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既心疼又生氣,將小胖墩提起來抱進懷裡道:“趕緊進屋,外麵冷的要死。”
點燃油燈,白文靜才發現兩個炕都是冷的。
也是,他倆都不在家,要是吩咐薛柏鈞燒炕,怕是能把房子都給燒了。
三個娃怕冷也沒往炕上鑽,白文靜自責那是自己的過失。
她甚至在想,要是她真的今晚上不回來,三個娃豈不是要凍死在家裡了?
那老太太也是個不管閒事的,嘴上說的心疼幾個孫子,竟然也讓這三個獨自留在屋裡。
但她也想透徹了,老太太如今受了傷,也是看不了孩子,薛富貴又是個什麼事都不管的,三個娃就這麼回來也不意外。
沒釀成大禍就好。
“文靜,你先在家裡安頓這幾個睡了,我把那父女倆安頓好後就去給咱娘送藥去。”
薛長安一本正經的說著,白文靜就納悶了,明明先前不著急送藥的是這男人,現在又著急送藥的還是這個男人。
這破男人他到底要鬨哪樣?
罷了罷了,的確是這件事要緊。
薛長安出門,白文靜就開始燒炕,出了一身的汗才將兩個炕燒熱乎。
薛柏鈞和薛小花一溜煙上了炕的時候,薛柏年卻站在炕邊上巴巴的看著她,當她的眼神看向薛柏年的時候,麵前的薛柏年已經開口道:“阿娘,我想……”
“你不想。”
白文靜直接丟給了薛柏年一記冰冷的眼神。
薛柏年立馬撇撇嘴不情願的爬上了炕,白文靜給幾個小家夥掖好被子道:“趕緊睡吧,薛柏年,你聽清楚了,不許再爬起來敲門。”
白文靜說的時候隻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再回頭就看到薛長安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此刻就靠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
也就是說,剛才她的話被他聽到了?
不管了,她鼓勵兒子勇敢一點分床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是這破家夥非要想歪的。
白文靜做出一副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模樣道:“娘他們咋樣了?”
薛長安道:“隻能趴著睡了,好在沒有多疼,現在已經沒多大問題了。那父女倆也找了地方先睡下,我們也先去歇著吧,大冷天的,手都凍冷了吧,我給你暖暖。”
薛長安說完直接將白文靜的手抓在手裡,薛柏年湊過來也將自己的手往薛長安手裡塞,薛長安狠狠地瞪了他一樣,薛柏年立馬噘嘴道:“我也冷,我也想暖手。”
白文靜趁機將手取出來道:“我鍋裡還燒著水呢,晚上煮點麵吃口熱乎的,幾個娃怕是都沒吃飯。”
“娘,我不要吃麵,我還想吃你做的餅。”
薛柏均一想到他娘做的餅酥香薄脆,裡麵不僅有雞蛋還有肉,就又嘴饞了。
“明天再說,不許挑食。”
“你娘做啥都好吃,你們幾個先躺被窩暖著去,爹給你娘幫忙燒火。”
薛長安說完就打算跟著白文靜往屋子裡去。
“爹,我還暖手呢。”
“暖啥子暖,上炕上暖去。”
他可是要給他娘子暖手的,這小兔崽子湊什麼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