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也在場,反正也聽她娘說了,家裡是挺窮的。
白文靜也猜出了薛小花心裡的想法,要知道她前幾日才跟幾個孩子哭窮,如今薛小花也一定想他們家窮的事情。
小孩子這個年齡段兒最是敏感的時候,若是被這孔念妤比下去產生了自卑感,那可是一輩子的事了。
因此把文靜上前一步將小花的小手腕子抬起來,慢悠悠將薛小花的袖子撩開,將薛小花戴的翠綠通透玉鐲子卸下來,隨後慢慢踱步到了孔員外麵前。
“這玉鐲子是前朝的貢品,後來淪落民間,我夫君覺得這好看,就都收下了。孔員外,您名下有玉石行,最是了解這玩意兒,您瞧瞧,這可是真品?玉可是上乘?”
孔員外看得眼睛都直了,見他伸出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將白文靜手裡的玉鐲子捧在手掌心,忍不住讚歎道:“這玉身通透,幾乎沒有雜質,是那上乘玉中的上乘玉,薛家娘子,您這玉可是好貨呀……”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裡的玉鐲子便被白文靜拿走了。
白文靜微微一笑道:“是真貨就成。”
說完已經將手裡的玉鐲子隨手扔在了地上。
玉鐲子掉落在青石板鋪成的地上,發出清脆的崩落聲,好好的玉鐲子碎瞬間碎成幾瓣。
孔員外要哭了,立馬跪倒在地,看著被摔成幾截的玉鐲子,忍不住帶著哭腔道:“這、這、這好好的玉鐲子,怎麼就這麼給摔了呀……”
一邊的薛小花有些不解,但見著孔員外誇張的神情,忍不住開口問:“孔員外為何這傷心?這玉鐲子摔碎了也不打緊,我娘說了值不了幾個銅板,便是給我玩的,我家裡還有一個呢,像這樣的東西也多的不像話,我爹給我娘生氣便會買個幾盒哄她開心。”
這句話一說出口,孔員外便驚呆了,這玉鐲保守估計也價值上萬兩銀子,要真是前朝的物件,估計還要翻好幾翻。
哪裡知道就是這麼貴重的東西,竟然被這小丫頭說是值不了幾個銅板的東西,最可惡的是這婦人,竟直接摔成幾瓣,孔員外隻覺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薛小花看著空眼外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一雙茫然的大眼睛看看白文靜,又看看孔員外,最終隻有站在原地嘟囔著:“我娘說值不了幾個銅板,難道不是的嗎?”
薛小花說完又將自己另外一隻胳膊撩起來,眾人這也才發現,那纖細的胳膊上竟然叮叮當當的戴著不下數十個手鐲,且這個個都通透,一看就是上等東西,此刻這些鐲子都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響。
孔員外更是站在原地,渾身抽搐不已。
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不,應該是黃亮亮的金子才對。
就這麼被那小丫頭那纖細的胳膊掛著,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多少黃亮亮的金子都打水漂了呀。
“爹,爹你怎麼了?爹,你不要嚇我!”
白文靜對孔員外的反應恍如視而不見,隻是慢悠悠走到薛小花的麵前,將她那隻帶滿了手鐲的手拎起來,又取出一隻手鐲,走到了孔員外的麵前:“這隻孔員外您看怎麼樣?”
“這、這是頂級的瑪瑙……”
孔員外伸手掐著自己的人中,讓自己能緩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