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公路上疾速奔馳。
珞珈偏頭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街景, 表麵淡定, 實則緊張得要死,甚至有些想吐。
蕭寒開得實在太快了, 已經不是簡單的漂移, 而是把汽車開出了火箭的架勢。
這有點刺激大發了,珞珈聲音直發抖:“蕭寒, 停車, 快停車!”
蕭寒卻充耳不聞, 依舊開得飛快。
珞珈隻得抓緊安全帶閉上眼, 看不見就沒那麼怕了。
沒過多久,車猛地停了。
珞珈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一開口就要吐出來似的,她睜開眼,看見一片開闊的水麵。
她試圖開門,可是車門鎖死了, 她偏頭瞪著蕭寒:“開門!”
“哢噠”一聲響,珞珈立即推開車門下去, 雙腿發軟地快走幾步之後,她扶著河邊的護欄探身乾嘔起來。
蕭寒走到她身後, 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 珞珈急忙擋開他的手:“彆碰我。”
蕭寒一反剛才的強硬,語氣驀地變得柔軟:“對不起, 我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一時有些失控, 你彆生我的氣。”
珞珈掩著嘴咳嗽。
他還真是軟硬自如能屈能伸,兩副麵孔隨意切換,但是一樣的賞心悅目。
珞珈並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但她的人設使她必須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她冷眼看著蕭寒說:“你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我管不著,但你沒權利拿我的安全開玩笑。”
蕭寒麵露愧疚,再次道歉:“對不起。”
珞珈麵無表情地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咖啡廳?彆告訴我是偶遇,我不相信。”
蕭寒看著她,不答反問:“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結婚嗎?才離婚多久就跑去相親。”
珞珈說:“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彆轉移話題……”
蕭寒打斷她:“怎麼跟我沒關係,你是我的女人,卻跑去和彆的男人相親,我不允許。”
這句“你是我的女人”尬蘇尬蘇的,珞珈有點被撩到了,卻必須表現出冷酷無情的樣子:“上過一次床就是你的女人了嗎?蕭寒,你真是幼稚得可笑。”
“那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而且我知道,也是你的第一次,”蕭寒逼近她,“你和蕭準結婚五年,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關係,為什麼?”
珞珈:“……”
作為一個處男,你懂的似乎太多了,鑒彆自己的女伴是不是第一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蕭寒自問自答:“你們的婚姻是假的,對嗎?”
珞珈:“……”
原來他並不知道她和蕭準是契約婚姻,他隻是在憑著直覺猜測而已。
蕭寒繼續說:“你嫁給蕭準,幫他救活了千城集團,他卻一直在等著彆的女人,那個女人一出現,他就毫不猶豫地和你離了婚。結婚五年,他甚至一次都沒碰過你,你還不明白嗎?從頭到尾,他對你除了利用什麼都沒有,他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愛。”
珞珈:“……”
你這麼DISS你哥合適嗎?
真·塑料兄弟情。
“你昨天說,這輩子都不想再和蕭準產生任何瓜葛。你這是在逃避,包括迫不及待地相親結婚,也隻是逃避的一種方式罷了。”蕭寒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很有壓迫感,“逃避是可恥的,而且錯的人明明是蕭準,你憑什麼要逃?你應該把曾經遭受的痛苦如數奉還給他才對。”
珞珈終於明白了,他這一番拐彎抹角的長篇大論,是想把她往黑化這條不歸路上引啊,他想讓她因愛生恨報複蕭準。
原來他昨天不是隨便說說而已,他不僅可以為了她和他哥斷絕關係,甚至還要把他哥往死裡坑。
嗯,是個狠人。
珞珈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寒看著她說:“你可以利用我,報複蕭準和那個叫許靜安的女人。”
珞珈又問:“怎麼個利用法?”
蕭寒直截了當地回答:“和我結婚。”
珞珈:“?!”
猝不及防的騷,差點閃了她的腰。
蕭寒說:“前妻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了,你不覺得這對蕭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嗎?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以弟媳的身份一直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對他和許靜安來說就是一種無形而又漫長的折磨。”
珞珈想象了一下蕭寒描繪的情景,竟然莫名地有點爽。
她之前還想著要怎麼虐一下蕭準這個大豬蹄子,蕭寒這個主意意外的很不錯。
蕭寒又補充一句:“結婚之後,我也不會碰你,除非你願意接受我。”
所以,在結束和哥哥的契約婚姻之後,她又要和弟弟開始一場契約婚姻嗎?
如此高能的劇情,八點檔狗血連續劇都不敢這麼寫。
蕭寒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和我結婚,不要再和彆的男人相親,好嗎?你曾經受的那些委屈,我會幫你加倍討回來,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而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呆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就好。”他頓了頓,目光深情地凝視著她,沉聲說:“珞珈,嫁給我,好嗎?”
他的手心滾燙,有灼人的溫度。
珞珈象征性地掙了兩下,沒有掙脫,便放棄了。
不得不說,蕭寒真的是個心機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