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長安卻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她,似乎是在為解決染得布掉色的問題而煩惱。
方家既然是開染坊的傳承生意,那很大程度上應該不會出現染出來的布掉色的問題,於是問:“不知道方夫人平時固色用的什麼法子?”
方夫人簡單的說了一下染布的時候的步驟,以及固色媒介的使用,白文靜都覺得沒問題,但在聽到她固色劑一成不變的時候,她就知道問題所在了,在附身在方夫人耳邊說了一句話後,方夫人立馬笑著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再按照你說的方法試一試。都給我聽著,日後我方宅以及方家染坊,隨時歡迎薛家娘子大駕光臨。”
得了四百兩銀票,白文靜仔細的收了起來,和薛長安之前給她的五百兩銀票放在一起,白文靜瞬間覺得心裡踏實很多。
可有了這些銀子,白文靜卻舍不得買東西了,隻是在小攤上隨便買了一個手鐲和兩隻珠釵,又買了一些筆墨紙硯準備幾個孩子下手學寫字的東西就急匆匆往驛站趕了。
幾個孩子還在家裡,她可不放心一直放在巧珍家,再者她隻要一想到薛長安上次打算留宿在鎮上客棧的目的時,就忍不住一個激靈,雖說這男人說了他不會強迫她,但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人人都說,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彆相信男人的嘴,她才不會上當受騙。
杜文洛趕了馬車往回走的時候薛長安路上忍不住問她:“娘子,你跟薛家娘子說了什麼她就明白了?”
白文靜解釋道:“其實也沒啥,就是告訴了她其他東西也可以用來固色,其實說白了固色也就兩種類型,不是這種就是那種,但她隻掌握了一種。”
白文靜也不知道怎麼跟薛長安解釋,反正她跟方夫人也是這麼說的,染色的東西夜也分酸堿,但她總不能直說,所以隻有把另外一種固色的東西說給方夫人聽了。
薛長安也好奇地問:“那另外一種固色的東西到底是啥?”
“芭蕉植物花瓣還有各類礦物鹽。”
“哦……”
薛長安應了聲,其實他還是沒太明白是什麼東西。
回到家裡夜已經很深了,琢磨著幾個孩子恐怕已經睡了,薛長安準備翻了圍牆進去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屋子的門被吱呀一聲打開,隨後就是腳步聲,再開門借著還沒融化的雪白文靜看到,來給他們開門的正是巧珍。
“巧珍你咋還沒回你屋裡睡?”
巧珍靦腆的笑了一下道:“我怕幾個娃單獨睡在屋子裡害怕,瞧著你們還沒回來,也怕你們回來進不來屋子,所以就多呆了會,其實也沒多晚,我平時就睡得很晚的。”
白文靜心道睡的晚才怪,古代人因為沒有電燈,再加上為了節省油燈,基本上天黑了就上炕上睡去了,巧珍是真的擔心他們才對。
白文靜去偏屋看了一眼,幾個孩子蜷縮在炕上,緊緊地貼在一起,炕裡邊燒的暖呼呼的,巧珍倒是格外負責的。
於是對巧珍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幾分,當即從懷裡拿出一支珠釵道:“這個給你。”
巧珍搖搖頭表示不要,白文靜就直接給她插在了發髻上,隨後問她:“對了,你覺得杜文洛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