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向來是個勤快丫頭,她到巧珍家的時候,就瞧見巧珍已經早早起床了,便直接開口道:“巧珍妹子,我想拔你家大公雞一根毛用用。”
巧珍一見是白文靜,忙笑著道:“不就是一根雞毛嘛,你想要多少都可以,雞還在籠子裡關著,你直接按著它拔就成。”
薛長安和那將軍在屋裡就聽到鄰居雞飛狗跳的聲音了。
那將軍聽的心驚膽戰,已經幻想出剛剛那婦人提著刀出去宰雞了,但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殺雞到底想做什麼。
薛長安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聽到雞叫的聲音他就知道白文靜想做什麼了。
“夫君,幫忙搭把手。”
白文靜舉著手裡油亮光滑的雞毛揚了揚下巴,薛長安應聲道:“好。”
說著已經俯下身子去脫那將軍的鞋子了。
“你、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
馮琪說著的時候,臉色已經蒼白起來,儘管他抗拒掙紮著,腳上的靴子還是被薛長安脫得一乾二淨。
“我把他扔到咱們床上,成麼?”
白文靜想了想點頭道:“那得把他外麵這層皮扒了,省的把床上都弄臟。”
這人在泥巴地上睡了一宿,身上全是灰,她可不願意天天洗床單。
脫了鞋襪,白文靜就開始驗證傳說中的酷刑之一了。
還沒把雞毛碰到這將軍的腳心,就聽他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道:“你們、哈哈哈,你們、放開我……”
“還這麼怕癢,不好意思,我還沒開始呢,現在開始,準備好了。”
彆說,這個法子還真管用,她隻是撓了幾下這將軍就笑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到最後變成了哭笑不得,一邊笑一遍喊著:“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啊哈哈哈哈……”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砰的一聲推開,杜文洛跪在門口道:“求求你們饒了將軍吧,我說,我全都說。”
“不許說,你若是說了,我就殺了你!”
杜文洛把心一橫道:“就算是將軍殺了我,我也要說。”
白文靜收起了手裡的雞毛衝著薛長安道:“相公,把他的嘴堵上,聽他說。”
杜文洛的身份她早就懷疑了,隻是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她的確見識不多,就算是玉佩有著特殊的代表出處,其實她也隻能猜個大概。
如今逼問這將軍還能聞出杜文洛的身份,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了。
杜文洛掃視了一眼躺在床上瞪著他的將軍,淡淡開口道:“其實馮將軍是來尋找聖上當年失散的皇子的。”
說到這裡撓撓頭皮道:“其實也不知道是皇子還是公主,總而言之,皇子最後的消息是在這個村子的,所以將軍這次來就是為了調查這個。”
“來我家調查?”
白文靜聽的心驚膽戰,甚至將眼神看向薛長安,難不成這將軍調查到薛長安就是那個皇子?
她的心開始砰砰亂跳,她以為自己嫁了個莊稼漢,到頭來卻爆出什麼狗血的皇子身份?
難不成要他回去繼承大統,而她就要卷入後宮女人們之間的鬥爭當中?
隻單單是想一下,白文靜就渾身一個哆嗦,她才不要去招惹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
“是,因為這個村子裡就隻有你和巧珍不是父母親生的。”
薛長安的臉色也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片刻後毫不猶豫的開口:“一定是你們弄錯了,我是薛家的親生兒子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