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並不遠,所以沒走幾步就到了,馬兒放在驛站以後,薛長安乾脆兩手捧著她的手放在嘴邊哈氣。
“怪我粗心,也沒讓你拿著湯婆子,等下再與你買一個。”
“還是彆花那冤枉錢的好,也沒多少路程,況且走走路也是暖和的。”
其實白文靜真是心疼銀子,她想開個好一些的酒樓,也不知道她那點銀子夠不夠。
“好。”
薛長安忍不住伸手碰碰白文靜的臉頰,他覺得這女人可愛極了,不去碰碰都不行。
或許是因為離年關還有段時間,也或許天氣太冷,總而言之路上就連行人都難得看到。
雪越飄越大,連人的呼吸都是冒著白煙的。
兩個人連路走著,隻是運氣不是很好,不少店鋪關了門,路上擺攤的也少見,有賣柴火的,也有賣碳的,賣菜的人都少了,早點鋪子隨便擺在街上,熱騰騰的鍋裡冒著白煙。
“餓了吧,想吃點啥?”
薛長安問著,他覺得天有些冷,便離這個女人也更近了一些。
白文靜趁機抽出手搓了搓道:“要不還去上次那家喝完羊雜湯?暖和一下身子也好。”
她倒不是多喜歡喝哪家的羊雜湯,實在是因為冷得不行。
聽她這麼建議,薛長安當然雙手讚成,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外麵架了一口大鍋燒湯的羊雜湯店,濃濃的羊湯味道飄在空中,若是喜歡吃羊肉的人聞起來一定格外舒坦。
進了店鋪,裡麵依舊冷冷清清的,這並沒有出乎白文靜的預料。
沒有店鋪盤下來,其實她在想到要開酒樓的時候不是沒想過這裡。
店裡沒有店小二,掌櫃的親自跑來笑笑道:“二位可觀要吃點什麼?羊雜湯還是羊肉湯?”
“兩碗羊雜。”
白文靜率先開口:“這天冷了按說喝湯的人更多了才是,怎麼就不見幾個人來呢?”
掌櫃的歎了一口氣道:“鎮子小唄,窮鬼一多,哪裡有那麼多閒錢喝湯,饃都吃不起。不說這個了,我去給你們濃湯去,哎,要不然真活不下去嘍。”
掌櫃的聲聲惋惜,可這卻是白文靜想知道的。
白文靜看向薛長安,薛長安也立馬意會了白文靜的意思,看來他這娘子頭腦是真的格外靈光。
兩碗羊雜湯很快就被盛上來,白文靜看了一眼濃白的羊湯上麵飄著的香菜和蔥花,用勺子攪了攪。
湯是稀拉拉的湯,羊肉真沒幾片,說是喝羊雜湯,裡麵倒是真的側重於喝湯了。
白文靜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掌櫃的搭訕:“掌櫃的,您這鋪子是自己的?”
掌櫃的歎息道:“哪裡,這也是盤下來的,當初花了不少銀子,現在看看,虧大發了。”
白文靜看了看周圍環境,其實這是個兩層的小木樓店麵,或許生意不好,二樓幾乎荒廢了,其實店子不錯,但就是店鋪老板的為人有些欠缺,這羊雜湯味道好,但不實在,這就是問題關鍵所在了。
於是問:“這樣,如果我想盤你的店,你多少能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