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催動靈?,雷電從她唇齒間放出去,刺破燃霄的龍鱗,從她薄弱的地方貫了進去!
燃霄:“!!!”
下三濫的手段!!!
通常情況下,修士隻能通過雙手放出風雷火電等法術,燃霄以雙角抵住了阮輕的手,本應鎖了她的進攻,哪裡想到她竟然直接上嘴了!
燃霄吃痛大喊一聲,黑龍身上閃著雷電的光芒,抽搐著彈了出去,旋即化成人形,手持囚龍鏈朝她甩了過來!
阮輕避之不及,被人摟住往側麵一閃——
“啪”地一下,陸宴之肩骨立刻碎了,強忍著痛,朝阮輕了下,鬆開她,左手提劍朝燃霄刺出去!
阮輕從左翼追上去,怒道:“囚龍鏈為什麼在你手裡?!燃冥在哪裡?!”那是阮輕交還給燃冥的東西,怎麼會在燃霄手裡?!
燃霄受了重創,不急著迎戰,轉身就
逃。
阮輕欲要追去,陸宴之攔住她,說道:“夠了,追不上了。”
燃霄一撤,她的人也相繼撤離了。
北郡短暫地守住了,隻是損傷慘重。
修士們尚且有保命之法,平民們隻能像牲一樣在地下躲來躲去,有些被倒塌的房屋壓在地下,喪了命,有些在戰亂中被流矢射中,有些被龍族撕成了碎片。
大戰之後,城中房屋毀了一大半,剩下的則用來收留百姓和逃亡的難民,修士們隻能住在帳篷搭的營地裡。
夜裡,陸宴之給她處理傷,解開她衣裳,她肩插著的那支箭取出來,在阮輕的指示下,給她縫了針,敷上藥,用紗布包好。
唯一的女醫修正在照顧傷得更重的修士,阮輕不願意讓其?男人碰她,隻能讓陸宴之給她做這些。
一來?是她哥,來她就算衣裳全解了,陸宴之什麼都看不見,又有什麼關係?
肩上和手上的傷都還好處理,胸那道傷比較難辦。
陸宴之哆哆嗦嗦,還是給她辦了,手抖了好幾次,耳朵紅的滴血。
“嘶……”
“怎麼了?弄疼你了?”
“癢哈哈哈……”
處理完後,阮輕又給陸宴之處理背上和肩上的傷。
就像兩隻野獸,躲在洞穴裡,互相舔舐傷。
阮輕拿一雙紗布包裹著的傷手,笨拙地給陸宴之搽藥。
她傷在皮肉,縫了針裹上紗布,雙手依舊能握得住劍,陸宴之傷的是骨頭,敷了藥,需要時間調養。
陳遠給?們送來飯和茶水,阮輕好整以暇地穿上外衣,朝?道了謝。
城中百姓已經吃不起飯了,陳遠給?們送來的飯裡麵還有肉片,阮輕早已經餓得不行,囫圇吃過,喝了茶,累得癱倒在地上。
兩人?肩睡了一夜,安安穩穩。
醒來時,阮輕還枕著陸宴之的袖子,壓著?的長發,她轉過臉看陸宴之似在熟睡,饒有興致地翻過身,用那雙裹著紗布的手去掀?蒙在眼睛上的布。
陸宴之眨了眨眼,一雙清亮的、神的鳳眸與她對視。
阮輕:“……”
陸宴之:“……”
“啊你醒了嗎?”阮輕若其事地起身,掀開簾帳,看外麵天色?未完全亮,時又冷風吹來,吹得人一
陣哆嗦。
“剛剛醒。”
陸宴之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為她壓到了?袖子和頭發,所以?一直糾結著沒能爬起來,又是怎麼在阮輕醒過來後,躺回去裝睡的。
“雲珂的人正從離焰天趕過來,南山長老帶的人也已經在路上了,預計很快就會抵達,”阮輕說,“昨龍族受了重創,短期內不會再進攻,我想趁此時機潛入北海,去找燃冥。”
這些子以來,龍族打著燃冥?子的旗號進犯人族,可阮輕卻怎麼也聯係不上燃冥,如今囚龍鏈又在燃霄手上,阮輕擔心——
燃冥很有可能遭人背叛,或是被囚禁起來。
眼下?們節節敗退,想要扭轉勝負,潛入北海刺殺敵方領,是最冒險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從北郡受圍開始,阮輕就是這樣盤算的,隻是她不能冒險離開北郡。
萬一在她離開的時候,龍族大舉進攻,北郡肯定要遭殃了。
這些子以來,?們齊心協?守住這座城,一旦淪陷,南麵的領土岌岌可危,人族士氣也大受打擊。
阮輕每次做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對此,陸宴之隻說了一個字:“好。”
她隻跟陸宴之商量了這件事,這便帶著紫珍珠隱去身形,孤身潛入龍族的營地。
人族的俘虜們一排排跪在營地麵前,有些缺胳膊斷腿的,直接給丟到了海裡喂給魚蝦,有些姿色還不錯的,被龍族的貴族抓去充當爐鼎,也有直接坑殺了的。
阮輕藏在賬外,遠遠地看到了主帳裡的情形。
青/天白/,裡麵傳出聲聲叫喚。
不愧是你們龍族。
沒多久,幾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被趕了出來,燃霄穿了條絲綢黑裙,緩步走出來,手裡拿著囚龍鏈,對著那幾個人狠狠一頓抽打,有一個氣?不支昏過去,另一個跪在地上討好著親吻她的腳趾。
“低等人類,”燃霄一腳踹開那男人,一記鐵鏈抽了過去,當即抽得?皮肉開花,她臉上掛著殘忍的,“就你那玩意,不痛不癢的,到底會不會伺候人?”
沒多久,她那些男人全殺了,屍體拋入海中。
阮輕被惡心到了。
她早聽說,燃霄殘忍嗜殺,喜歡折辱她的男寵,但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營地裡根本沒有燃冥。
阮輕此趟徒勞果,龍族的士兵除了龍本身,剩下的都是未開靈智的生物,根本法與其溝通。
且不論她是否能成功偷襲到龍,就算成功了,也一定會引來其?龍族的注意。
奈之下,阮輕隻得折返,到稍微遠一的地方,用天音螺跟燃青聯係——
等了好一會,天音螺中傳出燃青的聲音:“主人?”
“阿青,記得我們的約定麼?”
“當然,”燃青低聲說,“我不會對人族動手,但也不會幫你對付龍族。”
“好,”阮輕說,“我想去北海找燃冥,你能告訴我去北海龍宮的路嗎?”
“沒有用的,”燃青說,“燃冥?製止不了這場戰爭,主人,你去龍宮就是自尋路。”
阮輕緩緩地抽了氣,“可我必須去。”
“那好吧,”燃青說,“我為你指出往龍宮的路,但是主人,阿青這次可以要代價嗎?”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寫完了還有坑沒填完整,那就愉快地忘掉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