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白文靜一個健步上前將李桂蘭的手腕抓住,指著她手腕上帶著的玉鐲道:“這東西白蓮花給你的吧?彆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長安之所以出去,難道不是你故意支走的?如果不是你支走長安,那些人會衝進來想弄死我?”
李桂蘭被白文靜的話問的懵住了,看看薛長安,又看看白文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還有這幾個。”
白文靜伸手將薛柏鈞拉到懷裡,指著薛柏鈞臉上的紅痕道:“我都沒舍得下這麼重手,你口口聲聲說心疼孫子,你看柏均臉上給打的。還有柏年、小花,也幸虧柏年這孩子肚皮上有點肉,要不然還不得給踢壞了,小花胳膊腕也都紅腫著,你說說,你這當奶的是不是巴不得我們娘兒幾個死了?”
薛柏鈞三個一聽這話,都委屈的大哭起來,白文靜原本心裡隻是憋屈,看到這裡也忍不住掉眼淚。
尤其是薛柏年,才五歲大的娃娃,竟然還被人下這麼狠的手。
那些傷了她和孩子的狗東西,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下李桂蘭的臉上更掛不住了,薛長安的臉色也更黑了,看那情形要不是因為那是他親娘,估計都早上去揍一頓了。
終於,李桂蘭捂著胸口道:“氣死我了,你厲害得很,淨會編排人,氣死我了,我、我乾脆撞死在你麵前!”
“那你現在就撞。”
薛長安一開口,白文靜都驚呆了,她沒想到薛長安能站在自己這邊。
李桂蘭愣了愣,也沒料到她最疼愛的小兒子會這樣講,左右看了看,最終跳起來抬手就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一邊哭一邊道:“我這都是做了啥子孽啊,生了這麼個不孝子……我不活了,我真真不活了……”
李桂蘭說完推開門就往外奔去,白文靜看到這一幕心裡緊了緊。
薛長安似乎看出了她的緊張,輕聲安慰道:“不用管她,她舍不得死。”
說完從懷裡取出一盒藥膏道:“這是先前在外麵得來的宮廷禦賜,說是對消腫很有效,我給你擦擦。”
盒子擰開,一股中藥味撲鼻而來,薛長安伸出修長的手指沾了點,輕輕在她臉上塗抹,動作輕柔而仔細。
薛柏年見狀也湊到跟邊上道:“我也要,爹我也要。”
薛小花站在旁邊點著腳尖看了看,欲言又止,薛長安淡淡道:“不要著急,一個個來,爹給你們都塗一些。”
看到白文靜臉上巴掌印,薛長安捏著藥膏的手指緊了幾分。
今日天色已晚,姑且這樣,明日這筆賬,他一定一個個好好來算。
……
張寡婦在河邊踱著步子走來走去,遠遠便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靠近,連忙迎上去道:“你可算是來了。我就是心裡邊慌得很,你說我今日打了那婆娘,明兒個她會不會找上門來?”
張寡婦不是不知道白文靜是啥樣的性子,她先前被狠揍過,這兩次之所以壯了膽子敢摻和,完全是因為她覺得白文靜看起來比先前柔弱可欺的多了。
然而她這話說完,麵前的白蓮花卻冷冷一笑道:“動手的是你,問我作甚?從頭到尾,我可半點都沒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