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原本想反駁幾句,卻隻好噤聲,選擇息事寧人。
女人卻不懂得見好就收,言語更加過分:“你能滾遠點嗎?我可不想被熏一身騷。”
珞珈被氣笑了,正要反駁,卻看見林恕從過道那邊快步走過來,一臉的凶神惡煞。
他很快走到近前,二話不說就扇了男人兩個極響亮的耳光,瞬間把男人給扇懵逼了,接著,他掏出錢包,抽出一遝鈔票用力甩到男人臉上,冷聲說:“票錢和醫藥費,滾吧。”
男人完全被林恕逼人的氣勢鎮住了,屁也不敢放一個,拽起自己的女伴離開時,還不忘彎腰撿地上的錢。
林恕鬆了鬆領帶,脫掉西裝外套蓋在珞珈腿上,大喇喇坐下。
珞珈裝出一副偶遇的驚喜模樣:“你怎麼會來這裡?好巧啊。”
林恕冷冷地睨她一眼,惡狠狠地說:“閉嘴!再說一個字,擰斷你的脖子!”
好凶。
珞珈乖乖閉嘴,正好音樂會要開始了,她轉頭看向台上。
其實她對交響樂一竅不通,勉強聽個熱鬨而已。
過了剛開始的新鮮勁兒,她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女主身上。
林黛和上次在咖啡店見到時沒什麼兩樣,依舊長發及腰,白裙曳地,整個人透著仙氣,尤其彈奏豎琴的時候,就像神話裡的仙女一樣。
怪不得她能俘獲謝枕戈和林恕的心,珞珈想,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話,也會喜歡這樣乾淨美麗的女孩子。
又過了一會兒,珞珈忍不住開始打瞌睡。
雖然睡了一整個白天,但對於嚴重缺覺又嗜睡的她來說,睡上兩天兩夜都嫌不夠。
小雞啄米似的點了幾次頭之後,林恕伸手托住珞珈的臉,把她的頭放在他肩上,讓她靠著他睡。
林恕垂眼看著她的睡顏,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第一次不知道該拿一個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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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發現觀眾已經走光了,偌大的音樂廳裡隻剩了她和林恕兩個人。
“結束了嗎?”珞珈還沒完全醒,有點迷瞪,“還是我在做夢?”
林恕在她手臂上擰了一下。
“啊,好痛。”珞珈轉頭看他,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她的雙眼水霧彌漫,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林恕驀地慌了一下:“很疼嗎?我根本沒用力。”
他笨拙地揉了揉剛才擰的地方,又突然凶起來:“疼個屁!”
珞珈終於醒過神來。
怎麼就睡過去了呢?
她是來女主跟前刷存在感的啊,可是連女主的麵都沒見著。
真的太失敗了。
“看我。”林恕沉聲命令。
珞珈抬眼看他:“嗯?”
林恕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珞珈理所當然地回答:“來音樂廳,當然是為了看音樂會。”
林恕冷笑:“三個小時的音樂會,你睡了兩個半小時,你跟我說你是來看音樂會的?你騙三歲小孩兒呢?”
珞珈反問:“那你說我來乾什麼?”
林恕不吱聲了。
過了會兒,他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你最好是來看音樂會的。”
蒙混過關了。
珞珈鬆口氣:“送我回家吧,好不好?”
林恕拿起蓋在她腿上的西裝外套,轉而披到她身上,然後牽住了她的手。
到了車上,珞珈正在係安全帶,座椅突然被放倒,林恕緊接著便壓了上來。
“彆,我不喜歡在車裡,”珞珈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等回家再說,求你了。”
“我忍不到回家了,”林恕的嗓子已經啞了,“老子現在就要辦你。”
不到五分鐘,林恕就結束了。
珞珈被他壓得喘不上氣,還不忘揶揄他:“這麼快,你該不會這一個多月都沒做過吧?”
林恕用齒尖輕輕咬她:“你希望我去睡彆的女人嗎?”
珞珈笑了笑:“我隻是擔心你憋壞了身體。”
林恕冷笑:“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風馳電掣地回到家,林恕卷土重來。
這一次可不是五分鐘就能解決的,珞珈足足被折騰了兩個小時,最後她哭著求饒,林恕才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
珞珈模糊記得林恕抱她去洗了澡,又給她穿上睡衣,在她耳邊低聲說:“我走了。”
珞珈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嗯”字,林恕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關掉了床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