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十尾突如其來的搭話,羽驚詫道:“十尾,你可以說話?”
他一直以為,十尾的意識是一團混沌,僅有著守護自己主人的本能而已,所謂的主人,不是他這個人柱力,而是對應果實的服用者。
十尾冷道:“哼,本座一直都可以說話,隻是不想說而已!”
羽又問道:“那你的意誌是誰的?是輝夜的嗎?”
十尾的意誌,是屬於對應果實的服用者,羽體內這隻十尾,結出的果實被輝夜服用,所以是輝夜的十尾。
但並非所有十尾都是輝夜的,親們要避免認知上的誤區。
十尾道:“過去是輝夜的意誌,但不久前,一式為複活輝夜,為她嫁接我的‘子株’,意誌已經完成替換,現在的本座,已不受輝夜支配,但對輝夜的親近感,還是有的。”
原來如此……話說成為十尾人柱力已經好些年了,十尾還是第一次和羽溝通。
其他時候,十尾似乎都在‘六道十尾柩印’中沉睡。
羽言歸正傳道:“那你為何突然出現,是因為怕我死掉,你也跟著死了嗎?”
十尾道:“哼,如果你死在這裡倒也好,本座雖說也會跟著死去,但再過個千把年,還會重生,怕就怕你被心式的術支配,這樣,連本座也會成為她的戰利品!”
羽眼神一亮:“你願意幫我嗎?”
十尾道:“我不是幫你,隻是幫自己!”
羽說道:“無所謂,我是你的人柱力,我們是命運共同體,你幫你自己,就等同於幫我,說說吧,你想怎麼幫我?”
十尾強調道:“都說了,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
羽也不抬杠了:“好,那你說說,你想怎麼幫自己?”
十尾道:“本座可以助你發動‘不動坐禪之法’,但發動歸發動,要維持下去,必須你來配合。”
羽問道:“何為不動坐禪之法?”
十尾道:“本座曾作為神樹,在大地中枯坐千年,這期間,參悟諸般法門,不動坐禪之法便是其一,用來入定,守心,排除外來乾擾。”
羽凝目道:“那……我要如何配合?”
十尾道:“發動後,你內心需守住一個念頭,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動搖這個念頭,否則法身即刻破除,你亦將萬劫不複!”
羽問道:“發動了這個術,我就能離開月讀的世界嗎?”
十尾道:“離不開,你沒有任何方法能逃離月讀的世界,隻能熬過百年,等這月讀自行解開,‘不動坐禪之法’可以讓你作為生命體的能量耗損,降至最低,哪怕不吃不喝,也能維持百年以上!”
“但你畢竟是人類,而非神樹,所以你仍舊會衰老,這個術也許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隻能讓你苟延殘喘,要不要做,看你自己!”
羽沉吟道:“苟延殘喘,總好過萬劫不複……好,我做!”
“我發動這個術的時候,你內心不能有哪怕一丁點抵觸,否則無法順利進行!”
“明白!”
十尾盤膝而坐,雙掌合什,十條尾巴並攏成扇形。
嗡!
一個玄妙陣法,出現在羽的精神世界中,陣法中間,有一個空白區域。
十尾道:“現在,將你想要守住的念頭,烙印在陣法的空白中,最好簡明扼要,用一個字,這樣不容易分心!”
“……”羽走到陣法空白處,微微沉吟後,蹲下,手掌按在其上。
哧哧哧……!
一個‘忍’字,烙印空白處,羽起身道:“忍者,忍常人之不能忍!”
十尾深深看了羽一眼:“現在,照我說的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