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看完,直接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若說先前的杜文洛對她有意思,可現在眼神裡一陣清澈,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意圖,白文靜也分不清杜文洛之前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但男女之間應當避嫌。
這一陣忙活下來,太陽已經有下山的趨勢了,白文靜回屋子裡的時候,薛長安正著手做飯。
麵活好擀開,撒上拌了蔥花的油渣,再用擀麵杖擀進麵餅裡,然後撒上鹽花以及五香粉,再將這一張大大的麵餅卷起來切成兩半,再卷成花卷模樣壓實擀成麵餅,然後鍋裡放油開始烙餅,不一會兒就能聞到鍋裡的餅香了。
白文靜看著薛長安嫻熟的動作,忍不住噗嗤一笑,這一笑卻讓薛長安愣住了,薛長安伸出還沾了麵粉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問:“傻丫頭,笑啥?”
白文靜的麵色一紅:“都老婆娘了還丫頭。”
“在我眼裡還有心裡,你永遠都是傻丫頭。”
薛長安的嗓音極為好聽,白文靜趕緊彆過臉不再去看這個男人,繼而道:“我也沒笑啥,就是好奇你做飯這麼熟練,在外頭這五年時間,你該不會都是自個兒做的吧?”
關於薛長安在外麵的那五年到底經曆了什麼,白文靜其實知之甚少,隻知道他去了很多地方經曆了很多,最後去了鄰國定下來,還做了大生意。
“嗯,都是自個兒做的,有段時間還給酒樓打過雜,做過廚子。”
白文靜忍不住挑眉:“難怪我說弄個鋪子做這等生意,你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就答應了,原來也是老本行了。”
其實薛長安是想說,不管你做啥,我都不會皺眉頭,隻要是你想做的,此刻想說這話就又覺得矯情了,因此沒做聲,隻是將鍋裡烙的金黃的麵餅又翻了一麵。
這樣的薛長安,真的是充滿了迷人的味道,白文靜眯著眼睛接著夕陽的光亮打量這個男人,心裡邊甜絲絲的。
做好了兩張大油餡餅,白文靜讓薛柏鈞給巧珍家送了一塊,自家留一塊吃,當然了,她從商城兌換的紫菜雞蛋湯自然是沒有給杜文洛那幾個吃的,畢竟那些東西他們都沒見過,有白麵油餅吃著就夠了。
一家人吃完飯,天也差不多黑了,白文靜趕了幾個孩子上炕,也跟著鑽進被窩裡。
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白文靜忍不住問:“長安,你說邢山娃能度過這一劫嗎?這次的事情要是過去了,我覺得他們倆能成,你覺得呢?”
“嗯。”
薛長安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話,隻是低低的應了聲,白文靜便不再說下去了,大眼睛眨巴眨巴著,怎麼都睡不著,她甚至在想,要是邢山娃熬不了這一次,那她豈不是害了人家性命?
正琢磨著,身邊的薛長安卻翻身將她的腰肢摟住,低聲在她耳畔道:“不會有事的,邢山娃早前找了算命先生算過,他啊,能活到九十多歲。”
雖說她不相信算命這事,可不得不承認在聽到薛長安這麼說,心裡還是歡喜的,忍不住接下話茬:“那還真的活的挺久的。”
薛長安將手慢慢移到了白文靜的小腹處,用帶著蠱惑的嗓音問:“你說,咱們啥時候還能再要個小崽子?”
這話一說出口,白文靜渾身一個激靈。
都三個小崽子了,再要一個,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