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藥混酒才能發揮最大功效,而且酒氣能掩蓋蒙汗藥的味道,以防被他察覺。
珞珈偏過頭去,懶得答他。
趙嘯霖將她的臉轉過來,重新吻上來,珞珈咬緊牙關,隻讓他停留在唇上。
吻了許久,趙嘯霖開始輾轉向下。
珞珈默默地數著數,1,2,3……當她數到18的時候,蒙汗藥終於起效了。
趙嘯霖大概覺得頭暈腦脹,他直起身,用力地搖了搖頭,盯著珞珈道:“你……你做了什麼?”
“你在說什麼?”珞珈佯裝迷茫,“我什麼都沒做。”
趙嘯霖又搖了搖頭:“你……你……”
他沒能說完,兩眼一閉,趴在珞珈身上昏死過去。
珞珈得意一笑,用力把趙嘯霖推到一邊去。
她整理好被他扯開的裙子,然後從枕頭下麵摸出了一把匕首。
該怎麼處理他,這是個問題。
他既然把她的事告訴了趙清蕖,肯定也已經告訴了他爹趙仲謀,左右身份已經徹底敗露,就算殺了他也於事無補。而且,縱使古代人命輕賤,但讓她殺人,她實在下不去手。
那就……砍了他的小黃瓜。
像他這樣由內而外散發著惡臭的男人,閹了他就是造福女性。而且,閹了他比殺了他更能讓他痛苦百倍,一個男人沒了男性象征,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致命的打擊。
珞珈咬緊牙關下了狠心,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抓住他依舊精神地支楞著的小黃瓜,手起刀落,血濺當場。
“啊!!!”劇烈的疼痛讓趙嘯霖從昏迷中驚醒過來,發出撕心裂肺的、殺豬般的嚎叫聲。
“來人呐!快來人!”珞珈跟著尖叫,一邊叫一邊爬下床往外跑。
房門很快被推開,秋殊跑進來,正欲開口,卻猛地瞧見珞珈手上、裙子上都是血,不禁嚇了一跳,忙問:“主子,怎麼了?”
“床上有人!一個男人!”珞珈驚慌失措地喊,“快叫人抓住他!”
趙嘯霖還在床上不停地哀嚎著,珞珈聽著都覺得疼。
秋殊趕緊扶著她出去,同時高聲喊:“小祥子!快去叫侍衛!抓刺客!”
芷蘭宮裡頓時亂成一團。
抓刺客的,圍著珞珈轉的,吵吵嚷嚷教人頭疼。
珞珈看起來嚇壞了,一直在瑟瑟發抖,臉色白得像紙一般,還不停地掉眼淚,任侍女們怎麼安撫都無濟於事。
“皇上……”珞珈如夢初醒一般,呢喃一聲後大聲說:“我要去找皇上!”
說完,她便不管不顧地向外跑去,秋殊趕緊追上去勸阻:“主子,皇上正在長樂宮宴請重臣,主子這時去找皇上恐怕不妥。”
珞珈充耳不聞,光著腳奮力往前跑。
她就是要大鬨宮宴,她要當著蘇暮然和眾朝臣的麵先發製人,將趙仲謀的路全部堵死。
長樂宮離芷蘭宮並不算遠。
但珞珈身子弱,跑到宮門口的時候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宮門口的侍衛見她渾身是血,立即衝上前攔她。
現如今無人不知,珞珈是寵冠後宮的麗妃,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她執意往裡衝,沒人敢動她分毫,竟被她硬闖了進去。
長樂宮的大殿,燈火通明,絲竹悅耳。
珞珈的突然出現,霎時引起滿堂嘩然。
她長發披散,輕薄紗裙被血染紅,像開在雪地上的花,她赤足朝著王座之上的男人跑去,狼狽中竟透著妖異的美,令所有人在驚疑不定卻挪不開視線。
眾目睽睽之下,她撲進蘇暮然懷裡,緊緊地抱住他,用惹人心疼的哭腔顫聲說:“皇上,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