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歎了一口氣,她就知道是薛小花的問題,於是道:“成天就知道玩。柏年,你先說,你為啥不想背書要出去玩?”
薛柏年嘿嘿一下笑道:“娘,我爹教我的東西我都會背了,我想出去玩。”
白文靜點點頭,隨即又將眼神看向薛小花:“那你呢?”
“我、我……”
薛小花的眼神四處瞟著,似乎在找借口,兩隻手也不停地絞著裙角,終於憋紅了臉頰道:“娘,我爹教我背的書我也會了,所以我也想出去玩。”
說完這話的時候還偷偷伸手拽了一下薛柏年衣服,哪裡知道一個不留神拽住的事薛柏年的腰帶,係著的腰帶被拽開,薛柏年的褲子就這麼掉到了腳腕處。
“啊……你流氓!”
薛小花伸手捂住眼睛,白文靜一看,薛柏年的褲子就這麼掉了,小pp都露在外麵,忙彎腰將薛柏年的褲子給穿起來。
薛柏年不服氣,氣衝衝道:“你才流氓,是你拽掉了我的褲子!”
薛小花麵紅耳赤:“我又不是故意的。”
薛柏年道:“你就是故意的,娘,剛剛是我姐跟我說讓我告訴你不想背書要出去玩的!”
白文靜看著這倆,嗬,薛柏年這個小家夥知道打小報告了,而薛小花因為被戳破,紅著臉尖著嗓子大聲抗議:“我沒有!你胡說八道!娘……”
薛小花說完張嘴哇的一聲哭出來。
白文靜靜靜地看著這倆鬨騰,麵不改色,她知道小孩子哭鬨其實就是看大人的反應的,如果她表現的很慌張,小孩子就會覺得這一招管用,這也是在她通過這幾個好幾次的哭鬨表現中的出來的結論。
等到薛小花哭的聲音小了一些,白文靜就衝著薛柏年道:“柏年,我聽得清楚,你爹今天教的是《三字經》,這樣,你把三字經給娘背一遍,再把《弟子規》也背一遍,全部背完我就讓你玩。”
“好好好!”
薛柏年歡呼跳躍著,隨後就扯開嗓子大聲背誦起來:“人之初,性本善……”
薛柏年果然沒撒謊,一口氣背完了這兩本,一旁的薛小花從一開始的大哭搗亂再到後麵瞠目結舌忘記了哭泣,白文靜這才道:“柏年,你可以去玩了,但是這幾天不能跑的太遠,你就在咱們院子裡玩,可好?”
薛柏年想了一下道:“院子裡也沒啥好玩的,娘,那我可以玩泥巴嗎?”
“可以,去吧。”
薛柏年如釋重負,歡呼雀躍著往院子角落裡去,拿著木棍不知道去翻找什麼。
“該你了。”
白文靜也不惱,而是坐在了院子裡的凳子上,衝著薛小花道:“你現在也背一下,就先背《三字經》吧。”
薛小花有些抗拒,輕聲問:“娘,爹不在,我可不可以不背?待會兒我爹回來了,你就說我已經背過了,成不?”
“不成。背書是給你背的,也不是給你爹或者我背的,現在就開始吧。”
薛小花一聽這話就知道無望了,撇撇嘴結結巴巴道:“人之初,性、性本善。性相近……近,習、習啥子來著?”
薛小花背到這裡撓撓頭皮又看向薛柏年,薛柏年撅著屁股蹲在角落裡扒拉著什麼,薛小花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又哭出來,一邊哭一邊道:“我不會我就是不會,就跟先生說的一樣,我是笨蛋背不會的,娘我是女孩子,為啥要識字背書?人家二妮都不用背書識字,娘我能不能不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