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月兒才開口道:“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努力,你都不會留下我,不是因為我做的不夠好,而是因為我娘。”
“你要真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很多人做了錯事,不先找自身原因,卻把問題賴在彆人身上。這就是你的最大錯誤點,今日我言儘於此,往後希望我們永不相見。”
月兒慢慢站起來,淩厲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剜著白文靜的後腦勺。
白文靜出門,薛柏鈞樂嗬嗬的湊上來喊了句:“娘。”
白文靜點頭道:“我剛剛去看過了月兒的傷勢,並不是多嚴重,等一下大夫來了,給她上一下藥,應該就沒啥大愛了。”
看來這月兒不但要送出去,還要送的越遠越好。
薛柏鈞撓了撓頭皮,難道月兒跟他娘說的是這個事?
“對了。”
白文靜喊住要轉身進屋的薛柏鈞道:“之前你說甜妞的話有些重了,回頭看到她道個歉,畢竟你倆是一塊長大的。”
薛柏鈞有些遲疑的點點頭,他也覺得剛剛說的話有些重了,可就是拉不下臉道歉,這會兒聽到他娘這麼說,乾脆點點頭。
這會兒她該去找薛小花談談心了。
這個教育無關乎任務,隻為了小花以後能夠擦亮眼睛看人,也希望小花以後能明白什麼話當講,什麼話應該藏在心裡。
薛小花趴在偏屋的炕上,把整個頭都包進被子裡,見她進來還哼了一聲。
“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白文靜走到炕邊上,伸手去扒薛小花頭上蒙著的被子,然而薛小花卻伸手將被子捏得更緊了。
“生氣生氣當然生氣!”
薛小花說話的時候都氣呼呼的。
“那我問你,就算你告訴你哥那月兒是自己摔倒的,你哥相信嗎?”
薛小花頓了頓道:“不信。那月兒就跟她娘一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隻有我哥那傻子才會相信她。”
白文靜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瞧瞧我們小花還是很聰明的,你哥這個小笨蛋都沒看出來的,是被你看清了。有句話叫做關心則亂,我想你哥也是看著月兒覺得太可憐了,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所以才沒有看清楚那些小伎倆。”
“真的嗎?”
小花將被子掀開,有些害羞的扭頭問她娘:“娘你真覺得我很聰明?”
“嗯,你是我生的女兒,能不聰明嗎?但是你要記住,有些事情看婆不說破,你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大家也不相信你,你也苦於沒有證據,那就先按兵不動,等找到了證據,就可以一招製勝。”
小花聽了白文靜的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懂了幾分。
薛長安帶了跛腳大夫檢查傷勢,跛腳大夫表示月兒的傷勢並沒有太嚴重,隻是傷到了筋骨,給月兒貼了一副藥之後就走了。
白文靜送跛腳大夫出門的時候,就見著劉翠香,擰著甜妞的耳朵找上門來。
見著她出來,劉翠香扯著嗓門道:“我聽說我家這死丫頭把你們家娃給撞著摔倒了,沒傷著哪兒吧,嚴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