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眉頭一皺:“周贇?”
珞珈“嗯”了一聲,舉步往房間走。
蕭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完全沒了剛才溫馴乖巧的模樣,一秒切換霸總模式:“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相親,為什麼還要繼續和周贇見麵?”
珞珈說:“我在答應你之前,就已經答應周先生今天一起吃晚飯,我不能失約。”
蕭寒厲聲說:“不許去!”
珞珈覺得他吃醋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卻麵無表情地說:“蕭寒,你是想像我哥一樣,約束我的人身自由嗎?”
蕭寒一愣,隻聽珞珈繼續說:“我既然可以為了躲我哥住進你家,也可以為了躲你住到彆的地方。”
蕭寒倏地鬆開抓著她的那隻手:“我沒有要約束你的意思,我隻是……隻是不想你去見彆的男人。”
珞珈在心裡憐愛他三秒。
在愛情裡,先愛上的那個人,以及愛得更深的那個人,永遠是愛情博弈中的輸家。
不巧,這兩條蕭寒全占了,所以珞珈可以仗著他的愛為所欲為,她是挺爽的,但蕭寒就苦逼了。
不過沒關係,等搞定了周贇,她會補償他的。
珞珈淡淡地說:“我不是你豢養的金絲雀,即使以後結了婚,我也有社交自由,更何況我還沒嫁給你,你就更沒權利管我了。”
蕭寒急忙解釋:“你當然是自由的,你永遠都是自由的,我隻是擔心你,這個周贇外表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其實是個衣冠禽獸,我不想讓你接近他就是怕他傷害你。”
珞珈明知故問:“你怎麼知道他是衣冠禽獸?”
蕭寒說:“因為我和他有生意往來,所以私底下找人調查過他,知道他不少臟事兒。”
他頓了頓,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直視著珞珈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彆被嚇到。”
珞珈被他三言兩語勾起好奇心:“什麼事?”
蕭寒說:“你知道周贇是結過婚的吧?”
珞珈點頭:“知道。”
蕭寒沉默兩秒:“周贇殺了他的前妻。”
珞珈悚然一驚,這事她還真不知道,在崔珞珈的記憶裡也沒有任何相關信息。
等一下……
“什麼時候的事?”珞珈問。
蕭寒說:“三年前,周贇在對前妻實施家暴時,失手將前妻殺死,卻偽裝成跳樓自殺,成功逃脫了法律的製裁。”
三年前,周西西五歲。
在崔珞珈的記憶裡,周西西失去了五歲之前的記憶,周贇告訴崔珞珈,是因為車禍傷到頭部導致的失憶症。
可是這個時間點太過巧合了。
珞珈大膽猜測,或許周西西親眼目睹了周贇殺害前妻的犯罪現場,因為受驚過度而造成了心因性失憶症。
據她所知,這種失憶症是可以藉由催眠恢複的。
不過,這隻是她毫無根據的猜想,事實如何尚未可知。
但是周贇的陰毒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竟然能乾出殺妻這種事,不管是失手還是故意都不能寬恕。
如果崔珞珈不是自殺了,恐怕最後也會淪為和周贇的前妻一樣的下場,隻是想想便不寒而栗。
蕭寒問:“即使這樣,你還是要和他見麵嗎?”
說實話,珞珈有點慫了。
家暴和殺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周贇的變態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
但是,拯救周西西是她的任務,即使慫了,她也要硬著頭皮繼續和周贇斡旋。
珞珈說:“要見。”
蕭寒氣結:“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珞珈說:“他和你是生意夥伴,他也知道我和你認識,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蕭寒問:“給我一個你非見他不可的理由。”
珞珈想了想:“因為我的生活太平淡了,想找點刺激,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蕭寒無奈地說:“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氣死我。”
珞珈說:“他沒有傷害我的理由,你彆杞人憂天了。”
珞珈撇下蕭寒回到房間,把門一關,脫衣服準備洗澡。
剛把毛衣脫下來,蕭寒突然推門進來:“不行,我……”
珞珈抓起毛衣扔到他臉上:“出去!”
蕭寒愣了兩秒,連說幾聲對不起,夾著尾巴退出去,還順走了她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