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沒事了,我回來了。”
薛長安得手繼續輕輕在白文靜的後背拍著,要不是他走的時候恰好遇到馬車捎了一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白文靜終於鬆開充滿血腥味的唇齒,卻還是不解氣,此刻一邊哭一邊捶打著薛長安,“你說說看,這些年你到底死哪去了,為啥不回家!都是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一走了之,我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薛長安將她擁在懷裡,任由白文靜的手在他臉上身上招呼,看著她疼她難受,他的心也像是在被刀子捅。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這裡冷,我們先回去說成不,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願意。”
他能感受到懷裡的女人渾身冷得像冰塊,要是再這樣凍下去,遲早會生病。
因此也不管白文靜落在自己身上雨點般的拳頭,而是直接把白文靜打橫往家的方向抱去。
直到將白文靜塞進暖呼呼的炕裡,薛長安這才拿了凳子坐在炕頭道:“文靜,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幾個,其實當年我離家之後是有想回來的,但是路上卻遇到了事……”
這次薛長安再沒有隱瞞,而是將自己這些年出門在外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原來當年他外出遭了山賊之後,跟著邢山娃一起逃了出來,哪知道尋了一處做了小本買賣剛有點起色,卻遇到一隊商隊,商隊的人發生內訌,他被牽連後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鄰國永寧國。
商隊的事情解決以後,他也開始摸索生財之道,後來出於機緣巧合,在永寧國接手了官鹽生意,然後迅速致富。
可他也發現了另外一個麻煩,由於兩國關係日漸僵持,他進永寧國容易出去難,他一直找機會回來,但是就是沒有文書,所以隻好通過各種關係找到了邢山娃偷偷給家裡寄錢。
薛長安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道:“都是我的錯,我回來才知道,邢山娃並沒有將錢財交給你們母子幾個。”
白文靜撇撇嘴,這男人說的倒也像那麼一回事,可心裡那口氣還是咽不下去,於是吸了吸鼻子道:“你不是說進去容易出來難麼,那你現在又是咋回來的?”
薛長安見著白文靜漸有消氣的趨勢,伸手輕輕撥過她額間的頭發,此時的薛長安眼神裡充滿了柔情:“後來生意越來越順利,我賺足夠了錢,終於尋著機會,找到渠道買到通關文書,處理了那邊的生意就回來了。”
這男人說的好似有那麼些道理。
白文靜不說話,隻是緊緊抿著嘴,就算是他身不由己,她也吃了這麼多苦頭。
同時白文靜更是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個年代存活,女人還是要獨立強大起來,不然被彆人捏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之前的白文靜雖然做法極端,但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比如這次,要不是薛長安及時出現,她還不知道自己將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
“文靜,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給你捏捏肩可好?”
薛長安說著一臉討好,已經伸手準備給她捏肩了。
“不用了,你彆碰我。”
即使情有可原,可白文靜心裡還是膈應的慌,索性將這男人的手推開。
“臉還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薛長安又死皮賴臉的伸出手,白文靜一下子將這男人的手抓住,掌心的溫度霎時傳入心間,白文靜的心忽然一陣狂跳,連忙鬆開手翻了個身背對著這男人。
天啊,她剛才不僅心跳加速,臉都紅了。
就算身為顏控,她也不能這麼沒出息才是,幸虧她剛才機智翻身翻得快,否則不是被這男人看到了她紅臉的樣子?
薛長安也一樣為剛才奇妙的感覺而微微揚起嘴角,白文靜手指的柔軟溫度仿佛印在了心間。
“出去,我家不歡迎你,不要以為我沒看見,我娘被人抓走奶你就在跟邊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