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在家裡做消停一些。
出了門檻,薛長安也好奇起這件事,忍不住問:“你說正剛月圓之夜不能出門,否則必有血光之災,這事怎麼說?”
白文靜思索了一下道:“近幾日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邊白正剛喝的醉醺醺的,就走在白晃晃的月光下,然後突然衝過來幾個拿著刀子的人,那刀子刀刀紮進他的要害之處,人就沒了。”
薛長安聽到這話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安慰道:“不就是做了個夢麼,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文靜知道薛長安肯定要這麼說,可她總也不能把真相說出來,隻有繼續編下去:“可這夢我也不是夢到一兩回了,這幾日夢裡都夢到,還都是一樣的情形。我原先也有夢到過這樣的事,到後來真的發生了。”
薛長安伸手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裡:“彆怕,有我,往後再夢到這樣的噩夢,就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許上次隻是一個巧合呢?況且,你已經囑咐過正剛了,咱娘對正剛也挺上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白文靜其實很想告訴薛長安。
曾經她也有‘夢到’過他出事了。
鎮子上那次敵人突襲,如果不是求著他走,她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可這些都是不能告訴他的。
“嗯,但願如此吧,否則若是正剛出什麼事,這個家就毀了。”
她都能猜測得到後果。
白正剛要是沒了,荷花今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一定會被牛雪琴變本加厲的壓榨欺辱,荷花又是個烈性子的,誰知道會怎麼樣。
薛長安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安慰,兩個人這才繼續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白文靜不知道的是,他們倆前腳走,後腳牛雪琴就在家裡憤憤然起來。
尤其是看到那擺在桌子上的三匹布,牛雪琴就來氣,立馬叨叨起來。
“呸,真是養了白眼狼了,自己買布做衣裳,也沒說給她娘也買一點,沒良心的東西。”
牛雪琴罵罵咧咧著,荷花忍不住道:“娘,姐這不也是在幫襯著咱們,若是不讓我來做這衣裳,換做是哪家娘子都能做的。況且姐還說了,做了衣裳剩下的料子讓我自己使。”
荷花滿心歡喜著,尤其是看著這粉色的布料,琢磨著還能給自家妮子做幾個肚兜,還能再做一身衣裳的。
“瞧你那點出息。”
牛雪琴白了一眼荷花,隨即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開口:“荷花,你先前不是幫那白眼狼做過那個啥方便麵嘛,到底是咋做的?回頭你好好跟著學,我給你講,隔壁家酒樓的人來找我問呢,說是要是咱們告訴他這玩意是咋做的,就給咱們二十兩銀子哩。”
二十兩銀子,對於普通家庭是個大數目了,所以牛雪琴怎麼能不心動?
就連白正剛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都愣住了,忍不住湊近問:“娘,你說啥?就隻是把那個方便麵啥的做法給人家說了,就能換來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