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低聲喝著,不想讓這小家夥再嚎了,哪裡知道薛柏年竟然一邊哭一邊嚷嚷道:“你不給我糖吃我就哭!”
白文靜翻了個白眼,她這是招惹了祖宗麼?
隨後道:“我不喜歡被威脅,要想吃糖,從來都是看表現,哭是沒有用的。想知道咋得到糖是吧?看好了。”
“薛柏鈞,過來。”
薛柏鈞原本還在院子裡揮舞著那把短木劍,一聽這話立馬跑過來問:“娘,啥事?”
對於薛柏鈞的表現白文靜還是很滿意的,又衝著薛小花道:“小花,你也過來。”
薛小花聞言也咚咚趕過來,白文靜對這兩個現在的表現特彆滿意,於是拿出兩顆冰糖放進二人嘴裡。
薛小花一嘗,眼神裡立馬充滿幸福的喜悅,輕聲驚訝道:“是糖!”
白文靜滿意的點頭,衝著薛柏年問:“現在知道咋做了吧?”
薛柏年楞了一下,扭著屁股咚咚往院子中間跑,滿眼期待的看著她。
白文靜有些無語,看來這個教育方式薛柏年還聽不懂,好在這家夥也不哭了,於是衝著薛柏年招招手,薛柏年立馬興衝衝的趕來了。
一顆冰糖塞進嘴裡,薛柏年才算是露出笑容。
看著又自個兒玩的高興的薛柏年,白文靜思索了一下道:“柏鈞,娘最近好多事情都有些記不太清楚,你記不記得你爹為啥走的?”
薛柏鈞搖了搖頭,薛小花脫口而出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奶說是被你給氣走的。”
……
這個她猜到了好麼。
“那……柏鈞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啥把你爹氣走的?”
薛柏鈞搖搖頭卻又陷入沉思,末了慢吞吞道:“我隻知道你那時候好賭錢,因為這事還跟我奶打了一架,對,就是這樣的,你把爹攢的銀子拿去賭輸了,還賣了咱們家的老母豬,爹說了你一句,你還把爹也給打了。”
薛柏鈞越說越覺得心驚,這要不想他都差點忘了,他娘以前這麼凶悍。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娘以前凶悍,可那也是依著他們的,至於現在麼……
……
白文靜再次一陣無語,以前的她,這麼彪悍嗎?打婆婆還打自家男人,嘖嘖嘖……
薛小花聽的津津有味兩眼放光,她隻覺得她娘可真帥氣,於是道:“還有呢還有呢?大哥你再講一些!”
這句話說完薛小花也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開口:“我記起了,有一次張寡婦偷了咱們家菜園子一根蔥,你就過去罵的張寡婦三天不敢出門,還放水把她家莊稼都給淹了,張寡婦在門前哭了好幾天,硬是不敢上門找你。娘,你現在也應該就這麼凶,誰不聽話就揍他!”
“那你們不聽話呢?”
薛小花聽到這裡立馬吐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原來原主之前比她想象中的潑婦罵街要彪悍更多,這兩個小家夥說的,怕也隻是九牛一毛,也難怪薛長安會一走了之了。
可原主再怎麼極品,那也是他的婆娘娃啊……
正思索著,卻聽見身邊的薛柏鈞突然興奮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