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年是最喜歡吃糖的,或許是因為太累了,此刻已經歪倒在床上睡著了,嘴裡還含著冰糖,時不時砸吧一下嘴,長長的睫毛肉乎乎的小臉,怎麼看怎麼可愛。
“娘,以後還能吃到糖嗎?”
薛小花湊上去,興衝衝的問。
“看情況,要是表現好,那肯定是有的,要是表現不好……”
表現不好屎都沒得吃的。
白文靜發現,原來很多時候一顆糖都能解決不少問題,糖真是個好東西。
“你也洗洗腳吧,跑了一天,也是累了。”
薛長安猛地在她麵前說話,不等她反應過來,這男人已經將水放在她麵前了,甚至作勢要脫掉她的鞋子。
“我自己來。”
白文靜趕忙把腳抽回來,內心一陣尷尬,薛長安這是瘋了嗎?
“我幫你洗也一樣,都老夫老妻了。”
薛長安再次伸手,白文靜乾脆跳起來,“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會洗,你不是愛打拳嗎?你忙你的去。”
白文靜縮了縮,覺得這男人真的是瘋了,什麼老夫老妻,於她而言這男人僅僅隻是認識的人好嗎?
“好。”
薛長安站起來,抬眼就看到在炕上鬨騰的兩個小家夥,於是道:“若是睡不著,爹爹就教你們讀書識字吧。”
薛小花第一個不讚同,張嘴就道:“爹,我娘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要學你讓大哥學吧。”
??她什麼時候說過的?她怎麼不知道?
好似……是原來的白文靜說的?
“咳咳……”
白文靜乾咳了兩聲道:“女孩子還是識點字的好。”
說罷也不再看那父子幾個,而是脫了鞋洗腳。
她琢磨著,原主嫁給了薛長安而不是薛青山,是不是一種幸運?要知道攤上這樣的婆婆和相公,不被逼瘋是遲早的事。
當然了,白文靜也慶幸著原主底子打得好,因此這婆婆雖說喜歡背後嚼舌根,但在她麵前卻還是過的去的。
搭眼一看,其實李桂蘭不是什麼惡婦,可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謝招娣又是個唯唯諾諾的性子,被李桂蘭搓圓捏扁習慣了,春生偏又出現了那種事,這才導致現在的結果。
說來謝招娣也是苦命的人,白文靜琢磨著明天上婆婆家的時候順便去看看這大嫂,畢竟還有三個孩子在,就這麼瘋下去也不是事。
白文靜胡思亂想著,等她洗完腳收拾完屋子,再看那幾個小崽子竟然都睡著了。
薛長安甚至出去打了幾圈拳,白文靜看著家裡那唯一一張炕犯愁了。
薛柏鈞都已經十歲了,按說早就是該分床睡的年齡,薛小花也是大姑娘了,一家五口就這麼擠在一張炕上總不是辦法。
看著從屋外打完拳的薛長安,白文靜一百個不情願,卻也隻有開口商量:“你看咱們家就這一張炕,也不是辦法,幾個娃都長大了,要不咱們把房子擴一擴,你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