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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過後。
夜七風平躺在修煉場的中心位置上,慢慢舒緩著自己的呼吸。
而千仞雪則有氣無力地趴在夜七風的身體上方,急促地呼呼喘氣,同時把汗津津的臉頰緊貼在後者的胸膛上,帶著獨特清香的汗液將對方的胸襟打濕一大片......
這場鬥魂切磋,毫無疑問,夜七風是最後的贏家。
是的,他又贏了,而且贏得比上一次還輕鬆。
可最後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呢?
夜七風一時間有點想不通。
他垂眸朝靜靜趴伏在自己身體上方傾聽著自己心跳聲的千仞雪看了一眼,忽然間無限憐惜,還有心疼。
這個女孩,大好的青春年華都放在了天鬥帝國這座深宮裡。
她自己卻無法以真麵目示人,隻能頂著一個男人的外貌出現在世人眼中,唯有在這地底密室方能恢複自己的容貌,得到些許放縱的輕鬆、愜意以及自由。
而她這麼做的原因,卻隻是為了向比比東證明自己的能力。
雖然這裡麵有著很大的成分是因為賭氣,就跟和母親大吵一架之後負氣離家出走的孩子是一樣一樣的,但無論如何,她都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事實上,她的能力毋庸置疑,自身天賦本就冠絕於世,隻要沉心修煉,突破成神指日可待。
到那時,彆說是天鬥帝國,就算是整個鬥羅大陸,都一樣唾手可得。
可她還是選擇遠離武魂城,來到這陌生的國度,執行那本沒有必要的竊國計劃,過著舉目無親的日子。
還要在那凶險異常的政治漩渦中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夜七風心裡輕輕歎息,下意識收手而回,輕輕地反摟住千仞雪嬌柔的身軀。
千仞雪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畢竟是她先動手的。
她趴在夜七風身上,抱住後者身體的手也緊了緊,同時紅唇邊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這抹弧度,是微笑,是得逞,是滿足,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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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深處地底,但通風卻做得極好。
輕柔的微風從不遠處甬長過道吹拂而至,帶來一股涼意。
千仞雪身上蘊含的獨特幽香隨之鑽入鼻尖,哪怕她現在汗水淋漓的樣子,身上的味道卻依舊不曾摻雜絲毫難聞的異味,反而清香異常。
這應該與她的體質有關。
畢竟是先天二十級魂力的神級六翼天使武魂的擁有者,甚至有可能她就是天使之神的轉世之身,體內怎麼存在雜質了,更彆說異味這種東西了。
兩人在密室的修煉場上靜靜地躺了很久,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恬淡的靜謐。
夜七風輕輕摟著千仞雪,一動不動,如同被施了定身術。
而千仞雪則依然保持著趴在夜七風身上的姿勢,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鼓動的心跳聲,仿佛入了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直到千仞雪身上以及流淌到夜七風身上的汗液都全部風乾,夜七風這才終於有了動作。
他抬起手替千仞雪輕輕捋了捋因為剛剛那場鬥魂切磋而變得淩亂的秀發。
當把最後一縷散落在臉頰旁邊的金色發絲捋到耳後的時候,千仞雪終於有了反應。
她微微撐起身子,看向夜七風,湛藍美眸對視著後者漆黑的雙眼,輕聲問道:
“小風,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到這座寢宮來見我的時候,你管我叫過什麼嗎?”
聽著千仞雪的問話,夜七風表情微微凝滯,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曾經說過什麼,於是下意識回問道:
“叫過什麼?”
迎著夜七風清澈的目光,千仞雪臉色一紅,眼神不禁飄忽了一下。
“你管我是伱媳婦。”
許久過去,她才咬著嘴唇,用帶著一絲嗔怪和怨怒的語氣,對著夜七風說道。
“啊,那個啊......”
夜七風表情一怔,忽然有些尷尬起來。
他想起來了。
當初自己第一次潛入天鬥皇宮來見千仞雪的時候,她頂著雪清河的形象,在自己麵前假裝天鬥太子,然後自己一時興起,想開個玩笑逗她玩。
於是便對著她聲稱自己是來找媳婦的,而且媳婦的名字就叫千仞雪。
想到這兒,夜七風表情更顯尷尬,趕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解釋道:
“那隻是一句玩笑話,雪兒,你彆放在心上。”
哪知千仞雪卻是立刻搖了搖頭,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夜七風的眼睛:
“不,其實我......很願意。”
“啊?”夜七風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雪兒,你說什麼?”
然而千仞雪已經豁出去了,再次把自己內心裡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我說,我願意做你媳婦,真正的媳婦。”
夜七風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間說不出是高興還是興奮。
場間忽然有些沉默,直到過去很久,夜七風才從驚呆中回過神來,看向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千仞雪,麵色略顯古怪:
“你不是一直想當我姐姐嗎?怎麼突然......”
千仞雪搖搖頭,直視著他,語氣直接而又篤定地說道:
“不,我不想當什麼姐姐了,我要做你的女人。”
“雪兒,你......”
夜七風想說些什麼,但千仞雪堵住了他的嘴:
“小風,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