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寫輪眼的幻術中,佐助看到了鼬從小到大的一切經曆!
包括佐助出生前,鼬在木葉生活的6年……和父親,和母親,那充滿了溫情的點滴,正是佐助內心缺失的部分!
畢竟,他從來沒有和父母一起生活的經曆!
“鼬……今夜的集會,不要忘記參加,雖然你還沒有正式成為一名忍者,但你是我的兒子,一言一行,都備受關注,尤其……是在這個‘敏感’時期。”
“明白了,我會到場的,父親。”
父子很平常的對話,卻透著難言的沉重感,那是宇智波特殊的時期。
畫麵一轉,南賀神社的聚會,眾人義憤填膺。
“隊長,乾吧!現在三代火影重傷,四代火影去了鐵之國參加五影會談,正是下手的大好時機啊!!”
“沒錯,我們已經受夠這種待遇了!!”
“讓他們知道,宇智波一族的骨氣!!”
宇智波富嶽睜開眼,目光望向人群後方的妻子宇智波美琴。
美琴神色帶著隱憂,手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他懷孕數月了。
一旁年僅五歲的宇智波鼬,似乎看穿了母親的心事,貼心地握住美琴的手。
“鼬。”美琴看著鼬。
“母親,不管發生什麼,我一定會保護好‘佐助’的。”鼬鄭重地說道。
美琴的臉上,浮現出欣慰之意:“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你怎麼知道就是佐助呢。”
鼬溫柔地笑了,並沒有回答。
宇智波富嶽,收回了目光,環視在場眾人,提高嗓音道:“諸位,聽我說。”
人們紛紛安靜了下來。
富嶽說道:“眼下村子正值危難,我們若有什麼過激舉動,隻會加大村子對我們的不滿,置宇智波於更加不利的境地!”
“隊長!眼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呀,還有更不利的餘地嗎!!”
“沒錯,再忍氣吞聲下去,隻會讓村子高層覺得我們好欺負,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隻聽,宇智波富嶽威嚴道:“那我問你們,現在若是開戰,宇智波能有幾成勝算!!”
眾人再次安靜了,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可,可是……”還是有人不甘心。
宇智波富嶽打斷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三代火影重傷,但不要忘了,因此綱手姬也回到了村子!她可是初代火影的孫女,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實力又會遜色到哪裡去!”
“但是四代……”
“你們難道忘記了,四代火影的名號嗎!!”宇智波富嶽,一語驚醒了眾人。
黃色……閃光!
“那個男人,即便他身在千萬裡之外,隻要他願意,下一瞬間,就能出現在木葉村任何一個角落!!”
“而且四代身為火影,總攬全村大事,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離開村子,會不做出安排嗎?村子的各個角落,恐怕早已布置了他的眼線!”
宇智波富嶽的這番話,直接將眾人高漲的氣焰,全部都壓下去了。
“可惡,難道我們高傲的宇智波一族,就要向千手的統治低頭嗎!!”
“對了,隊長!!還有宇智波羽啊,那個戰平了半藏,打敗了忍刀七人眾和水影,擊敗了八尾人柱力,又擊敗了三代火影的那個宇智波羽,他可是我們宇智波的族人啊!!您何不將他邀回族中,如此大事可成啊!!”有宇智波族人突然亢奮道。
聞言,其他族人紛紛附和著。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那個宇智波羽若是回歸,我們何懼三忍,何懼黃色閃光!”
“我說你們,都被蒙蔽了雙眼嗎!”宇智波富嶽那帶著慍怒的聲音響徹。
“隊長!?”
“宇智波羽,姑且不論他到底是不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人,他的底細,實力,思想,目的,你們都清楚嗎?我們對他一無所知,但他卻能對我們了如指掌,與這樣危險的人進行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引火上身,會將我們宇智波推向毀滅的深淵!”
“因此,我們不僅不能與他合作,還要極力與他撇清關係才行!我已不隻一次跟上層澄清過了,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族譜中,就沒有羽這個人,過去沒有,現在沒有,今後……更不會有,所以,我也不許你們在場任何人,再提起這個名字,違者,我一定嚴懲!!”
“那隊長,那請您告訴我們,宇智波一族,到底要何去何從,我們要這樣繼續忍氣吞聲下去嗎!”
沉吟之後,宇智波富嶽說道:“我會想辦法進行交涉的,那位三代火影還是通情達理的,四代是三代一手提拔,也繼承了三代的意誌和作風,真正導致我們宇智波一族窘迫境地的,是村裡的其他高層,總之,我們隻要爭取到這兩位火影的信任,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就這樣,散會吧!”
南賀神社的門開了,神色各異的宇智波成員走了出來。
“富嶽隊長是不是太謹小慎微了!”
“我看他隻是擔心自己沒有出生的孩子遭殃罷了!哼,要是那個孩子死了的話,隊長也就不再猶豫了吧!”一名宇智波成員竟說道。
“……”聽聞到此,一些宇智波激進的族人,眼神竟閃爍了起來。
“嗯?”突然,走在人群後的一個少年停下腳步,目光向著樹林的黑影望了一眼。
“止水,怎麼了?”鼬問道。
“沒事,應該,是我的錯覺吧……”止水說道:“還有鼬,你要告訴你父親,要保護好美琴阿姨,族人們的氣氛,有些不對,搞不好有人為了促成宇智波政變,會對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啊,我也已經察覺到了,我一定不會讓佐助有任何閃失的!”鼬的眼神,變得銳利。
“鼬……你的眼睛!”止水驚奇地望著鼬瞳孔中,那閃動的單勾玉!
在那之後……
根果然發起了對美琴的行動!
為掩人耳目,根選擇了幾名外圍的忍者,悄然接近正在外散步的美琴。
在暗中觀察的鼬出現了,以習自止水的手裡劍術,從死角解決了數名敵人,然後他衝殺出來,奮力搏殺著,守護著母親,並堅守到其他族人趕到,才在力竭中昏厥了過去……在昏厥前,鼬開啟了雙勾玉!
場景轉變,靜謐的夜晚。
外麵的街道,發起群毆事件,身為警衛部隊的宇智波成員,都去維持局麵了。
懷孕六甲的宇智波美琴靠在躺椅上,撫摸著已見孕狀的腹部,目光倦怠但柔和道:“鼬,我有點累了,想先睡一會,你早些休息吧。”
一旁的榻榻米上,五歲的鼬端正地坐著,懂事道:“好,我一會就睡。”
宇智波美琴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鼬起身,找了一身毯子,蓋在母親的身上,望著美琴的肚子微笑道:“要乖哦,佐助……”
但鼬沒有去睡覺,而是取過苦無坐下,打開尚且稚嫩的兩勾玉寫輪眼,如同小小守護神一般,守在母親身旁。
鼬緊握著手中苦無:“突然發生的群毆事件,父親和大家都趕過去了,但這太不自然了,就像有人刻意而為之,我一定要保護好母親和佐助……”
咻!
突然,紙糊的拉門上,映出被大蛇環繞的長發黑影……
嗖!
幾乎是同時,鼬的手裡劍已射出,穿透門紙……
“這時……”大蛇丸望著兩指之間,尖端距額頭僅毫厘的苦無,豎瞳難掩驚愕。
“哼~”旋即,大蛇丸笑著伸出手,將門拉開。
熊!!
威力不俗的火球,迎麵射來,轟得一聲打在大蛇丸身上,將之擊退……
鼬已握著苦無,衝到外麵,寫輪眼流轉著,定格在立於屋簷上的大蛇丸,心思急轉著:如果那些人想要殘害佐助,伺機挑戰父親的底線,好藉此發動內戰,應該會作一番偽裝,或者戴著麵具,但此人卻沒有,莫非他的目的……
“你是為我父親而來的嗎!”鼬試探著問道。
“哼哼……錯了哦,我的目的,是你哦,鼬!”大蛇丸坦誠地說道。
鼬猛地一怔,旋即內心鬆了一口氣:以他的實力,完全沒必要和我這個小孩子說謊,還好,不是衝著母親和佐助來的。
“我明白了,能不能換個地方,房間裡,有不能被驚動的人。”鼬半請求地說道。
大蛇丸雙目明亮地望著鼬。
“可以哦~”他閃身從遠處躍去。
鼬深深望了眼大蛇丸的背影,雙手結印。
忍法·影分身之術!
嘭!他將影分身留在原地,本體追了過去。
一片空地上,大蛇丸停下,對跟過來的鼬道:“小小年紀,就掌握了影分身,真是歎為觀止,你將影分身留在原地,是怕我出爾反爾嗎?”
鼬說道:“不,也不能排除隻有你一個敵人,也不能肯定我的直覺是正確的,還是保險起見!”
大蛇丸讚賞道:“真是個出色的孩子,被羽君選中的,果然沒有一個庸才……”
羽君……鼬雙目微眯。
“不過,任憑你做什麼,都抗拒不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哦~”大蛇丸舔了舔舌頭。
鼬卻道:“或許吧,但我至少確定了一件事……你的目標,的確是我!”
唰!鼬手中的苦無一轉,竟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如果我自行了斷的話,你一定會很困擾吧,或者……困擾的,是你背後那個‘羽君’!”
風吹過,空氣都在霎時間寂靜了,大蛇丸震驚地望著眼前小小的身影:這真是一個五歲男孩,該有的心智嗎?
“看你的反應,我應該是猜對了……”宇智波鼬說道。
“真是半點大意不得呢……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大蛇丸知道,像鼬這種心智的男孩,一定知道自行了斷的後果,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家人,因此他隻是想在遠勝自己的強敵麵前,爭取到一定的主動權。
鼬說道:“我尚在腹中的弟弟,現在被人盯上了,通過我此刻的力量,很難保護他到平安出生,所以,我要你和你身後的人,保護他的安全!”
“哼哼,這件事,恐怕不好辦呢,畢竟想要你弟弟死的人,可是這忍界黑暗的化身……”大蛇丸意味深長地笑道。
“不~如果是那個宇智波羽的話,就有能力保護!”鼬雙目清明,接下來說出的話,再一次震驚了大蛇丸。
“看來,我又猜對了,傳說中的三忍,大蛇丸先生,你背叛了木葉,加入了暗隱村,所效力之人,正是那個暗影宇智波羽,還有,你到現在都沒有強行殺我,是因為你,你們需要我活著才行……”
說著,宇智波鼬放下苦無,閉上眼睛道:“記得回去轉告宇智波羽,如果佐助在出生前遭遇不測,我會馬上自行了斷,若你清楚我的條件,就請自便吧!”
“宇智波鼬,我就承認好了,除了羽之外,你是大蛇丸今生所見宇智波族人中,最令我驚訝的……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大蛇丸鄭重地說完,拿出準備的第二個針管,走到宇智波鼬麵前。
鼬的神色平靜,沒有任何掙紮和抵抗,因為……他的眼睛不僅僅能洞察事物,更能洞察人心!
大蛇丸將針管刺入鼬的血管,將羽的血液注入。
扔掉針管,大蛇丸雙手結印,再一次發動禁術——親轉憑血!
嘭!鼬留下看家的影分身消失了。
“唔!!”鼬本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在陷入昏迷前,一雙寫輪眼緊盯著大蛇丸,嗡……第三顆勾玉,竟轉動著,呈現在兩眼瞳仁之上!
在大蛇丸豎瞳顫動的凝視下,鼬不忘囑咐道:“記住,我的話!”
嗡!勾玉消失,寫輪眼關閉,鼬昏迷了過去。
畫麵再轉。
宇智波滅族前夕,時年六歲的鼬,跪在父母麵前:“父親,母親……我決定帶著佐助,離開村子!”
對鼬的決定,富嶽和美琴,神色異常平靜:“這樣啊,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正有這個打算……”
鼬緊握著雙拳,頭埋在地板上,悔恨道:“對不起,一族大難臨頭,身為長子,我卻無法為父親分憂!”
富嶽感慨著:“鼬,你雖年幼,但天賦和眼界在族中無人可及,若你再年長幾歲的話,興許真能帶著一族走向光明吧,隻能說生不逢時啊……”
“兒子慚愧!”
“鼬,答應我,和佐助一起,好好活下去……”
“是!”
“讓佐助遠離仇恨,不要讓宇智波的詛咒,在他身上延續……”
“是!”
“還有,也要照顧好你自己,不能看著你們長大成人,但不論天堂還是地獄,我和你母親,都會默默祝福著你!”
“感激不儘……父親,母親。”鼬,淚流滿麵。
擦乾眼淚,背上幼弟,漆黑的夜幕中,鼬眼中是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從大蛇丸找過我之後,團藏就沒有針對佐助下手過,宇智波羽,一定是他在暗中操控。”
“而且如此短的時間,我的查克拉量就提升了許多倍,定是與大蛇丸給我注射的東西有關,宇智波羽他需要我達成某種目的,無論我帶著佐助到哪裡,他都一定會找到我,還不如直接到他的身邊去,更容易占據主動。”
“最重要的是,他眼下,是不會傷害佐助的……”
噠,鼬停下的腳步。
滋!三勾玉寫輪眼,在瞳孔中呈現。
他手腕一抖,苦無在手,向著遠處樹叢丟去。
“該死!”躲藏在那裡的人瞳孔皺縮,揮刀將苦無擊落後,暗罵一聲。
然正當他欲衝出,將目標解決時……卻發現,目標已在他的眼前,冷酷和冷靜並存的三勾玉,直直注視著他,他想閉眼,已然來不及了!
咚!伴隨一聲雷鳴般的心跳,他的雙目,在一瞬失焦。
唰!鼬手中的苦無,乾淨利落地劃過他的喉嚨。
“該死的,宇智波……”撲通!他在不甘中,倒地斃命。
“哇啊!哇啊!”鼬身前的包袱中,傳來哭聲。
鼬握著染血的苦無,低下頭,眼神瞬間變得溫柔:“吵醒你了嗎,佐助,對不起呢……”
在鼬的安撫下,佐助再次進入了夢鄉。
火之國的邊境前,鼬回首複雜地望著身後的國土,他知道這一去,就不知是何年何月。
“爸爸,媽媽,還有止水,希望還能有再見的一天吧……”
呼,一陣風吹起他額前的流海,他轉身,踏出了火之國的邊境。
鼬不再回頭,帶著自己心愛的弟弟,向著黑暗繼續前行……曆經重重追殺,跨越三個國家,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鼬渾身衣衫破爛,遍體鱗傷,唯獨胸前繈褓中的弟弟,沒有半點閃失,正在安然入睡著。
他望著眼前男人麵具下深不可測的瞳孔,開口道:“你就是,暗影……宇智波,羽嗎?”
“沒錯,是我。”羽道。
“我想要投入你的麾下!”
“原因呢。”
“宇智波即將發動叛亂,而且注定以失敗告終,木葉村已無我的容身之處。”
“真正的原因呢?”
“為了我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羽目光微沉:“你怎麼能認定,我一定願意接手你的?”
鼬毫不遲疑道:“因為我的弟弟活下來了,托你的福!”
呼,一陣風吹過……
羽深深望著鼬,轉身道:“過來吧。”
撲通!鼬在這時,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早就極限透支了,能堅持到這裡,全憑著意誌,但哪怕是倒下時,保護弟弟的本能,都要讓後背著地……
後來,是兄弟二人,還有泉,在暗隱村生活的經曆,那個時期,佐助也有記憶,但相同的記憶,呈現的底色,卻截然不同……不似佐助記憶中無憂無慮,鼬的記憶,溫馨背後,卻是悲傷的底色!
他一直在活在憂患中,正如兜多說,這個時期的鼬,在考慮著今後的出路!
六年後,暗隱村,天羽閣。
“尼桑!米帶米帶(你看你看)!”
六歲的佐助,向鼬炫耀著他剛剛折好的千紙鶴……
已12歲的鼬,望著眼前的弟弟,眼中的溫柔,一如當年:“佐助,你真聰明……”
“鼬,佐助,吃飯啦~”宇智波泉將飯菜端上桌,將係在身上的圍裙解下,顧盼著鼬的眼神,暗藏著情意。
是的,這些年……她一直和鼬兄弟倆,住在一間屋裡。
鼬不在時,她照顧著佐助,鼬在時,她陪伴著鼬。
佐助吃完飯後,枕在泉的腿上睡著了。
“泉,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鼬對泉說道。
“怎麼突然說這些呀,咱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泉的小臉紅撲撲的,兩個手指扭捏在一起:“我們不就像是,是……”
“泉……我最近,可能要去執行一個長期任務。”鼬打斷了泉的話語。
“長期任務?和當年的龍脈任務一樣久嗎?”泉一怔道。
“可能會比那還要久,所以……”
“很危險嗎?”泉的眼眸,帶著憂慮。
“忍者的任務,隨時都伴隨著危險……”鼬的回答,有些含糊。
“可是,我過去從來都沒有見你這樣過,鼬,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
鼬臉上浮現出微笑,撫摸一下泉的頭:“不要多想,真的沒有。”
“那你……一定還會回來的對不對!”
“當然,所以,麻煩你照顧好佐助,等著我回來……”
“嗯!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夜深,泉和佐助已經睡下了。
鼬轉頭,深深望了一眼二人,出門去了。
隱秘之地,一道身影背對著他,全身隱藏在黑袍中,身上散發著非同尋常的氣息……
那氣息,就算是以鼬的器量,都感覺深不可測!
半月前,鼬收到一封密信,讓他這個時候,獨自一人來到信上說的地點!
這密信……是他醒來之後,出現在床頭上的!
鼬驚愕不已,竟有人能悄然潛入這高手重重,有有結界守護的暗隱村中,不被任何人發現!
雖然,在那個時間點上,暗影似乎不在村子裡。
“果然你是一個人來的,沒有通知暗影嗎,真令我意外。”背對著鼬的人影說道。
“如果我通知暗影的話,你也許就不會出現了吧!”鼬說道。
“不會出現在這裡,總好過……再也回不去的風險吧。”
“如果你真有那個打算,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動手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你一定是想通過這,來確認一些事情,對嗎……”鼬望著眼前背影的目光,變得複雜。
“……”那背影靜默片刻後,轉過身,將臉上的麵具摘下嗎,熟悉的臉上,帶著爽朗的微笑:“鼬,你果真如我所想的那般,成為優秀的忍者了……”
“果然是你,止水哥……”
“鼬,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尋你的下落,直到半年前,才聽聞你加入了暗隱村,成了暗影宇智波羽親傳弟子之一,且統帥著令人聞風喪膽的暗隱天地小隊中的‘天’!”
“止水哥,這些年,你又在什麼地方?”鼬複雜地問道。
止水沉吟片刻後,語出驚人道:“我加入了……曉。”
“什麼!?曉!就是忍界最強的傭兵組織嗎!那我為何,從沒有聽說過你的消息!”
“嗯,我加入曉的條件,是要曉的首領隱瞞我的真實身份……這些年,我一麵作為曉成員行動,一麵監視著曉這個組織的所作所為!”
止水說到此,看向鼬道:“鼬,你到暗隱村,應該是出於和我相同的目的和想法吧!”
鼬坦誠道:“六年前,我沒有聽從父親的安排,而是來到暗隱村,的確是懷著這個心思……”
“先不要說這些了,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
止水從懷中摸出一個器皿,其內寄宿著一隻眼睛:“這是六年前,宇智波滅族之夜,富嶽先生托付我交予你的!是你父親的右眼!”
鼬伸出顫抖的手接過:“是父親的……眼睛?”
“是的,當晚富嶽先生想要控製九尾保護宇智波,卻被團藏看破,設伏阻擊,當我見到富嶽先生時,他已被團藏奪去左眼。”
“我本勸富嶽先生和我一起離開,但他已決心和宇智波共存亡,並將右眼托付我交給你,想讓你獲得萬花筒真正的力量……”
“我現在要讓你看宇智波滅族之夜,我見證的所有,鼬,看著我的眼睛!”
滋!
止水的眼睛,轉為萬花筒,將他用這雙眼睛見證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展示給了鼬!
“父親,母親,大家!!”
撲通!!鼬跪在了地上,他緊咬著牙,兩眼布滿血絲……直到,憤怒和痛苦突破臨界點,他猛地捂住雙眼,血淚順著眼角流淌而下!
滋!三勾玉發生劇變,他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望著鼬的眼睛,止水複雜道:“果然如我所料,當你親眼見證這一幕的時候,也會開啟這雙眼睛……”
許久後,鼬的情緒終於平複了下來,他擦乾臉上的血淚,萬花筒變為三勾玉,站起身來:“止水哥,除了完成我父親的托付,以及幫我開啟這雙眼睛,應該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吧……”
止水道:“這五年,我潛伏在曉中,發現了一個秘密……曉組織的首領,明麵上是新雨隱村的村長佩恩,實際上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暗影宇智波羽!”
“什麼?可是暗影和佩恩,曾在草之國的無慘之地,有一場驚天動地的生死之戰,忍界人儘皆知呀!”
“啊,我曾經也被這件事迷惑,但後來我發現……那其實是二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以藉此騙過整個忍界!”
止水轉眄流精:“所以,曉組織,就是暗影宇智波羽,他目的與野心的延伸!他在明麵上發展暗隱村,與五大隱村並駕齊驅,在暗地中發展曉……其真正的目的,是收集尾獸!”
“尾獸!?曉不是個傭兵組織嗎!”
“此刻尚未開始行動……計劃是三年後實行,因為三尾曾在七年前死亡,尚未複活!”
“那為何不提前行動呢?就算沒有三尾,其他尾獸也是強橫無比的戰力!”
“關於這一點,我也曾問過首領,但首領的回答,是曉尚在積蓄戰力,眼下還不宜跟五大國開戰,另外是怕打草驚蛇,擔心各國窩藏或偷偷處理掉人柱力,幾十年前曾有過先例的,土影兩天秤大野木使用塵遁,將村裡險些被敵國奪走的人柱力殺掉!”
止水話鋒一轉:“但我覺得,既然曉的幕後是暗影,那事情就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他一定是想通過尾獸達成某種目的,比戰力威懾,更加可怕的目的!超出我們現有的認知水平!而死去的三尾……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或者說,任何一匹尾獸都不可缺少!所以,他才要等,等到三尾複活之後,才開始行動!”
“如果被他成功……那麼忍界,必將迎來一場災難!所以,必須要阻止宇智波羽!如若不然,像我們一族的悲劇,恐怕將在忍界上演!”
鼬問道:“你想要怎麼阻止?”
止水捂住自己的眼睛,深邃道:“彆天神,我萬花筒特有的瞳術,可以在對方毫無察覺地情況下,改變其思想,讓其化為發自人本意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