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淨土,奈落河上,一葉輕舟慢溯,幽曇婆羅和羽分座首尾。
羽初窺神道真相,諸多念頭尚不通達,故不恥下問。
“若萬年前的高天原大亂鬥,垂根王沒有意外創造出‘十尾’,那也就沒了神樹和查克拉果實,也就不會有神道的誕生和延續吧……”
幽曇婆羅單手撐頤,望著船尾後蕩漾的碧波,說:“不是,卻也是。”
羽打起精神:“怎麼說?”
幽曇婆羅:“說不是,果實究竟是一種力量速成之法,先天圓滿的人,是可以從後天中補足的,說是,果實打破了歲輪限製,讓服食者獲得了永生之身也是真實不虛的,讓後天的可能性變成真實……”
“以垂根的無上根器,倘若從其他途經找到能不受歲輪所限的永生之法,根本就不需要果實這等錦上添花之物,也能有此刻的成就,但時間肯定要久遠一些,一萬年不夠,十萬年或許才行……”
羽:“那你呢?你的根器不及垂根?”
幽曇婆羅:“哼,開玩笑,同等根器,隻不過他多沾了一些氣運……”
羽:“那你方才,為何隻提到垂根。”
幽曇婆羅:“我死後到達冥土,本已是超脫歲輪之人,又何需果實帶來的永生呢?”
羽:“那你為何沾染果實……”
幽曇婆羅先是白了一眼羽,又見後者臉上沒有譏諷之色,有的隻是對真相的渴望,也就不去計較他杠精的嫌疑了……
她正色說:“我之所以涉獵果實,其一是為了追趕垂根王在神道的進度,有速成又穩妥之法為何不用?”
“其二,大筒木一族逐漸普及和泛濫的輪回眼,讓這一族逐生妄自尊大之心,而對生死倫常失去敬畏,我從中看到了契機。”
“彼時我已有‘閻羅法身’,可以判奪生死,但隻限冥土,我心想何不我的閻羅法身與大筒木的輪回眼同步?它們以通靈的方式,將我的法身召喚使用,我就可以主掌它們的生死了,為此,由果實帶來的輪回眼,倒是不可或缺的了。”
說到此,幽曇婆羅目光幽深:“吶,常言道,大筒木查克拉果實是驚人的遺傳因子和能量的集合體,服下他的人,就可以修正基因……你以為真是這樣的嗎?”
“真實是,果實,並不能帶來‘器量’的提升,你通過果實得到的一切,本就在你的‘器量’之中,服用果實必死,根本就不是所謂垂根王的‘法則’,而是本身器量不夠,所帶來的反噬!”
羽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句禪語:“何期自性,我本具足!”
“等等,這也不對啊,我們得到並駕馭了楔,就可以吃果實了呀……”
幽曇婆羅:“果實不能改變器量,但‘楔’可以,所以,你們真要感謝那個神奇的小矮子……”
龍式得意:“哈哈哈哈,聽見了沒有,嶽父大人,連唯一神的幽曇婆羅,都給予我高度的評價!”
羽揶揄:“啊……你還在呀?話說,人家也沒指名道姓,你這次對號入座怎麼這麼及時呀?”
龍式活學活用:“人家都說了,色身遲早是要破除的,那高矮又有什麼分彆呢?你還執迷不悟嗎?你這精神的矮子……”
羽麵無表情:龍式的段位又提升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回頭找個機會再敲打敲打他吧,不然又要噬主了……
船靠岸,來到一處瑰麗的小島,島嶼上,有一座溫馨的小居。
幽曇婆羅說:“這是極樂島,我在八千年前的清修之所,算是我在極樂淨土中的秘境。”
羽:“和我在見月國外海島嶼上建的秘密會所,同名呢!”
幽曇婆羅將羽帶入小居後,整個極樂島消失,徹底與世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