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薛柏年又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聽見薛柏年這麼說話,白文靜心也軟了下來:“知道錯了就行,但要放在心裡記下來,這次就這麼算了,去把手洗洗,幫著你姐背背書,去吧。”
薛柏年點點頭,摸著眼淚過去了。
看來這小家夥倒是挺好教的。
白文靜歎一口氣,這育兒之路漫漫,誰知道往後會發生什麼事。
眼看天氣變了,似乎又有一場大雨要下,也不知道薛長安去找薛柏鈞的情況怎麼樣了。
薛柏鈞在河邊上繞了好幾圈,看到沒人才敢往山上跑。
他一口氣跑到山裡邊用樹枝擋著的樹洞旁,接著用手扒開樹枝衝著裡麵喊:“月兒?月兒,你在嗎?”
他就這麼喊了好幾聲,山洞裡麵卻沒任何回應。
薛柏鈞有點擔心,四下張望了一番探頭往洞裡鑽,一邊鑽一邊道:“月兒是我,我是你柏鈞哥哥。”
“柏鈞哥哥……柏鈞哥哥是你啊,我在這裡……”
裡麵傳來一個小女孩細細弱弱的聲音,薛柏鈞順著聲音往前爬,就看到瘦小的月兒躺在地上。
薛柏鈞身手去觸碰月兒,就感覺到月兒渾身滾燙的不行,想到他弟弟薛柏年前段日子也是渾身滾燙,他立馬意識到月兒生病了,忙開口道:“禦兒你生病了,你娘呢?我現在帶你出去!”
他沒敢告訴月兒其實他爹已經不在了的事情,生怕這小丫頭承受不住。
月兒點點頭,黑暗中薛柏鈞看不清楚月兒臉上的神色,隻是聽月兒用細微的聲音道:“我娘剛出去了,我爹好些日子都不見,你有看到我爹嗎?”
薛柏鈞頓了一下,隨後壓低了嗓音道:“剛好你娘不在,我帶你離開這裡。”
他摸著月兒纖細的胳膊,將她輕輕往外拽,他感覺這小丫頭實在是太輕太輕了,明明已經有八歲大了,可卻比他弟弟薛柏年輕的多了。
待他將月兒拖出洞口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月兒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看樣子已經好長時間沒喝過水,身上胳膊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單薄的衣服裹著她,更顯得她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不見。
薛柏鈞一把抓住月兒的手,看著她手背上的淤青問:“你娘又打你了,她為啥要打你?她這個壞女人!”
薛柏鈞說著,緊緊握著拳頭,一雙眼睛紅丟丟的,像隻小豹子似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朝其他人撲去。
月兒搖搖頭有氣無力道:“她不是壞女人,她是我娘,你不能這麼說她,柏鈞哥哥,我好餓……”
“我這裡帶來了有半個饅頭,就是有些涼,是我爹昨天做的,我再給你暖熱一點你再吃。”
薛柏鈞說著,將懷裡揣著的半個饅頭放進貼著皮膚的地方,希望他熱乎乎的身體能把饅頭溫熱一些。
“不用熱了,給我吃吧,柏鈞哥哥,我快餓死了。”
薛柏鈞點點頭,又將半個饅頭掏出來遞給她。
看到饅頭的月兒迫不及待的將饅頭抓在手裡,大口大口咬著吞咽著,看的薛柏鈞一陣心酸。
“你慢點吃,彆噎著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彆讓你娘回來了。”
月兒頓了頓道:“可是我走了,我娘咋辦?我跟我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要是我爹回來又找不著我娘,又該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