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被祝長風推進來,沒太站穩,就要往地上墜。
藺司沉眼疾手快攬住他的腰,拉著人向上一提!壓在門上的同時,隻聽“唰啦”一聲!
直接將封徵雪腰部至腋下的衣料給撕破了……
寬厚有力的大手貼上了溫涼的皮膚,將封徵雪的腰腹牢牢握住,封徵雪的腰間本就敏感,本能戰栗了一下,整個人的麵色頓時就黑了一半。
然而最糟糕的是——
尷尬的氣息,並沒有在這逼仄狹小的空間蔓延開,因為藺司沉的眉眼,自始至終冷若冰霜。
帶著洶湧的侵略性。
這似乎是封徵雪頭一次,在藺司沉的身上體味到遊戲設定集裡描繪的那種“目若寒芒的壓迫感”……
門外,祝長風把門砸得震天響,似是要用刀將門劈開!
門內,藺司沉與封徵雪凝立不動,一時之間,氣氛詭異地僵持著。
“你衣服破了。”藺司沉敘述事實。
封徵雪冷笑一聲,諷道:“嗯,喜歡麼?”
封徵雪長發淩亂,眉頭微蹙,目光迷離,從藺司沉的角度看上去,的確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感。
“喜……”
“——梆!”
像是拿棒敲瓜一樣,封徵雪重重地敲在藺司沉的腦瓜子上,厲聲命令:“放手!”
藺司沉被那巨力一拍,整個人愣住,定睛一看,藺司沉那深邃的眉眼既凶狠,又委屈:“你對彆人那樣溫柔,貫會對我一個人這麼凶?”
“……彆人也沒弄破我衣服。”
“哼,”藺司沉氣悶冷哼,“那彆人的身體裡還有你的奶,我身體裡沒有。”
封徵雪哽住,聰明的大腦停滯了一瞬,將藺某人那句話翻來覆去品了半天,才搞懂……
這人大概是在埋怨自己,方才用技能奶了祝長風?
“你還能不能說點人話了?”封徵雪蹙眉。
“——不能,我這人貫會狗叫,”卻聽藺司沉的聲音更大,“汪汪汪,氣死你了不?”
封徵雪:?
與此同時,暗室之外。
祝長風一邊躲避著小怪技能的紅圈,一邊聽暗室內部,傳來幾聲非常逼真的狗叫,後麵還跟了句氣急敗壞的“氣死你了不?”
祝長風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密室中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隻見祝長風的那張俊臉,在黯淡的光影下白了又黑,而那雙淩厲的眉眼一眯,唇角輕輕溢出三個字:
“哼,蠢貨。”
下一刻,隻見他身形靈巧地一轉,突然反身向著那門口的兩個小怪猛然攻去!
於是,出其不意地,如鏡般的刀身驟然劈下,迎著紅圈萬分生猛地劈去!
那正施展技能的一少男、一少女,頓時就被那刀影削去了80%的血線!
在俠客行這款全息遊戲中,Npc的技能都是有固定順序的——這全部來源於副本締造者的設計。譬如長安副本的
締造者是藺司沉,那藺司沉便有義務調整好每個Boss或Npc的技能及參數,把控好副本的內容與節奏——相當於傳統網遊策劃的活。
因而在大多數情況下,副本締造者都擁有著相當大的權力與威信。
於是,這也便意味著,他們要承擔成倍的壓力與風險。
像藺司沉這樣的“副本締造者”,不僅要作為副本的終極Boss出戰,更是要為每一個參與到副本中的Npc們,提供工資、獎金、甚至部分修為,以迎戰不計其數的玩家車輪般的進攻。
而當參與副本的Npc們,變成了副本Boss,上崗就位的那一刻,便會在副本締造者那邊,自動買上一份“工傷保險”。
當Npc作為Boss,承受到“暴擊”傷害時,副本締造者要為其承擔1/3的傷害;
當Npc作為Boss,修為虧空,難以支撐戰鬥時,副本締造者要為其供應能夠維持戰鬥的修為;
當Npc作為Boss,遭受到致命一擊時,副本締造者要為其“鎖定血線”,將最低血量鎖定在20%左右,以保證“員工”們的生命安全——而與此相對的,因“鎖血”而未被打出的剩餘傷害,將由副本締造者雙倍承受。
或許,這也是為何俠客行的高階首領明明有108人,但實際能長久擔任“副本締造者”的隻有僅僅四人的原因。
除長安城主“藺司沉”、洛陽城主“梁應淮”、金陵城主“顧時秋”、開封城主“齊沐白”此四人以外,其他的高階首領們都是輪番上陣,養精蓄銳一段時間之後,才選擇申請獨自擔任一次“副本締造者”,或是幾人合夥,共同申請經營一個大型副本。
無他,隻因副本成功完成後,係統給出的獎勵實在太過誘人,係統為副本締造者們提供著絕對豐厚的報酬。
祝長風冷冷地打量一眼門口的兩隻“小怪”,擦了擦自己的刀鋒,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
據祝長風所知,藺司沉開一次長安副本,便意味著他能以“收稅”一般的方式,收取長安地區所有玩家及Npc的新生修為1%,消費流水1%,直接據為己有——可即便如此,又怎樣?
可說白了,副本締造者便像是一個被係統用來存儲修為與金錢的倉庫,平時的時候每天存入點點滴滴,積少成多、集腋成裘。而大型副本一旦開啟,便需要這“倉庫”打開倉門,很考驗首領們的協調能力、抗壓能力,但凡一招不慎,便是滿盤皆屬——因掌控不了大型副本,而一蹶不振甚至猝死的高階首領,早已比比皆是。
祝長風冷笑一聲,其刀氣殺意凜然。
自從將封徵雪推入那扇暗門,便招招都向著劈去小怪的頸部劈去,刀刀都是致命傷!
被他刀劈的兩個小怪,一個是叫“張靜雯”的少女,看上去不大,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豆蔻年華,很乖巧嬌美的模樣,眼底寫滿了懼意,畏懼地往那名叫“宋家順”的少年身後去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