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注意到,把韓行矜的保溫杯遞給她,“小心燙,小口吞咽。”
保溫杯是自己的沒錯,但這一天多時間內,韓行矜就沒想起來灌水這回事,往常都是出門前王阿姨幫她灌好。
其實韓行矜還沒有養成喝溫水的習慣。
隻是她每個月那麼幾天都特彆難捱,加上參加選秀之後,幾乎每天都要練一練聲樂,韓美誼就不讓她喝冰飲,在專門叮囑王阿姨要讓她喝溫水。
韓行矜依言小口吞咽,耳鳴是好了很多。
走出機場,司機來接。
“送靳先生去酒店。”韓行矜對司機說。
說完才想起來回頭問靳嶼,“你是還住在酒店吧?”
“嗯,還在。”靳嶼還記著呢,“你不是要吃桂花糖藕和荷葉粥嗎?”
韓行矜搖頭,“不想吃了,困,還要回去寫作業。”
“也要吃飯的。”
“這兩天有點放肆,回去喝水。”
如果靳嶼是衝浪達人,那麼此刻他一定能找到準確表達自己心情的問句。
家裡孩子太熱愛學習了,廢寢忘食,怎麼辦,在線等。
可是,工科直男隻記得自己的事。
“你還記得前天和你說的事嗎?本來計劃昨晚讓你見的裴教授。”
“就是你說的要賣專利那個?”韓行矜問。
靳嶼點頭。
韓行矜無所謂地聳聳肩,
“幫不了,要賣就賣吧,你攔著不讓他賣專利,說不定他回頭就賣論文了,我聽說一篇核心刊的論文,二作三作就是通訊作者都挺值錢的。”
韓行矜這種不大上心的態度大大地刺激了韓行矜。
“學術是一個嚴謹的事,學術造假更是不能容忍的。”
韓行矜還是那個樣子,“當一個人的貪婪被放大到無限的時候,為期滿足自己,道德底線和職業底線都是拿來突破的。“
“裴教師不是那樣的人!”
“當他主觀意識還占上風的時候,他的確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當他被影響到主觀意識都不能主觀的時候,他是不是那樣的人,你我都不能保證。”
說話間已經到酒店門口了。
“不送。”韓行矜明顯是在送客了。
但在這種情況下靳嶼不會放任韓行矜離開的,不管她說的情況到底有沒有根據,靳嶼都要弄清楚。
靳嶼拉開車門下車,順手就把韓行矜拉下了車,韓行矜毫無防備被靳嶼拉一個趔趄。
靳嶼兩隻手穩住韓行矜之後,一手把人穩穩地箍在身邊,一手關上車門,囑咐司機去取餐。
韓行矜覺得自己被靳嶼抱住這個姿勢實在是不雅感,還站在酒店門口,“放開我。”