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頭發的時候就從外麵進來一個婦人,衝著裡麵的人道:“那個是薛家娘子?”
白文靜一聽這話趕忙道:“我是。”
那婦人將手裡拎著的布包遞給她道:“這是你家相公托我給你送來的,讓你洗好換上。”
白文靜有些愕然,這天都黑了,薛長安竟然還出去給她買了衣服?
打開布包的時候才問看著才看到,這男人竟然從頭到腳給她買齊了。
彆說是褻衣褻褲,就連肚兜都備上了,她琢磨著這古代人思想保守,薛長安出去給她買這些東西,一定難為情極了吧。
衣服是普通料子的棉布衣,顏色卻是她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嬌嫩粉色,白文靜不禁感慨,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直男們總會覺得女人會喜歡粉色吧。
不過好在這個粉也隻是淡淡的粉,穿起來也不會太誇張,先前原主喜歡的衣服多是大紅色以及褐色,再加上又是粗布麻衣,村姑味十足,這一套衣服換上,白文靜覺得走出去都有些怪怪的了。
隻是白文靜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一刹那,薛長安盯著她的眼球都不轉了。
粉嫩顏色的裙子穿在白文靜身上,又因為剛剛出浴,蒸汽映的白文靜臉頰粉撲撲水嫩嫩的,與薛長安平日裡看到的白文靜不太一樣,此刻的白文靜更顯小女兒姿態。
這讓他忍不住呼吸一窒,險些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白文靜覺得局促極了,尤其是在她出來的時候,好幾個人的眼光都放在她身上,這讓她誤以為自己穿了這身衣裳顯得不倫不類的,才引來彆人異樣的目光。
所以幾乎是低著頭快步走到薛長安身邊的,甚至伸手拽了拽薛長安的衣服道:“快走,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薛長安當然不願意彆人多看一眼他家娘子,此刻見著他家娘子催促便點頭,兩個人齊齊往客棧走去。
回到房間,白文靜才重重吐出一口氣問:“我穿這身衣服是不是顯得特彆奇怪?我看彆人一直瞅著我。也是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穿這麼嬌的顏色,不被人笑話才怪。”
“才沒有。”薛長安聽了白文靜的話,兩嘴微微笑了笑,一隻手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臉頰輕聲道:“我家娘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今天這身衣裳你穿著也好看,這是因為你好看,他們才看見。”
白文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聽到這男人誇獎自己還是覺得美滋滋的。
吹熄了燈,兩個人都挺直了身子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夜很靜謐,白文靜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在醒來的時候,薛長安已經穿戴整齊,想到昨天的事情,白文靜匆匆洗了把臉,便跟著薛長安一起出去了。
昨天晚上白文靜就想過怎麼安頓那夫婦倆,如果白正剛迷途知返,那她就去方夫人那裡說說看,看看能不能在那裡給他們倆安排個事情做,倘若白正剛還執迷不悟,那就隻能給白正剛施壓,讓他自己嘗儘人世冷暖,至少不能讓他真正殺人放火,走上成為土匪的路。
這是白文靜和薛長安到了荷花夫婦住的破廟時,就見著她娘牛雪琴竟然也來了,此刻見著她就撲到她麵前哭道:“文靜啊,你可得救救剛子啊,就算娘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