榻是比比東留下來的,乃是她作為武魂殿聖女時,經常修煉的地方。
盤膝坐在上麵,五感敏銳的夜七風,甚至還能從上麵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清香。
正是夜七風所熟悉的比比東身上的香味。
離開教皇殿後。
心情沮喪的胡列娜,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要不要按照老師的吩咐,直接去聖子殿找夜七風。
雖然很想念夜七風,也很想見他,但胡列娜卻有些猶豫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麵目去麵對夜七風。
師姐?
還是青梅竹馬?
又或者是其他什麼身份?
可是聽老師說,小風在外麵已經有人了
一想到自己親愛的小風師弟,心裡麵已經裝了彆人,胡列娜就感覺心好痛,仿佛無法呼吸。
明明是她先來的,為何會被彆人捷足先登?
她想不通。
在教皇殿外麵愣了好一會神,又四處轉悠了好幾個圈,不知不覺間,最終還是來到了夜七風的聖子殿門外。
仰頭望了望殿門上方牌匾寫著的“聖子殿”三個大字,又往殿門裡麵看了一眼,再聯想起老師透著幾分古怪的吩咐。
胡列娜咬了咬紅潤的下嘴唇,還是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邁動自己那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走進了夜七風的聖子殿裡麵。
聖子殿大門外有比比東專門安排的聖皇武士守衛著。
見到是胡列娜,倒也沒有人攔她。
作為武魂殿教皇的直屬衛隊,什麼人該攔,什麼人不能攔,聖皇武士們全都門兒清。
胡列娜作為教皇冕下的嫡傳弟子,同時也是聖子夜七風的師姐,自然無需攔截和盤查。
一路暢通無阻。
胡列娜輕車熟路,很快便來到夜七風所在的大廳。
看到夜七風身影的第一眼。
她心裡麵所以的難過和悲痛,竟是在刹那間消散一空,隻留下濃濃的想念。
積攢了兩年多的思念之情,在這一刻瞬間爆發,直接充盈了她的整個心扉。
美眸裡不由自主泛起水霧,不爭氣的打濕了眼眶。
隻見,夜七風正盤膝坐在大廳裡的坐榻上麵,身姿筆挺,閉著眼眸,似乎正在修煉,但身周卻沒有元氣和魂力波動。
因為他所修煉的地方,乃是在精神海的兩儀空間當中,外界根本無法察覺。
此時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精神海的兩儀空間裡,正在努力修煉著兩儀天功。
盤膝而坐的夜七風,身上不再穿著外出遊曆時的那一套普通的黑衣勁裝。
而是換回了代表武魂殿聖子身份的華麗服飾。
他滿頭烏黑的長發,由一條淡紫色的發帶,隨意的束在腦後。
英俊的麵龐上,點綴著棱角分明且精致帥氣的五官,搭配著身上散發而出的獨特的安寧祥和的氣質。
好一個豐神俊朗,溫潤如玉的翩翩美少年,濁世佳公子!
兩年多時間過去,夜七風的麵容已經徹底長開,褪去了稚嫩,變得成熟了許多,容貌也變得更加英俊,更加帥氣。
胡列娜隻是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沉迷了進去,一時間看癡了。
恰在此時,夜七風忽然睜開雙眼。
“娜娜?你回來啦?!”
看到站在門外的胡列娜,他先是一愣,旋即驚喜的起身,走下坐榻,快速向她迎去。
“嗯,回來了。”
胡列娜回過神來,俏臉微微一紅,輕輕的點了點頭,同時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處滲出的淚水。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誰欺負你了?!”
夜七風注意到了胡列娜的動作,也注意到了她眼眶裡的濕潤,如劍般的眉宇倏然蹙起,原本溫潤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怒氣。
“除了你,還有誰能欺負我?”
胡列娜在心裡頭嘀咕了一句,表麵上卻是連忙擺手,解釋道:
“沒,沒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