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又嗅到了醋壇子打翻的淡淡酸味兒。
“還有,小夥子要有禮貌,往後見了你文靜嫂子就要叫嫂子,一口一個文靜,太不禮貌了,懂嗎?”
薛長安說完,伸手在杜文洛的肩膀狠狠的拍了兩下,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大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彆說,這薛長安在這一點上還挺有男人味。
中午飯果然是巧珍在招待,白文靜看著自家還有一些野豬肉,便拿了幾塊送到巧珍那裡。
畢竟這幾個衙役是來抓白蓮花的,簡直是為民除害,她能不好好幫忙招待嗎?
巧珍見她拿了肉過來,忙推阻道:“嫂子不用了,你上回送來的肉,兩個娃都沒來吃飯,再說我哥他也沒少拿你東西……”
巧珍一提起刑山娃就滿是內疚,這都好幾個月了,他哥還是沒蹤影。
白文靜知道巧珍當真是個好姑娘,於是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些差爺是為民除害,乾嘛分得那麼清楚。”
白文靜幫忙張羅了一桌子飯菜,幾個差爺正準備吃,就聽見門外傳來呼聲:“官爺!官爺我把犯人給抓來了!”
白文靜聞聲看去,就見著黃鐵柱拽著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白蓮花走過來,臉上洋溢著笑容。
突然一下子就想通了,原來昨天晚上白蓮花不是自己離開的,而是被王鐵柱帶回了家。
不過她就好奇了,劉翠香的漢服竟然能容忍王鐵柱帶著彆的女人回去?
此刻白蓮花被扔在地上,躺在厚厚的積雪當中,單薄的衣服看著她都覺得冷。
白蓮花臉貼著地麵,嘴巴被用一塊破布堵著,狠狠的看著王鐵柱和她,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裡往下掉。
“這女子就是凶手那死了的男人的娘子?”
為首的官差看到白蓮花的臉微微蹙眉,似乎也不大相信這麼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人會做出殺夫的事情。
王鐵柱聽到官差這麼問,忙開口道:“官爺,就是她,她叫白蓮花,這婆娘壞透了,成天在我們村子裡勾三搭四,這不前段時間她男人找過來要她回去,估計她不願意回去,就把她男人給打死了。”
“呸!”
此刻白蓮花嘴裡的破布不知道怎麼被頂了出來,張嘴就哭哭啼啼道:“大人,冤枉啊,我隻是一介弱女子,怎麼可能打得過七尺男兒?反倒昨夜裡我被他……我被他給侮辱了……”
白蓮花說著哽咽起來,天寒地凍的,白蓮花被凍得小臉通紅,竟也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感覺。
然而那差爺連看都不看一眼她道:“此事容後再調查。來人,將這刁婦的嘴堵住,待我幾人吃飽了飯,再帶著她回衙門複命,我們老爺自有定奪。”
白文靜原本懸起的一顆心又落下,看來這幾個衙役果真是靠譜的。
王鐵柱一聽官差的話,立馬重新撿起了地上的破布,狠狠塞進白蓮花的嘴裡,又用手狠狠的擰了一下白蓮花的胳膊,隨後拱手諂媚道:“還是官爺英明,這就是小娼婦,瞧見我抓她就誣陷我的,我可是本分的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