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最討厭彆人問這兩個字。
可就算是討厭這兩個字,現在也成了她的救星。
白文靜收拾好思緒,趕忙踏出去道:“在的在的,咋了?有啥事?”
白文靜出了門,沾了水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就見著巧珍的神色有點慌亂。
白文靜第一反應就是這巧珍家又出啥事兒了?
於是沒好氣道:“咋了?你哥山娃回來了?”
巧珍麵露難色,低聲道:“我哥還沒回來。不過嫂子你放心,要是我哥回來,我一定第一個讓他把這些年來私吞你的東西都還給你,哪怕是做牛做馬都要還回來。”
聽了這話,其實白文靜心裡也是複雜的,按照道理說,這巧珍還算是個有良心的,剛才又出這樣的話,她也算安心了,於是問:“你來找我是為了啥事?”
巧珍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琢磨的要緊事,於是道:“其實也不是啥大不了的,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聽說咱們村來了個新的教書先生,我瞧過一眼,不像是個好東西,剛剛又看到他在你家門外轉悠,心想上來告訴你一下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放好,免得遇到個手腳不乾淨的。”
白文靜琢磨著,她還以為是啥大事呢,原來就是那馮侖在她家附近轉悠,不過這巧珍靜也是個腦袋清醒的,於是道:“那的確不是個好東西,下回你瞧著他繞著走就行了,也彆跟他搭話。”
巧珍聞言規規矩矩的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話。
白文靜琢磨著這巧珍也的確是個不容易的丫頭,父母早亡,屋裡邊常年累月也就她一個人在,因為沒人做媒,如今都十六七了還待字閨中,這在古代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
其實白文靜琢磨著那挑貨郎倒也行,就是看著有些傻,但彆人家的婚事,她還是不要插手太多的好。
果然就看見村裡麵的王婆站在村院子門口衝著巧珍招手笑嗬嗬道:“巧珍啊,你過來你過來,上次那事你考慮的咋樣?我跟你說,我那個侄兒……”
王婆招手就將巧珍招走了,巧珍羞紅了臉,後麵再說什麼她就沒聽見了。
但後麵的內容她也能猜出個大概,這王婆要把她侄子介紹給巧珍,她不禁在想,就王婆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好德行的侄子?
說到底還是鄰裡鄰居的白文靜琢磨著,要是下回看到王婆家的侄子,她也去瞧瞧人,看看咋樣,刑山娃不在,作為鄰居,巧珍喊她一聲嫂子,她還是覺得自己能照應著點也好。
再回到廚房百萬斤就開始烙餅,先前那個話題被打斷,白文靜還是害怕薛長安還會繼續問下去,哪裡知道一頓飯做完這男人隻字未提,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就算是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男人,那也得有個過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相處的過程上時間還遠遠不夠。
吃完中午飯,薛長安因為腿不方便,就在院子裡教三個娃讀書念字。
家裡還有些布沒有做完,白文靜就坐在院子裡開始做些針線活,原先要一兩天才能縫好的衣服,如今看來也就一天的功夫就能縫完。
眼看冬天要不了多久就來了,除了做一些單衣,棉襖也要準備上了,看著手裡的布變成一件件得體的衣服,白文靜心裡麵也極有成就感,要知道這可是自己動手做漢服呀,哪裡能不高興?
隻是坐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縫衣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文靜總是感覺暗處有個人正盯著自己,可回頭張望,卻連個鬼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