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秒接,“小矜,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一天到晚都是昏昏沉沉的,曬著太陽還稍微好點,沒有太陽的地方,穿很多,就算身上都捂出汗了,還是覺得陰冷,像從骨子裡滲出來的。”
“你在景城了嗎?”韓行矜問,後天才錄製,她不確定行程那麼密集的蘇蔓是不是已經到景城了。
“到了,就在旁邊的傳媒大酒店住著。”
“好,我現在正好在基地,十分鐘到酒店。”
傳媒大酒店就在演播大樓後麵,基地旁邊,走過去很快。
“房間號我發給你了,你直接上來。”蘇蔓說著說著,韓行矜都能聽出她牙齒在打顫。
韓行矜也顧不得她還沒吃晚飯,直接就去了蘇蔓房間。
四月底,這個時候的氣溫是最宜人的,難得的不用開空調的時候。
可是蘇蔓房間門一打開一股熱氣就撲麵而來,這得多冷啊,韓行矜想。
蘇蔓穿著個長棉衣,一腦門的汗,可還是忍不住打寒顫。
“蘇蔓老師,已經這麼嚴重了嗎?”韓行矜趕緊走過去。
撩開蘇蔓已經汗濕了的劉海,眉尾已經亂得不成形了,整個人都彌漫著陰煞之氣。
韓行矜趕緊拉過蘇蔓的手,給她畫了一個去陰符。
蘇蔓打顫的頻率肉眼可見地降低了,擁著大衣的手也沒那麼緊了。
“我這是怎麼了?”蘇蔓問。
韓行矜皺眉,
“你這是陰氣入體了,我給你畫了一個去陰符,能驅散體內的陰氣,但我得找找你是哪裡沾上的陰氣,方便我翻翻你的東西嗎?”
蘇蔓這種工作性質,不會長久地住在一個地方,半個月不到陰氣已經這麼重了,那麼隻能是隨身攜帶的東西不乾淨。
蘇蔓點頭,“你隨意。”
韓行矜也沒有直接上手,而是在蘇蔓住的套件四處走動,能讓人身上有那麼重的陰氣,東西覺得好不了。
結果還真在臥室套房的衛生間洗漱台上看到一串黑氣把鑽石的光亮都完全包裹住的手串,
韓行矜先給自己來了個阻隔符才拿起那一串手串。
手串是真好看,某高端定製珠寶品牌的,中間一個水滴形的大鑽石,鏈子是一串渾圓無暇的澳白。
“這串手串是你常戴的嗎?”韓行矜拿著手鏈問蘇蔓。
蘇蔓點頭,“這是三年前,這個品牌找我當品牌大使給我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陰氣那麼重的東西,不可能跟了蘇蔓三年,那她早沒了。
“近一個月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這串手鏈?”
“參加活動不能戴自己的首飾,或者要搭配衣服,經常是交給我助理保管。”
韓行矜一顆一顆珠子摩挲過去,還真就給她摸出點不尋常來。
鑽石旁邊一個珠子,光澤遠不如其他珠子,甚至還有劃痕。
一半情況下隻會覺得是鑽石鑲嵌的部分對珍珠有磨損。
可是一摸過去,很明顯,這一顆珠子的密度遠比其他珍珠大。而且一點珍珠的溫潤都沒有,反而像是一顆石頭,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