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風的聲音很好聽,充滿磁性,但卻很冷,透著一股威脅之意。
他還特意在“兔子”和“做人”幾個字上麵加重了語氣。
聽到夜七風充滿威脅的話,小舞眼神一震,心肝俱顫,感覺自己仿佛被對方看透了似的。
她脖子一縮,下意識就躲藏到了唐三身後。
“他為什麼說我是兔子?為什麼說要教我做人?難道他已經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知道我是魂獸化形了?”
小舞躲在唐三身後,眼神變得無比恐懼,雙手抱著腦袋,身子漱漱發抖起來。
但片刻後,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忽然又自我否定:
“不,不可能,我明明隱藏得很好,根本沒有人知道我是魂獸化形而成的人類啊。”
“而且沒有封號鬥羅級彆的修為,根本無法看穿我的本體,他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封號鬥羅級彆的強者。”
“那他為什麼會那麼說呢?難道是我想多了?”
想到這裡,小舞內心又疑惑起來,下一瞬,她眼睛一亮:
“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魂獸化形而成的人類,隻是誤打誤撞而已吧。”
“嗯,對了,我剛剛武魂附體過,應該被他給看見了,所以他才說我是兔子,要教我做人”
念頭在心裡迅速流轉一圈後,小舞從唐三身後偷偷探出腦袋,向對麵的夜七風看去。
果然看見了他一臉好笑的表情。
“可惡!被他耍了。”
流氓兔小舞頓時大感惱火,從唐三身後一個蹦躂,重新跳出來,伸出一截手指,遙遙指向夜七風,口中囂張的叫囂道:
“小白臉,你敢威脅我?我要打死你!”
“小白臉?”
夜七風愣了一下。
他竟然也有被人稱作小白臉的時候?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嗯,皮膚光滑,細膩,比藍星時期不知好上多少,再加上英俊帥氣的外表,看起來確實有點小白臉那意味。
夜七風笑了:
“哦,你要怎麼打死我?”
“當然是這個了。”
小舞捏起小拳頭,眼神凶惡的說道。
旋即她微微躬身,曲腿向後,做出兔子蹬腿的前兆姿勢,就要衝上前將對麵的夜七風狠狠揍一頓。
“小舞.”
這時,唐三突然開口了。
他一把抓住小舞的肩膀,阻止了她。
唐三的臉色很難看,甚至比小舞還要難看,小舞被威脅,就是他被威脅,就是要他的命。
所以凡是威脅小舞的人,都有取死之道,都得死。
小舞倏然扭頭,看向唐三,有些不滿的說道:
“小三,你也聽見了,剛剛他威脅我!你不要阻止我!我要打死他!”
唐三緩緩的搖了搖頭:
“小舞,我說過,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讓我來吧。”
他不想讓小舞出手。
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實力如何,他怕小舞受到傷害。
另外,對方既然膽敢威脅小舞,那麼便已有取死之道,可他又不想讓小舞沾染血腥,所以要自己來。
他要竭儘所能,讓對方付出代價,生命的代價。
唐三很自信,覺得他有這個能力。
聽到唐三說“我會永遠保護你”,小舞臉上激憤的表情凝滯了一下,看了唐三一眼。
見唐三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忽然有些心疼,心臟裡潛藏的劍形印記,也隨之悸動了一下。
凝視著唐三蒼白的臉龐,小舞美眸微閃,忽然堅定的說道:
“小三,你剛剛跟戴沐白戰鬥了一場,魂力消耗極大,還沒恢複過來,你先休息一下,這次換我來,我自己解決。”
唐三張了張嘴,還想再說,小舞卻是不耐煩了:
“哎呀,小三,你能不能不要管我那麼多,從諾丁城到索托城這一路走來,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你在出手,我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我早就憋壞了好吧。”
“這次必須讓我自己來,你不許多嘴,否則以後我就不理你了,哼!”
流氓兔的脾氣本就暴躁,唯恐天下不亂,此刻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要是不親自找回場子,好好懲戒對方一番,她又怎麼能解氣呢。
“那好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唐三無奈,隻能答應了小舞的要求,但是又擔心小舞的安全,不免又囑咐道:
“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小三,你就站在旁邊,看我如何大發神威就行了。”
小舞大咧咧的揮了揮手,緊接著惡狠狠的冷哼道:
“竟敢威脅我?我堂堂小舞姐,從未受過如此侮辱!”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那對狗男女好看,不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們,我就不叫小舞姐。”
唐三不放心,又囑咐一句:
“小舞,下手重一點也沒關係,必要的時候,你可以使用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
小舞眼睛一亮。
差點忘了,她還有唐三送的無聲袖箭。
無聲袖箭是一種機括類暗器,也是一種殺人利器,它發射時無聲無息,可出其不意,殺人於無形之中。
無聲袖箭的威力,小舞再清楚不過,畢竟她不知嘗試過多少次。
麵對無聲袖箭,如果沒有提前做好防備,輕易就會丟失性命。
反正她是沒有逃脫的把握。
看著對麵的夜七風和朱竹清兩人,小舞摸了摸戴在左臂的袖箭,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一會兒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殺人於無形之中,嘿嘿.”
…………
當唐三和小舞在琢磨著如何對付夜七風和朱竹清兩人時。
這邊的夜七風和朱竹清,也在小聲交談著。
“夜大哥,我可以出手麼?我想撕爛她的嘴。”
看著對麵蠢蠢欲動的流氓兔小舞,臉色冰冷到極致的朱竹清,轉頭看了夜七風。
夜七風看了一眼朱竹清,見她一臉殺氣的樣子,微笑的點了點頭:
“想就去做吧,不用顧慮太多。”
“不過.你先過來,我跟你說一些需要的注意事項。”
夜七風一邊說著,一邊向朱竹清招了招手。
朱竹清聞言,聽話的走到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