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
韓行矜看了眼靳嶼麵前的杯子,這才發現,靳嶼居然沒有喝酒。
要不是晚上回去還有事,那麼好的牛排,她都想喝口小酒了。
看來送自己回去這件事是塗改不了了。
路上韓行矜忍不住問,“你們是和高校還有合作嗎?”
靳嶼愣了一下,“啊?算是吧。”
看樣子不太願意說,可能涉及商業機密吧,韓行矜乖覺地終止了這個話題。
靳嶼也意識到氣氛有點尷尬,半天問了一句,
“訓練很累嗎?”
韓行矜搖頭,“也還好,隻是壓力有點大,怕自己最後什麼都做不好。”
大概是飯飽神虛吧,韓行矜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一根神經放鬆了,聽到靳嶼問她,不自覺地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太久沒有和人好好聊過自己真實的感受了,一開口,就仿佛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破了一個口子。
所有情緒奔湧而出,亟待宣泄。
“想好好學習上大學,也想好好完成每一次演出,我當然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想到這些我就很焦慮。”
靳嶼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時不時給韓行矜一些他正在聽的反饋。
“不需要有那麼大的壓力,儘力就好了。”
“可是,如果儘力了結果不儘人意,豈不是所有努力都白費?”
“每一段經曆都有意義。”
“哪怕是失敗的經曆也有意義嗎?”
“當然,失敗比成功教會我們的更多。”
韓行矜笑,“直接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不就得了嗎。”
“也可以那麼理解。”
“你失敗過嗎?”韓行矜又問。
靳嶼沉默了半晌,“當然,沒有人是真的常勝王。”
韓行矜歎了口氣,“可是我不想失敗啊。”
“不努力就一定會失敗。”
“壓力好大呀,不想讓周圍人失望,更不想讓好事者看不起。”韓行矜說。
“不用太在乎彆人的眼光。”
“哎,道理都懂。”
你來我往之間,氣氛居然意外地和諧,到小區門口了,韓行矜還有點意猶未儘的感覺。
她是萬萬沒想到,按字數說話的人居然有給她打雞血灌雞湯的一天。
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不過也是,穿書這種事都發生了,靳嶼給她喂雞湯好像也不算什麼大事了。
到小區門口,靳嶼扭頭看韓行矜。
韓行矜正在低頭解安全帶,鼻頭側麵的一顆小痣,讓高挺的鼻梁、秀氣的鼻頭意外地好看。
靳嶼突然意識到自己到底在乾什麼!居然盯著一個女孩子看,絕非君子所為!
靳嶼不自然地乾咳了兩聲,轉移視線。
“回去早點休息,今天累了一天了,放輕鬆,不要把自己繃那麼緊。”
稀奇,居然超過二十個字,自己何德何能啊,韓行矜想。
這次靳嶼沒有韓行矜一下車就絕塵而去。
韓行矜走進小區門了,回頭還能看到靳嶼的車在原地,而靳嶼正從副駕的窗口探頭看她。
看到韓行矜回頭,靳嶼還抬手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