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門真虛觀第九九代弟子送芝娘輪回,請陰差引路,這是引路錢。”韓行矜捧著三個金元寶。
“可。”話音落下,韓行矜手裡的金元寶就憑空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黑影和伏在地上的女鬼。
供電也在瞬間恢複了正常,除了驚魂未定的幾個人,一切如常。
何衍剛坐起來,人還沒從床上起來,就被何老教授夫妻兩拉住。
韓行矜看著靳嶼朝自己走來,放任自己癱軟下去,靳嶼果然不負期望,在韓行矜與大地親密接觸之前接住了韓行矜。
韓行矜隻來得及說一聲,“彆叫醫生,帶我回去。”
靳嶼抱起韓行矜,眼神都沒給何衍一個就疾步離開了病房,帶韓行矜回到酒店,韓行矜還是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靳嶼把韓行矜安置在床上,要不是還有脈搏和微弱的呼吸,靳嶼是絕對不會帶她回來的。
靳嶼沒有再保持自己的紳士風度,在韓行矜房間來回踱步,想起韓行矜說的她是跟著韓老太太莊園附近的老道士學的。
這個時候打擾兩個老太太當然不合適,但韓行矜這個樣子,靳嶼很慌。
他不顧已經快淩晨三點,連環call把助理叫起來,讓助理現在立刻馬上去找道觀的老道士,買好第一趟飛京市的航班。
助理雖然不懂自己boss什麼時候開始改信玄學了,但是老板交代的事,還是得照做。
在等司機過來的時候,他收到了靳嶼發過來的莊園位置,附近的道觀就一個。
助理連夜把道觀的門敲開,找到主持,問他認不認識韓行矜,主持點頭。
剛點了兩下,手裡就被塞了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主持湊近手機,靳嶼喂了一聲,聽到有人應,就把事情的過程說了,問道士現在怎麼辦。
“女鬼有沒有近小矜貴的身?”
靳嶼想了想,“有接觸,但看起來是女鬼比較痛苦。”
“給引路錢帶走了?”老道士又問。
“嗯。”
“那應該沒事,可以啊,小時候畫符都不好好畫的,現在可以捉鬼了。”
“可她昏迷了,叫不醒。”
“彆叫,讓她睡。”
“等等,你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傷痕,尤其是像灼傷燙傷一樣的傷疤,尤其是暗紅色,甚至深褐色的。”老道士突然想起來。
靳嶼顧不得合不合適,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就掀開韓行矜蓋著的被子。
上身好說,韓行矜本來就穿著t恤,兩條藕白的手臂一目了然,並沒有明顯的疤痕,衣服下擺卷起,肚子和後背也沒有。
腿,靳嶼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就算韓行經穿的是寬鬆的牛仔褲,褲腿也僅僅能卷到膝蓋處。
靳嶼以為韓行矜的小腿也會和手臂一樣光潔,沒想到,韓行矜的小腿上不少淤青,隻是這些淤青都有些時間了,有的已經快要散去了邊緣還有一點點黃,有的還正在發紫。
小腿骨和膝蓋周邊的淤青尤其多,這些都是她為了選秀公演舞台一遍遍練習留下的吧,靳嶼想。
靳嶼猛地拉過被子把韓行矜捂嚴實,才對手機那頭的老道士說:“沒有灼傷、燙傷一類的傷。”
“那就行,可能是元氣大傷,先讓她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