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芳聽到她兒子叫她蠢貨,氣得胸口上下不斷起伏。
白文靜淡淡詢問:“那你再跟我說說,你是咋樣燒了麥堆,又成功嫁禍給我兒子的?”
姚來福嗤之以鼻道:“薛柏鈞也是個蠢貨,那天我倆打了一架之後,他還來找我玩,我就跟他講去燒火玩,我還把我家的火折子給偷來了。”
“我故意帶他到我家麥堆後邊兒玩兒,他玩得正起勁的時候,就偷偷把他的火往邊上挪,剛好一起我們家的麥堆又曬的很乾,所以火苗一下子就躥的老高。”
姚來福說完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白文靜點點頭,繼續給他分析:“所以你摸準了,薛柏鈞倔脾氣的性格,又偷偷暗示他麥堆被燒是因為他的原因,接著又跑回家告狀,明擺著是想將柏鈞置於死地。”
白文靜順著姚來福說的話摸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隻覺得後背發涼。
這姚來福也不過是十一歲左右的年齡,竟然有這麼深的城府和歹毒的心思。
倘若薛柏鈞他們小三個小的長大以後成了反派,那的確情有可原,畢竟是有客觀條件影響的。
但這個姚來福就是一個天生十惡不赦的惡人!
姚來福瞥了一眼白文靜道:“對呀,你猜的一點也沒錯,可你能把我咋樣?我爹養著我,就是為了等我長大以後能給他養老,我倆還不是一樣的心思,因為他們知道我妹長大了以後終究是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能指望的住的也隻有我。”
這一下子信息量太大,原本站在邊上看熱鬨的人,都鴉雀無聲,似乎還在腦子裡理剛才說的事情。
姚大牛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看著周圍人看他古怪的眼神,忍不住上前又一巴掌打在了姚來福的臉上。
“畜生,你咋就有這麼歹毒的心思?”
“我是畜牲,你能是人?你可是我爹!”
姚來福一句反問,姚大牛差點被當場氣死。
“既然使不是我們老大燒的,那先前賠給你們家的糧食,是不是該如數奉還?”
姚大牛隻想當場暈倒,可還是舔著臉道:“你看我家就是這麼個家,哪裡有那麼多人糧食還給你,再說了,你們長安不是在外頭賺了不少銀子嘛,也不缺這點糧食……”
“缺呀,哪能不缺,我們長安是在外麵轉了一圈弄回來點銀子,可你也知道了,都拿出去投買賣了,這人運氣不好,喝涼水都塞牙,剛投出去就打仗了,啥都沒了。”
白文靜說完這話又補充了一句:“所以這糧食嘛,當然是要還的,再不濟折成銀子給我們也行。”
姚來福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道:“他哪裡來的銀子,但凡有兩個銅板都給野婆娘了,就我娘最蠢,還以為自己能當家作主,笑死我了。”
姚來福這樣的反應,讓白文靜也覺得震驚,她甚至琢磨著這姚來福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這邊姚大牛已經脫了鞋往姚來福身上扔。
“你這蠢貨,我讓你胡說八道!”
白文靜突然接收到了係統熟悉的聲音。
“警報!警報!近期白文靜會離開水牛灣,自此一去不返,引發熊孩子徹底黑化!請宿主注意!加強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