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和孩子一起搶過來!”
鄭敘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實在太過可怕,讓珞珈陡地一凜, 連泛濫成災的眼淚都瞬間被嚇停了:“你、你想乾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鄭敘的眼裡閃著冰寒的光, “你隻用知道, 你和孩子, 遲早都是我的。”
珞珈立刻生出不好的預感。
命運的齒輪, 終於開始轉動了嗎?
上輩子被周珞珈弄成植物人的顧琛, 這輩子多了鄭敘的參與, 又會有一個怎樣的結局?
必須是HE。
改寫顧琛的命運,是她的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改變命運的節點還沒有到來,她還得再等等,不過也不會等太久了。
“鄭敘,”珞珈停止眼淚攻勢, 轉而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當然不是為了說服鄭敘什麼, 隻是為了把這場戲演得更有層次一點,“我是個有自由意誌的人, 我有權利選擇和誰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強迫我。強扭的瓜不甜, 就算你把我綁到你身邊, 你也不會幸福的。”
鄭敘笑著說:“強扭的瓜不甜, 但是解渴。”
話音剛落, 他突然撲過來,不由分說把珞珈壓在了身下。
他的動作太猛,玻璃房子陡地晃了晃,珞珈嚇出一聲尖叫和半身冷汗,緊緊地抓住了鄭敘的胳膊。
“你瘋了!”懸空太沒安全感,珞珈即使不恐高也害怕,“快回去!太危險了!”
“是,我瘋了,從重逢那天起,我就瘋了。”鄭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掛著嘲弄的笑,嘲的不知是他自己還是身下的她,“我既恨不得弄死你,又發瘋地想要你,和彆的女人上床的時候,我隻有想著你才能石更起來。你呢?和顧琛做-愛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
“鄭敘,”珞珈不敢掙紮,既害怕玻璃房子會亂晃,又害怕會讓鄭敘更瘋狂,“你彆這樣。”
雖然開啟斯文敗類模式的鄭敘比四年前的清純院草更合她的胃口,但她現在是顧琛的妻子,婚內出軌這種事還突破不了她脆弱的道德防線,所以隻能頑強拒絕。
“你怕什麼?”鄭敘輕扯嘴角,“摩天輪就快到底了,就算我想強你,時間也不夠。”
珞珈偏頭看了看,離地麵的確越來越近了,不由鬆了口氣,然後就聽見鄭敘又說:“吃不到肉,喝口湯總不過分吧?”
珞珈回頭:“什麼……”
剛開口,唇就被鄭敘封住了。
他吻得又凶又狠,讓珞珈透不過氣。
她顧不上怕,使勁推他,他卻更用力地壓住她,幾乎要將她的腰壓斷。在被情-欲吃掉腦子、主動投懷送抱之前,珞珈發狠地咬住了鄭敘的嘴唇。
血腥味幾乎是立即漫上舌尖。
鄭敘停止了侵略,卻沒放開她。
他抱著她,用儘全力,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臉上突然感受到一點濕意。
珞珈倏地睜開眼,看到了鄭敘眼睫上殘留的水漬。
她心一軟,鬆開了牙齒。
鄭敘就又開始吻她,但是變得很溫柔。
口腔裡全是血的味道,而且越來越濃,屏退了她的邪念。
珞珈不回應他,卻也沒再反抗。
那滴淚的觸感還滯留在皮膚上,讓她無法忽視。
鄭敘的心裡,應該很難受吧?
他這四年,為了拚命往上爬,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忽然很想抱抱他,給他一點安慰。
但在伸出手之前,珞珈及時阻止了自己。
她不能再真情實感下去,她不能心疼他,他隻是她的任務對象,僅此而已。
摩天輪終於回到了終點,也是原點。
鄭敘停止了吻她,也放開了對她的壓製和束縛。
珞珈不看他,迅速整理好衣服和頭發,站起來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