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姐!我跟你拚了!”
薛柏年也看到了他姐臉上的傷痕,再顧不了那麼多,低著頭就朝著那女孩子撞過去,牛似的小家夥帶著自身一股倔勁,硬是將那小姑娘撞倒在地。
其餘幾個小姑娘見這幅情形,也立馬不樂意了,挽起袖子就朝著姐弟倆衝來,大有好好的乾一架的架勢。
至於薛小花,更是不甘示弱,撩起袖子將襦裙纏在腰上,也衝了上去。
“笙兒!念妤,你們不要打了!”
蕭以洵也著急了,生怕這麼多人傷著了那嬌滴滴的可人兒,可他一男子漢,怎麼也不好對女孩子下手。
伸手打算將幾人拉開,哪裡知道還沒靠近,就被不知道是誰的人用指甲刮傷了手。
“小姐,小姐老爺來了!”
門外小廝的聲音讓眾人立馬停下了動作,隻見著一個身穿著綢緞錦袍的中年男子抬腳走了進來,才一捋胡須,孔念妤就撲到了那男子的身上哭道:“爹爹,這鄉下丫頭欺負我。”
其餘幾個見狀,也忙開口告狀:“是啊,就是她欺負念妤的,她還說念妤的名字是吃羊糞的鯰魚……”
那小丫頭說不下去了,得意洋洋的看著薛小花。
另一個頭發被抓散,鼻青臉腫的小姑娘也開口道:“孔伯父,您看,這都是那小賤蹄子做的。”
薛小花靜靜地看著幾人不說話。那張素白的小臉寫滿了委屈和平靜,鼻尖上有灰塵,手臂上也有掐痕,隻是比起那幾個小姑娘而言,倒真的算不上什麼了。
蕭以洵心中也著急,但看到薛小花對比起那幾個人並沒有吃虧,因此一顆心逐漸安定下來。
他的笙兒沒有吃虧,那便是極好的。
“就是你欺負了我家念妤?”
那員外生的五大三粗,此刻站在薛小花麵前,宛如一尊大山,再看看那嬌小玲瓏的薛小花,蕭以洵更是心疼了。
他怎麼能讓這麼一個嬌花般的小姑娘獨自承受這一切呢?此刻顧不得那麼多,已經直接擋在了薛小花的麵前。
“孔員外,我明明看到的,是這幾個小姑娘欺負笙兒,哪裡是笙兒欺負了她們?”
這話剛說完,薛小花就看到原本一臉凶神惡煞模樣的孔員外立馬變得和顏悅色起來,開口道:“原是這樣,不過小孩子之間打打鬨鬨,也是常見的事,那個,念妤啊,你就大人有大量,多擔待擔待。不過這又是哪家的小姑娘啊?”
孔員外掃視了一眼麵前的小丫頭,隻覺得這小丫頭生的委實好看。
白嫩的皮膚,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但見穿著打扮,倒不像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因此孔員外更是有些不屑一顧了。
他甚至萌生了一個念頭,回頭仔細打聽這是哪家的女娃娃,買回府上做個丫鬟使也不錯,畢竟模樣好看,給他們家念妤當個伴讀什麼的,也是倍有麵子的。
孔念妤撇撇嘴搶先道:“她就是我給爹爹說過的那個鄉巴佬,從什麼牛村來的。”
孔念妤在說的時候眼神都是格外嫌棄的,心裡琢磨著一個鄉下丫頭,哪裡能比得上她這個員外之女。
“原是這樣。”
孔員外一聽,心裡更是有了底,今日他是看在蕭以洵的麵子上不與這窮丫頭計較,可來日方長,等他尋到了她家,還不是銀子的事。
像這樣從外麵逃荒來的,最是看重銀錢,隻要給的銀子足夠,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在孔員外看來,隻要能拿銀子談妥的事,那就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