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琴翻臉比翻書快,遂又一想問:“你是不是哄我?你說賠了那就是賠了?小賠錢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你咋說?”
咄咄逼人的牛雪琴讓白文靜覺得她好似才是欠了高利貸的那個,對這老太太的三觀感到無語,可奈何這是原主的親娘,這要換做其他人,她早就巴掌上去了。
“姐你也真是沒用,連姐夫有錢沒錢都不知道,我看是姐夫哄你哩。你也不瞅瞅我姐夫身上那緞子,都是我在賭坊看到那些老爺子們才穿的起的。”
白正剛說完一臉洋洋得意,仿佛在嘚瑟一屋子人就他見過大世麵似的。
看著那一副嘴臉,白文靜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掄上去。
隻聽啪的一聲,白正剛愣住了,牛雪琴忙上前查看她寶貝兒子的臉,看到白正剛臉上紅腫了一大片的時候也怒了,開口就罵:“你這小貝戔蹄子,咋動手打你弟呢?”
說完也將自己的手抬起來就往白文靜臉上招呼。
隻是這一巴掌還沒落下,就被薛長安一把抓住,薛長安的臉冷的像結上了一層霜,“娘這是叫我娘子啥呢?”
“我、我……”
牛雪琴接連說了好幾個我字,卻覺得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口。
五年前那個愣頭小子如今果然不一樣很多,此刻光是氣勢都能壓死人。
“我教訓我閨女,管你啥事,我還是你丈母娘呢……”
牛雪琴硬著頭皮說著,可聲音卻明顯小了很多。
“不就是銀子嘛,我……”
薛長安的話還沒說完,白文靜已經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她明顯看到薛長安忍痛皺了下眉,接著道:“我相信小舅子有的是法子。”
白文靜瞪了一眼薛長安,這男人在她麵前藏著掖著的好,怎麼這會兒就沉不住氣了?
她是要好好治一治娘家人,可不能讓薛長安壞了規矩。
“娘!娘!”
薛小花冒冒失失的衝進廚房,掃視了一眼尋著他們幾個後就道:“舅媽她摔倒了,流了好多血!”
“啥!”
牛雪琴再次一聲驚呼,立馬邊嚎邊往外跑:“咋那麼大個人了,還能摔著,難不成長了豬腦子!我的寶貝乖孫子喲,要是我那寶貝孫子出了啥事,我也不活了!”
白文靜也嚇了一跳,要知道孕婦摔倒可不是鬨著玩的,尤其是薛小花說還流了好多血。
於是也趕忙往屋外去,一邊走一邊問:“小花,咋回事?你舅媽咋能摔倒了?”
薛小花撇嘴道:“被人推的唄,要不然那麼大人咋能摔倒。”
白文靜的心更是猛地漏跳一拍,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幾個熊孩子,這兩天過得實在是太安逸了,不熊不皮,她這個娘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如今荷花被人推倒,大人哪裡有這樣做的,該不會是她那幾個猴崽子其中一個乾的吧!
還沒走近,白文靜就聽到牛雪琴殺豬似的嚎叫:“天殺的,你這小挨千刀的,你咋能推我家荷花呢!她肚子裡可是有娃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