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訂走了,什麼人?你沒問問掌櫃的?”
薛長安歎一口氣道:“問了,人說是咱們隔壁那間酒樓掌櫃的訂的,你就說說,他家都有這麼大的門麵了,還要再弄一間,是不是跟咱過不去?”
“隔壁酒樓的?”
白文靜將目光看向隔壁,其實隔壁和他家鋪子成形成鮮明對比。
她家鋪子雖然小,可吃飯的人數以及來吃飯的人次不少。
而隔壁恰恰相反,雖然店麵大,兩層氣派的酒樓,可裡麵吃飯的人卻寥寥可數。
最多也是鎮子上一些有錢公子哥請去喝酒,擺一大桌子在裡麵劃拳。
她沒去過隔壁,卻聽說隔壁有唱曲的,裡麵環境不錯。
“可不,就是隔壁的。”
白文靜又問:“那是隔壁酒樓又挪地方了?如果是老地方,你過去打聽打聽,看他這店麵要不要讓給咱們?反正離得近,實在不行這小鋪子我再弄點其他的營生。”
白文靜把話說到這裡又有些擔心了。
“之前我得罪了他,這掌櫃的雖然離咱們近,但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幾句話,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打聽到咱們也想要那鋪子,故意搶了去吧?”
白文靜的話說完,就聽門外有人道:“開玩笑,就你那點小鋪子生意,我還怕了你不成?再說了街中間那鋪子天時地利人和,傻子才不要。我老張下手就是快準狠。”
見著是隔壁掌櫃的,白文靜淡淡道:“既然是掌櫃的來了,那咱們就把話敞開了說。首先恭喜掌櫃的獲得良鋪,就是不知道掌櫃的這裡的店麵是打算怎麼處置?”
掌櫃的捋了捋胡須道:“我張三不差這點銀子,這酒樓自然是繼續經營下去,畢竟還是有些老顧客要來的。怎麼,問這話是有何意圖?”
聽到這人叫張三,白文靜就想笑,難不成這街上還有人叫李四王麻子?
當然了,這會兒是正兒八經的談生意,因此白文靜強忍住想笑的衝動道:“也沒事,就是想問一句若是你這酒樓想轉讓,我想盤下來,倘若張老板不舍得割愛,咱們也不強人所難。”
張三冷笑一聲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這點小事而已。不是我舍不舍得割愛,而是這價格呀,估計你也出不去。”
張三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擺明了是瞧不起她這副窮三樣。
聽到這話,白文靜也不著急,隻是點頭道:“也是,這間鋪子張老板經營這麼久,也是有感情了,且不說銀子拿不拿得出來,張老板那一定是沒辦法割愛的,我跟我相過回頭再打聽打聽。”
白文靜說完轉身進了廚房,就聽見身後的張老板冷聲道:“呸,一群鄉巴佬,竟然跟我在這裡搶地盤,簡直是不自量力。”
薛長安聽到這裡,握著的拳頭緊了幾分,白文靜衝著他搖搖頭。
這鎮子可不比鄉下,張三固然可惡,可也不過是小人一時得意罷了。
白文靜開口道:“相公,我想在鎮子上多弄幾個營生,咱們今天晚上回去就好好商量商量。這段時間不是秋收了嗎?我琢磨著池塘裡麵的蓮菜該回去挖了,要不咱們回去歇幾天,順便把那點活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