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曾嘉樹的妹妹——曾醉墨。
除了長子曾嘉樹,曾家還有兩個兒子,曾醉墨則是唯一的女兒,年紀也最小,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從小受儘寵愛。
曾醉墨也是京州女大的學生,和白珞珈是同學也是朋友,白珞珈正是通過她認識的曾嘉樹。
白珞珈剛和曾嘉樹在一起時,曾醉墨便勸過她,說自己的哥哥是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讓她不要太認真,白珞珈卻不以為然,她認為自己是特彆的,她會成為曾嘉樹的唯一。
當她為了和曾嘉樹結婚而選擇輟學的時候,曾醉墨強烈反對,在她看來,為了愛情放棄學業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在這個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時代,生為女人已是不幸,既然有機會通過讀書開闊視界、解放思想甚至改變人生,就決不能放棄。
但當時白珞珈正陷在熱戀裡,為了愛情可以放棄一切,她根本聽不進曾醉墨的話。
曾醉墨對她失望至極,所以成為一家人後,兩個人的關係反倒變得疏遠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白珞珈選擇成為男人的附屬品,曾醉墨卻想成為一個獨立的女人,她不會為了男人和愛情放棄做自己,她未來的婚姻,必須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
愛情夢破滅後,白珞珈曾無數次後悔沒有聽曾醉墨的勸告,但是一切都晚了。
白珞珈跳井自殺後,曾醉墨也是曾家唯一一個為她說話的人。
她痛罵了曾嘉樹一頓,然後跑出了家,再然後就遇到了男主衛燕堂。
所以,白珞珈的死,隻是為了展現女主曾醉墨的性格,以及為男女主的相遇創造條件,她甚至連個炮灰都算不上。
珞珈穿過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向曾嘉樹提出離婚。
一開始,曾嘉樹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以為她在耍脾氣,直到她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他麵前讓他簽字,曾嘉樹才意識到她竟是認真的。
曾嘉樹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知不知道離婚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
珞珈說:“意味著離開不愛我的丈夫,開始新的生活。”
曾嘉樹不以為然地笑起來:“新生活?你太天真了。離婚以後,不僅是你,還有你的父母和妹妹,都會被人嘲笑。你還會孤獨終老,因為我曾嘉樹不要的女人,沒人敢接手。”
珞珈也笑了:“你搞錯了,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
曾嘉樹說:“彆人可不會這麼想。”
珞珈說:“彆人怎麼想我不在乎,你彆廢話了,簽字吧。”
曾嘉樹盯著她看了許久,拿起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名。
簽好之後,他篤定地說:“你一定會後悔的。”
珞珈淡淡地笑了笑:“是嗎?”
她拿上離婚協議書,叫上惜慈,頭也不回地離開曾家。
出門的時候,恰好碰上了從外麵回來的曾醉墨。
雖然她和白珞珈早已疏遠,但看到惜慈手裡提著一隻小皮箱,曾醉墨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要去哪裡?”
珞珈說:“我和你哥哥離婚了,現在要回家去。”
曾醉墨一臉驚訝:“離婚?!”
珞珈點頭:“如果我當初聽了你的勸,就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好在我並非沒有選擇,我還可以從頭來過。”
曾醉墨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珞珈微微一笑:“我現在不是你的嫂子了,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嗎?”
曾醉墨怔怔點頭:“當然,當然可以。”
珞珈伸手抱住她:“醉墨,謝謝你,你是這個家裡唯一對我好的人。”
曾醉墨輕輕地回抱住她:“你很勇敢,不管是當初結婚,還是現在離婚,你都很勇敢,我自問不一定有你這樣的勇氣。”
珞珈鬆開她:“等我安頓好,約你吃飯,我走了,再見。”
負心的丈夫可以毫不猶豫地丟掉,小姑子卻不能丟,因為曾醉墨是任務的一部分。
係統交給珞珈兩個任務:第一,成為名媛;第二,和女主搶男人,誰搶到是誰的。
既然是和女主搶男人,當然是要搶男主。
這個世界的男主名叫衛燕棠,和曾嘉樹一樣,也是京州四少之一。
京州四少,是京州四大名門望族的公子哥。
排第一的是曾嘉樹,明珠百貨的大少爺。
排第二的是徐孟欽,京州督軍府的少帥。
排第三的是秦書印,京州銀行的二少爺。
排最後的是衛燕棠,濟仁醫院的大少爺。
京州四少,涵蓋了商、軍、金融和醫療,十分全麵。
商業和金融是相輔相成的,所以曾嘉樹和秦書印是好朋友。
軍-事和醫療息息相關,所以徐孟欽和衛燕棠是拜把子兄弟。
按照原來的故事線,白珞珈在曾嘉樹娶水依雲過門當晚自殺,曾醉墨和哥哥大吵一架後離開家,遇見了被幫派追殺的衛燕棠,並機智地救了他。
珞珈要做的,就是在那天晚上截胡,搶先曾醉墨認識衛燕棠。
不過時候還沒到,曾嘉樹和水依雲的婚期在半個月後,她可以趁這段時間休養生息。
意外流產和丈夫背叛的雙重打擊,以及將近一年時間的痛苦煎熬,讓白珞珈的身體變得很差,她有些瘦骨嶙峋,麵色也不大好看,雖然依舊是美的,但卻透著病態。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好身體才能重回顏值巔峰,才有力氣搶男人。
至於成為名媛,對她來說簡直易若反掌,不必過於費心。
“小姐,修剪好了。”惜慈說。
珞珈回神,扭著身子照了照鏡子,滿意地點點頭,說:“我要洗頭。”惜慈剛放下剪刀,她又說:“算了,乾脆洗個澡好了。”
惜慈說:“要不等吃過晚飯再洗?”
珞珈點頭:“也好。”
正說著話,一個清麗少女走進來,正是白珞珈的妹妹白漣漪。
“姐,聽雯嫂說你回……”白漣漪猛地住口,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了珞珈好一會兒,才驚訝地說:“你怎麼把頭發剪成這副鬼樣子?”
珞珈笑著說:“不好看嗎?”
白漣漪說:“你長得好看,什麼發型都好看,隻是突然大變樣有些不習慣。”
珞珈拉她坐下:“看久了就習慣了。”
白漣漪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珞珈輕描淡寫地說:“離婚了,沒地方去,隻好回娘家,你歡迎我嗎?”
白漣漪驚得瞠目結舌:“離……離婚?!”
珞珈點頭:“嗯,曾嘉樹要娶二房,我接受不了,便乾脆離婚了。”
白漣漪立刻氣紅了臉:“他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離得好,憑你的相貌,一定能找到比曾嘉樹那個王八蛋好百倍千倍的丈夫。”
珞珈抬手摸摸她的臉,溫柔地說:“彆氣了,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白漣漪頓了頓,問:“那爸媽怎麼說?”
珞珈說:“媽受刺激暈倒了,爸跟你一樣,也很支持我離婚。”
白漣漪立即站起來往外跑:“我看看媽去!”
惜慈笑著說:“二小姐的性子還是這樣風風火火的。”
珞珈笑了笑,又輕輕歎了口氣。
可惜,白漣漪的命運並不比她的姐姐好多少。
生逢亂世,紅顏多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