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星照門中六百多弟子都齊齊地守在大殿外,掌門夫婦和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都來了,儼然一副要公開處刑的架勢。
一刻鐘過去,人們開始有些焦躁了。
陸嘉塵撫了撫衣襟,有些不耐地問:“人來了嗎?”
旁人搖頭。
一大早就聽說天清君到臨安了,按理說他來臨安?後第一件事,就應該來星照門謝罪,並交還九星秘籍。
“不應該啊,”南山長老撫須,“他不應該早就到了嗎?”
宋長老說:“派人下山去找找吧。”
陸嘉塵冷笑,厲聲說:“犯錯的人是他,怎麼還要本門弟子去將他請上來了?!”
“掌門,”宋長老皺眉說,“先派人去打探吧,?麼多人等著呢。”
陸嘉塵才不情不願地吩咐:“派人下山看看,宴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半個時辰後,打探的人回來。
陸嘉塵幽幽地說:“怎麼樣,人總該來了吧。”
“掌門,”那弟子單膝落地,拱手回答,“弟子下山時,陸公子在臨安街道上,和一女子相處,弟子看到他們在……在吃湯圓。”
陸嘉塵:“?”
眾人:“……?”
陸嘉塵?得要死,麵色仍然冷淡,將茶盞重重地擱在一旁,冷聲說:“好一個陸宴之,他是故意要讓星照門難堪嗎?”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麵色都不太好看。
“掌門,弟子以為,陸公子似乎沒有要回山門的意思……”那弟子弱弱地說,“他?趟來臨安,好像就是來觀光的……”
陸嘉塵:“……”
“而且,弟子還打探到了一件事……”那人垂著臉
,緊張地說,“山下的人現在都在說……阮輕師姐回來了。”
“!!!”
“阮輕?!”
“怎麼可能?!”
最初的震驚過後,陸嘉塵很快反應過來,語氣淡淡地說:“兩年前在北郡,當著天下人的麵,輕兒也說她回來了,可後來呢?雲珂太子為慶祝她重生,在北郡宴請天下英雄豪傑,可結果,她這兩年去哪了?又有誰見過她的身影?”
一眾議論紛紛,陸嘉塵搖頭歎息,“可見,重生一事不過是彆人的把戲,跟宴之騙走九星卷軸一樣,目的就是為了在拍賣時騙走靈根。”
“太狡猾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陸嘉塵站起身,正色說:“既然宴?不願意上山,看樣子陸某人得采取點強硬措施了,南山長老。”
“掌門。”
“眼下來看,隻能勞煩長老一趟,親自將宴之請上山了。”
此時,殿外傳來一道清越、疏朗的聲音——
“陸掌門,帶天清君回來了。”
“!!!”
一瞬間的寂靜後,主殿裡裡外外都炸開了鍋。
星照門弟子?中,大部分都見過阮輕的本來樣貌,即便過去了兩三年,對其容貌、聲音仍算熟悉。
她本就長得極為好看,隻是額上有一道疤……就好比一件完美的瓷器上出現了瑕疵,令人不禁惋惜。
若非那道疤痕,三小姐的樣貌絕對是天姿國色,一顰一笑,足以令山門弟子丟了魂魄!
而如今,阮輕重新出現在他們麵前,仿佛做夢一樣。
所有人呼吸都滯住了。
世上怎麼會有?麼完美的人?
美好地令人不禁雙眼泛起淚珠。
膚如凝脂,完美無瑕,雙眸燦若星辰,阮輕緩步從眾人麵前走出來,兩旁的弟子都紛紛開道,生怕驚擾了?場夢境一般。
明明是長相一樣的人!
隻是少了一道疤,卻仿佛脫胎換骨了一樣,漂亮地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就連她身旁那位白衣翩躚、身影頎長的銀發公子,在遮住雙目後,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阮輕抬眸看向主座上的兩人,笑道:“陸掌門,宋長老,彆來無恙?”
陸嘉塵:“……”
宋如意:“……”
自她身影出現在視線裡的一瞬,?兩人完全
慌了。
陸嘉塵勉強裝作淡定,宋如意徹底慌了神,揉了揉眼睛,次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臉色頓時白得跟紙一樣。
阮輕皮笑肉不笑,靜靜地凝視著他們,比他們忍得更艱辛。
她的親生父親,曾經被麵前?個禽獸迫害,失去修為,失去雙足,蹣跚千裡來到她的身邊,陪伴她短暫的時光……最後卻慘死在這個禽獸手裡,就連死都沒有在她生命中留下明顯的痕跡!
若非蒼天垂憐,讓她有幸見證了那些殘忍的經過,麵前?禽獸豈不是一輩子都能瞞天過海,占據著原本屬於她父親的一切?!
想到這些,阮輕簡直要發瘋了。
她要親手將?個禽獸碎屍萬段,以慰父親在天?靈。
作者有話要說:夢這裡,我後麵會解釋。
對了,隔壁翳兮太太的《男主們還有五秒到達修羅場》開始複更了,可能更新不穩定,會幫忙催更(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