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花氣鼓鼓著腮幫子,瞪著白蓮花看,弟弟雖然還小,說不清是非,但是她知道,弟弟是在害怕白蓮花。
白文靜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驚,將眼神看向白蓮花,白蓮花忙道:“你這小丫頭騙子為什麼老這樣講?我……我是去背簍了呀,我怎麼會推他下水?先前你們兄妹二人冤枉我也就罷了,這個可不能瞎說。”
白蓮花說完就開始用袖子抹眼淚。
白文靜也愣住了。
也是,在婆婆家的時候,薛柏年就摔倒過,那個時候她也看出來了的確是這兩個誣陷的,但是這一次呢?難不成也是不小心的?
她看了河邊,基本上都是鵝卵石堆積的,倒不至於不小心滑進水裡,遠處一點的有坎,上麵有厚厚的草叢,要是失足從那裡掉下來的倒也有可能。
況且薛小花也不是第一次撒謊了,這要還是撒謊的也不是不可能。
隻見著薛長安不緊不慢的衝著懷裡的薛柏年道:“柏年,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跟爹講,是你自己不小心掉進水裡的嗎?”
薛長安問完這句話,白文靜也緊張的盯著薛柏年看,薛柏年一抽一抽的搖搖頭。
白蓮花這個時候心跳也開始加速,生怕自己被供出來。
“那麼,是她推的你嗎?”
白文靜都沒想到薛長安問的這麼直白,直接用手指著的是白蓮花。
白蓮花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要是這死孩子把她給供出來怎麼辦?狡辯行不行?或者哭呢?
正當她忐忑不安的時候,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掉進脖子裡,濕漉漉滑滑的,扭來扭去。
薛柏鈞的聲音響起來:“大嬸,你快看看你脖子裡是啥!”
白蓮花原本就緊張,伸手一摸,摸到了脖子裡的蚯蚓,頓時驚聲尖叫起來,不想這一聲尖叫竟然把薛柏年嚇了一跳,原本不再哭的薛柏年再次大聲嚎起來。
“先收拾了回家吧。”
白文靜看著哭泣的薛柏年,又因為薛柏年落水一事,弄的心煩意亂的。
魚整整撈了一背簍,魚簍裡麵也裝滿了,薛長安背著背簍,白文靜抱著薛柏年,兩個小的尾隨身後。
薛小花盯著白蓮花的背影惡狠狠道:“哥,肯定是這個女人推柏年下水的,柏年以前跟咱們下河的時候嗆過水,你看他後來還敢跟咱們下水不,哼!”
薛柏鈞這個時候也琢磨起薛小花說的話來了。
的確,自從上次嗆了水之後,他們幾個再偷跑出去玩水柏年都不跟著去了,就算是跟著去,要是他開玩笑要拉他下水,柏年都會嚇尿褲子,怎麼會自己往水邊邊兒上去湊。
所以薛柏鈞在意識到這個可能後惡狠狠道:“這就是個壞婆娘!你看她跟咱們爹走那麼近,明擺著是要當咱們後娘!”
薛小花抬眼一看,果然看到白蓮花一個勁的往她爹那邊走,可是她娘呢,抱著大弟自顧自的走著,完全沒有看到似的,氣得她直跺腳。
“那咋辦?”
“還能咋辦,把她趕出去,我這就去跟爹說,就是這個壞女人推柏年下水的!”
薛柏鈞剛想上去,就被薛小花攔住了:“哥,這不成,爹娘不信咱們,依我看,咱們接下來應該這麼辦……”
白文靜抱著薛柏年往前走,沒瞧見那兩個小家夥,回頭就看到薛柏鈞和薛小花似乎在商量什麼,一想到這倆小鬼頭湊在一起準沒好事,白文靜便不耐煩道:“你們倆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