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說完伸手一推,便將麵前的小男孩推著倒在地上。
那小小的身影倒在地上,分明是通紅著,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張寡婦,可愣是沒有流出一滴眼淚。
白念初此刻也著急了,也許是見到求助無果,便瘸著腿站起來道:“張嬸子是不是見到誰都覺得是賤人,都覺得是在勾引漢子?果真自己是啥人,就覺得彆人就是啥人。”
聽到這句話立馬眼前一亮。
果然這叫做白念初的小丫頭有戲。
張寡婦也被這句話問的七竅生煙一手指著自己,哭笑不得的問:“小賤蹄子,你說啥?你說我是啥人來著,有種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打死你!”
張寡婦說著已經四處張望,接著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隨後不由分說提了棍子就打算朝著白念初打去。
然而這一棍子並沒有打在白念初的身上,而是打在了麵前那少年身上。
少年因為這一棍子打下去,瞬間臉色蒼白起來,連她看著都覺得疼。
白念初失聲道:“張嬸子,你咋能這樣?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是我娘是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也做了很多錯事,可善惡有報,老天爺也懲罰了她呀。反而是張嬸子,你呢,你雖說收養了我,可你的目的是什麼?”
“每天不僅僅要我乾很多重活,對我不是打就是罵,我想就算是一頭牲口,每天也比我過得好吧。”
“各位大叔大嬸,難道一個人她娘做了錯事,那她就一定是壞的嗎?我身上的這些傷都是張嬸子打的,倘若有一天叔叔嬸嬸沒有看到我,一定是這個女人將我打死了!”
白念出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一手攙扶著那少年,瞪著麵前的張寡婦。
張寡婦被麵前的白念初說的啞口無言,張著嘴巴半響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這小賤蹄子,淨往我身上潑臟水……”
白念初也不甘示弱,直接將自己的袖子撩起來道:“張嬸子說我是在潑冷水,那你與我說說,看我身上的傷是從哪兒來的?”
白念初將胳膊扒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但見著那白生生像藕一般的胳膊布滿了新傷舊傷,彆說是旁的人,就連白文靜都覺得驚心觸目。
果然,原本圍在池塘周邊看熱鬨的人也議論紛紛起來:“瞧瞧這多狠心,那麼好的閨女都給打成這樣了。”
“可不是嘛,張寡婦你不知道對她那兒子多好的,養的白白胖胖的,卻把這丫頭苛待至此。”
“聽說張寡婦要把這丫頭給她當兒媳婦哩,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張寡婦沒想到這小丫頭三言兩語,竟然讓眾人把矛頭都指向了她。
白文靜也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半年不見,白念初果然比先前要聰明伶俐很多。
這丫頭一定有古怪,當然了,不管她有什麼過關都與她無關了,那是她的世界。
果然,就見著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穿戴不凡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隻是往白念初身邊一站,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