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張寡婦回頭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那跟在身邊的月兒臉上,張嘴就破口大罵:“你這個掃把星,一定是克星,克死了你爹,還害得你娘被差爺抓走,我好心收留你,你還把我兒給克成這樣,天殺的,我打死你這個掃把星!”
月兒被張寡婦一巴掌打翻在地,還不忘了衝上去又將月兒的頭發揪起來又是幾巴掌掄上去,月兒蒼白的小臉頓時又紅又腫。
薛柏鈞就站在一邊看著,他想開口阻攔,卻也知道月兒是罪有應得,因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將張寡婦拽起來道:“你這不是蠻不講理嗎?要不是你讓你兒子跟人家出來拾柴火,能摔倒嗎?有這功夫哭,還不趕緊找了跛腳大夫給你兒子瞧瞧去。”
張寡婦聞言抹了眼淚,看看她那昏倒後跟軟麵團子似的兒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眼神木然的死丫頭,更是一肚子火,最終一跺腳就往跛腳大夫家跑去了。
看熱鬨的王婆將倒在地上的月兒扶了起來道:“你甭理那胡說八道的張寡婦,當初她丈夫去了也沒人這樣罵她,她倒好自個兒兒子胡亂跑摔著了,還賴到你頭上。依我看呐,這張寡婦收留了這小姑娘就不安好心,瞧著她家旺財了沒?我看八成是想這小丫頭給她家旺財做童養媳的。”
王婆一語驚醒夢中人,惹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朝著月兒看去,但看到那一張臉像極了白蓮花的時候,還是免不了一些鄙夷的目光。
這小姑娘長得好看是好看,可是害人啊,所以長得好看又有啥用?
“柏鈞哥哥……”
月兒抬眸看到薛柏鈞,眼神裡閃現出一絲欣喜,然而薛柏鈞卻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衝著身邊的甜妞道:“咱們回。”
看著薛柏鈞帶著甜妞離開,月兒徹底絕望了。
她的柏鈞哥哥也不管她了,在這裡,她還能有誰來當依靠?
薛柏鈞走的很決絕,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在走到半路上的時候,薛柏鈞突然停住腳步問:“甜妞,你說我是不是太不留情麵了?我是不是應該問問月兒,她為啥要推旺財?哎,算了,就算我問了,她也不一定會說實話。”
既然薛柏鈞都這麼說了,甜妞自然也沒彆的話好說的,隻有點點頭道:“那就不問了。”
白文靜老早就聽說村子裡出事了,張寡婦帶回去月兒沒多久,她家兒子就掉下田坎磕破了腦袋,據說看樣子還挺嚴重的。
白文靜隻當是村子裡的新鮮事去看,對於出了這樣的事,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小白蓮也不是省油的燈,恐怕也跟她娘一樣,隻有她欺負人的份嗎,沒有人敢欺負她。
當然,趁著幾個小崽子出去瘋玩的時候,白文靜也上山轉了一趟,她沒把自己的去向告訴薛長安,更沒有詢問薛長安他那天被人襲擊的位置,因為她知道就算是她問,薛長安也不一定會告訴她。
與其這樣還不如她自個兒上山碰碰運氣。
當然了,她運氣還算不賴,因為山上的雪都化了不少,所以沒走多遠就看到了石灰的痕跡。
她蹲在地上捏了一撮地上的石灰粉看了看,的確是熟石灰,和薛長安眼睛臉上撒的一模一樣。
但這個撒石灰襲擊她相公的人又是誰?
山中出罕見的白虎本來就很蹊蹺,白文靜這會兒轉了一遭發現,更蹊蹺的事白虎所在的位置離她家房子特彆近。
細思極恐,這要不是有人上山不小心被老虎傷了,恐怕餓瘋了的老虎第一個要吃掉的就是她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