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年說完這話,一溜煙也鑽進了屋子。
“娘,你看他們……”
薛柏鈞打算跟她告狀,白文靜忙開口道:“月兒,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畢竟這是你的選擇,我們尊重你。”
薛柏鈞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他娘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旁的張寡婦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開口道:“我看這事成,我現在就領她回家。柏鈞啊,張嬸子知道你跟這月兒玩的好,你看咱們兩家離的也不遠,又是一個村子的,又不是隔著十萬八千裡。往後你想找她玩,儘管往我家裡去。瞧這孩子瘦的呀,走走走,娘這就帶你回去,給你煮肉吃。”
張寡婦說完,將月兒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裡,拽著往門外走。
薛柏鈞眼睜睜的看著月兒被帶走,月兒也頻頻回頭看向薛柏鈞,兩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直到張寡婦帶著月兒徹底消失在視線,白文靜這才將旁邊放著的豬食倒進豬槽裡。
也難怪這幾天薛柏鈞喂豬喂的勤快,原來是來看這小丫頭的。
幸好這小丫頭被她發現的早啊。
“哼!”
薛柏鈞惡狠狠的冷哼一聲,接著不悅的進了房子。
白文靜微微眯著眼簾,她不知道今天打發了隻小白蓮,往後又會出什麼幺蛾子事情。
其實叫小白蓮送的遠遠的最好,可看這樣子是有人存心不讓小白蓮離她太遠,那今天小白蓮說的貴婦人又是誰呢?
白蓮花?不太可能,白蓮花臉上被刺了字,就算真的逃脫,也不可能成為貴婦人。
或者說真的是來了個好心人將小白蓮送過來的?
這邊張寡婦帶著月兒離開薛家,心裡美滋滋極了。
可沒走多遠,張寡婦的臉色就陰沉起來,衝著一邊的月兒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張家的人,薛家沒事少上那裡去,還有你叫月兒是吧?”
月兒也沒想到這張寡婦變臉變得這麼快,此刻茫然的點點頭,一副小心翼翼極了的模樣。
“我告訴你這個名字不好聽,要換掉,我前幾天路過學堂的時候聽見教書先生念月有陰這月亮他不好是說著月亮它不好,一會兒圓的,一會兒扁的,多不吉利的,等下我直接帶你去學堂,讓何先生重新給你取個名兒,懂了嗎?”
月兒一聽這話,撇撇嘴道:“我可不可以不要換名字,這是我娘……”
“我呸,不要在這裡給我提你娘,現在我就是你娘。就那個白蓮花呀,太不要臉了,都乾的是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我告訴你,你要是跟她一樣不學好,去勾三搭四,我就直接刮花你的臉,打斷你的腿,聽清楚了沒?”
張寡婦惡狠狠的樣子當真嚇著月兒了,月兒本想說這是她娘留給她唯一的念想,如今這麼一聽,再也不敢多餘說話了,而是使勁的點頭,生怕張寡婦看不見。
張寡婦看到月兒這副乖巧聽話的樣子,頓時笑起來,看來遇到啥樣的人用這一招都管用,尤其是這小丫頭片子,她還不是很快就能搞定?
月兒離開後,白文靜就回了屋子,薛長安聽完她的話,點點頭道:“娘子這事處理的不錯,柏鈞年紀上小看不透徹,讓你這個當娘的費心了。”
然而這話剛說完,就見著薛小花推門而入道:“爹、娘,不好了,我哥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